緩步行走在街市之間的慕初和,引起了不少妙齡少女的注意。
她們惆悵又羞澀,惆悵公子身邊女子,羞澀地不敢上前邀公子對酒賞月。
只能眼睜睜看著,眼前俊郎公子漸行漸遠。
心中更是嫉妒萬分,覺得公子身邊的女子配不上他。
紅墻綠瓦,門庭若市。
半閑居三個大字從金漆房檐左側懸下,右側則懸了個大大的酒字。
圓形木牌纂刻紅色字體,串繩相連,木牌兩側還垂吊了兩條紅絲帶,隨風飄起。
酒字下方,灰布搭小棚,綠竹作支撐。
棚內擺了兩大籠屜,長桌一張,小五站在長桌后買包子。
慕初和向小五打聲招呼,右手攬四寶,左手搖折扇,大搖大擺走進了半閑居。
未看清跟他打招呼的公子是何人,小五一臉懵逼站在原地。
半閑居內桌椅十五桌,座無虛席,分別兩側擺,中間五米小道。
小道向前二十米,朱紅框門,玉珠懸下。
框門后面是膳房,框門左側置酒柜,酒柜前面置朱紅柜臺。
柜臺十米上方,垂懸了一排同色小木板,纂寫了店中招牌菜式。
墨發(fā)由白色絲緞高束,鳳眸輕挑,宋玉一身墨色直襟長袍,悠閑坐在柜臺后吃糕點。
輕抬鳳眼,一眼瞥見慕初和,驚地他纖指一松,糕點從手上掉落柜臺上。
宋玉愣了神色,忘了作反應。
慕初和攬著四寶,踱至柜臺前,將手中折扇往柜臺一扔,“看什么看,沒見過帥……沒見過如此俊郎的公子嗎?”
回神,宋玉將柜臺上的糕點撿起,放入口中,“確實沒見過,是沒見過女扮男裝的公子?!?p> 與他說話必斗嘴,慕初和懶得跟他廢話,“有什么好吃糕點都給我拿一樣?!?p> “你都這樣身姿了,還吃那么多甜點,小心傅清遠不要你?!?p> 嘴角抽了抽,慕初和雙手握拳,“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掐死你?!?p> 宋玉投降,“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位叫何夕韻的小美人已經到你意中人府上去了。”
“你說什么?”隔著三米柜臺,慕初和粗魯揪過宋玉頸下衣襟,勒地宋玉險些喘不過氣。
“何夕韻到傅清遠府上去了?!?p> 話音剛落,慕初和放開宋玉衣襟,轉身小跑,“幫我照看一下四寶,我去去就回?!?p> 眼看慕初和要扔下自己,四寶望其背影輕喊,“公主……公子,你不帶上四寶嗎?”
撫平慕初和弄皺的衣裳,宋玉從柜臺走出。
微微俯身,盯著四寶邪邪壞笑,“姑娘喚四寶嗎?不知芳齡幾何?可有婚配?”
眼下男子面容文雅俊朗,嘴角的壞笑又如此惹人心動。
四寶猛然低頭,小手緊拽腰間衣角,凝脂玉顏紅似滴血,默然不敢回話。
堂內盡是賓客低語交談聲,門外又傳入各種小販叫賣聲。
四寶站在宋玉面前不知所措。
傅君怡不知何時出現,一身碧色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寐含春水臉如凝脂,氣若幽蘭。
她一個身子擋在了四寶面前,假裝嗔怒道:“宋玉,你又在欺負小姑娘?!?p> 宋玉正了正身子,“我不過與小姑娘開個玩笑。”
責備一眼,傅君怡轉過身,拉起四寶小手,柔聲道:“姑娘可是吃飯?”
“我……我”面對生人,四寶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唉?!蓖膶毮懶∧樱斡駬u搖頭,幫忙解釋道:“她是慕初和那丫頭帶來的姑娘?!?p> 傅君怡轉身,疑惑看著宋玉,語氣頗不解道:“慕姐姐來了,那她人呢?小姑娘看著挺怕生的。慕姐姐怎么忍心,將她獨自一人留在這里?”
“我告訴她,何夕韻去了你兄長府上,如此俊郎君,她不著急才怪。”
柜臺左側木階梯銜接二樓。
了解宋玉心性似孩童頑劣,傅君怡無奈搖搖頭,牽著四寶往左側走,并細聲詢問道:“姑娘叫什么?”
“四寶?!痹S是感受到了眼前女子的善意,四寶勉強擠出了二字。
守門下人道傅清遠在正廳,慕初和便往正廳趕。
走過小巧別致廂廡游廊,精致鏤空紅木門近在眼前,慕初和加快腳步。
游廊外石子甬路相銜,草坪上假山二三座,柳樹三五棵,花圃盆栽輕點綴。
正廳正門對出五十米處,灰色大理石地板上荷池小座,荷池假山清水。
清水中魚兒幾條,荷花幾朵,花開艷麗,魚兒歡快圍游。
一道屏風擋在正廳門前,屏風后是一道有一道的淡綠紗簾,清風拂過紗簾隨風飄揚。
越過屏風,慕初和望見何夕韻正奉茶遞過傅清遠。
一張花梨木灰色花紋大理石圓桌的距離,慕初和快步走過去,站在傅清遠身前,奪過何夕韻遞過茶盞,一飲而盡。
對于慕初和今日的裝扮,向來清冷的傅清遠竟臉露詫異。
天降翩翩公子,何夕韻愣住了,忘記責問眼前人,為何搶喝了那杯本要奉給傅清遠的香茶。
愣神了良久,眼前公子模樣熟悉。
細看,以再三確認,何夕韻發(fā)現翩翩公子竟是慕初和時,嘴角立刻掛上嬌俏淺笑,“慕姐姐今日這番打扮,清新俊逸,風華月貌,妹妹都快認不出了。”
明明讓她直呼名諱,她卻非要喊姐姐。
一股燥熱由丹田涌上,慕初和有些煩燥扯了扯衣裳,臉頰緋紅。
八月將過,將近九月,快至秋天,按理天氣已經轉涼,慕初和不應感覺悶熱才對。
訕笑,慕初和勉強回道:“我謝謝你啊!”
慕初和露異常,傅清遠總是第一個發(fā)現。
他起身攬過她的腰,柔聲道:“你臉色緋紅異常,沒事吧?”
意識漸喚散,慕初和玉手攀上傅清遠的肩,“我覺得好熱。”
心儀男子懷中抱美人,何夕韻妒紅眼,柔軟小手緊握拳。
“熱?”傅清遠劍眉微蹙。
回想起慕初和方才喝了何夕韻本要遞給他的香茶。
傅清遠倏然抬頭,望著何夕韻,眉梢染怒意,目光冰冷似鍍寒冰。
“你主動要求離開,我也念你為我擋刀,有意放你一馬,不與你計較,你害君怡遭山匪挾持那事。沒想,你竟死性不改,以告別為由,對我下藥,以達成你想留下目的?!?p>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用再假意偽裝。”收起平日與世無爭的柔弱偽裝,何夕韻望傅清遠的眼神,眼底里都蘊滿對他的敬仰與愛意。
在何夕韻心中,傅清遠就是謫仙一樣的存在。
即便近在咫尺,也遙不可及。
就是這種求而不得的喜歡,才會讓她對傅清遠如此著迷,如此瘋狂。
卸下偽裝,她咆哮,發(fā)泄,開始承認自己的惡行。
“君怡的行蹤確實是我透露給山匪的,方才遞給你的茶,我也下了合歡散。只為等你喝下,與我歡愛一場,你我有了夫妻之實,你就不會再趕我走。若不是她出現,事情就不會發(fā)生到如此地步。”
姍梧桐
周日應該下推薦了,所以……所以我要改一更了,可能故事有點平淡,導致成績不是特別好,我已經認命,打算八月底上架抱全勤了,有全勤總比啥都沒有地好,大家見諒,見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