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xiàn)閣位于第二山,是青云門除主峰大殿和經(jīng)閣之外,最為重要的地方,平時,門中低階弟子往來絡(luò)繹不絕。
獻(xiàn)閣靈符眾多,法器更是不少,但這些寶物,并不是隨意就能獲得,只有領(lǐng)取門派任務(wù),換取到足夠的貢獻(xiàn)點,才能兌付。
旭日東升,似同此時江易的心情,意氣風(fēng)發(fā),充滿希望,原本十分遙遠(yuǎn)的路程,對他來說亦甚是輕松。
青云門中,雜役雖然因為跟隨的修士不同,而收到的對待有所差異,但歸根結(jié)底還是編外,編外就意味著無待遇,如浮萍一般。
而外門弟子雖然只是青云門中最低一層的弟子,但畢竟已身屬于青云,至少每月都能領(lǐng)到少許的丹藥修資。
江易站在獻(xiàn)閣高聳的樓層外面。
第二山山景蒼翠,如披綠衣,五層高的木樓,巍然聳立在山頂,四周云霧圍繞,上面兩層直入云霄,下端“獻(xiàn)閣”兩個大字,晦澀難認(rèn),筆畫如同許多只蝌蚪組成一般,甚是古樸,兩扇打開的大門氣勢磅礴,人站其下,更是顯出幾分渺小。
整座木制樓閣透著一股歷經(jīng)千年的滄桑,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讓他似乎也有了身為一名青云弟子的驕傲。
“你好,師兄,我來辦理外門弟子的一應(yīng)物事”,江易自覺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有禮貌的說話。
柜臺里一位弟子看了看他,不一會,一個儲物袋從柜臺中被扔了出來。
“袋中一塊身份木牌,一瓶生靈丹,你是雜役升入的外門,沒有靈根,因此,凝氣的青云決我就給你拿掉了!”,那柜臺中的辦事弟子聲音平淡,但卻透著一絲輕蔑。
江易似未覺一般,笑著問道:“請問師兄,不知仙居和草藥靈種哪得?”
仙居?那柜臺弟子嗤笑一聲,心想,那也得看是不是修仙之人,雜役選出的外門弟子,本就沒有靈根,且丹藥都用來調(diào)理身體了,他還從未聽說過有人逆天改命,成為正式的修仙弟子,他不耐煩說道:“木牌自然會顯化,至于草藥靈種,一枚生靈丹可兌換十五粒,你要換?”
“十五粒?以自己目前的煉丹水平的確不合適,但沒有付出哪來的收獲”,江易心中計算了一番,拿出二枚生靈丹,說道:“請師兄幫我換三十粒!”
那柜臺弟子似遇上什么不可思議之事,丹藥目前對門中來說甚為緊張,而眼前的這小子竟然還想換掉,他不確定的問道:“你真要換?”
“嗯!”,江易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柜臺弟子看了他一會,但最后還是給他換了三十粒三葉草靈種,看著江易拿著靈種離開,自言自語道:“真不知這弟子的腦子有沒有問題?”
對照著木牌上的指示,江易來到了一地處外門的邊緣,看著眼前的樓閣,他實在無語,這樓閣竟似要倒下一般,不但非常小,而且很是破舊,連他的偏舍都不如。
“好在自己的目的并不是真的仙居,而是這閣前的幾方靈田”,他不禁暗想,而偏舍如今更是成了他的備留之地。
破舊的仙居中,靈田不大,十幾平而已,其中一絲絲白色霧氣籠罩其上,他知道那是因土中含靈之故,且他聽說,外門這塊地方下面刻有陣法靈紋,甚為奇特。
收拾一番之后,江易拿出三葉草種,靈草耕種書籍的心得自然浮現(xiàn)在他腦中,他按圖索驥,播下靈種。
有了靈氣的滋潤,果然不同,不到半天時間,地上已經(jīng)能夠看出破開土層的綠芽,但發(fā)芽畢竟只是植物生長的第一步,之后的生長才是經(jīng)歷風(fēng)雨的過程,江易看著眼前的些許綠色,眼中帶著滿滿的期許。
青云門中,如果說九山一峰是內(nèi)門弟子的天下,那么這主峰腳下的林間草地,就是外門弟子的天下。
在外門中,每次招收的那些被長老推薦進(jìn)入的雜役出身的弟子,往往都會收到眾人額外的關(guān)注,但這份關(guān)注對其來說卻不一定是有益的。
畢竟與長老關(guān)系密切,甚許從長老處得到的賜予就很多,也就成了他人眼中的肥肉。
因此,當(dāng)江易還在滿心期待的看著他的靈草神思之時,他不知,自己已經(jīng)早已被人盯上。
“喂,你就是江易?”
江易正沉浸在即將得到仙心決,飛天遁地的幻想中,忽然一道喊聲將他驚醒,他緩緩睜開雙目,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此時來打擾他的美夢。
只見屋外,七個壯碩的大漢,一臉狠獰的看著他,江易一看來者不善,臉上不耐煩的表情瞬間變換,點頭哈腰道:“嗯吶,您幾位師兄是?”
“誰是你師兄?我們是‘外門七煞’,小子,聽說你很囂張???”,其中一位壯漢傲視著江易說道。
“污蔑,絕對是污蔑,鄙人一向與人為善,也不知哪位仁兄誤會了在下”,江易一臉被冤枉的無辜表情喊道。
“冤不冤的我們不管,以后你的丹藥必須要交一半給我們”。
“???”
……
“請問是江易師弟?”,外門七煞剛走,立即院外又來了五人,領(lǐng)頭之人笑面虎一樣問道。
“是,有何貴干?”,江易還未從惱怒中醒來,語氣不好問道。
“看來江師弟今日心情不好啊,沒關(guān)系,只要每次交出一半修資與我等,脾氣好不好的,我們不在意!”,笑面虎說道。
……
屋中,江易的臉色陰晴不定,一下午時間過去,竟然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五波人馬,都是要求他交出每月的半數(shù)丹藥。
他心中一陣?yán)湫?,看來即便進(jìn)入這外門,也不是就萬事大吉了,只是此時,要如何應(yīng)付過去這幫家伙,實在是讓他頭疼。
“江兄可在?”,就在他思索對策之時,一聲話語傳進(jìn)耳中。
“嗯?聽聲音有點耳熟?”,他心想道。
當(dāng)他出來一看時,忽然臉色一愣,心中驚奇:“這手下敗將怎么找過來了?”
“呵呵!江兄幾日沒見,不記得在下了?”,石元微笑說道。
“記得,記得,我說今早來了幾只烏鴉,在我門外一通亂叫,原來是有貴客臨門,只是石兄今日過來是?”,江易微笑著說道,心中納悶,在擂臺擊敗對方,這石元竟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石元一聽,臉色一愣,微笑道:“呵呵,江兄真會開玩笑,說起來意,江兄可別笑話,幾日前鄙人雖敗于江兄手下,但還是勉強(qiáng)進(jìn)了前十,入了外門,只是兄弟實在沒想到,這外門竟然如此殘酷,剛領(lǐng)的五顆丹藥,就被他人巧取豪奪一空,害的我差點未找到自己居住之地,如此這般還沒什么,只是想到以后……哎!”
江易聽后身有同感,只是卻一直未聽懂石元話中之意,說道:“笑話倒不至于,只是石兄不妨講明來意!”
“……江兄曾是清元長老的雜役,且是他老人家推薦進(jìn)入的外門,說不定哪天,就被他老人家賞賜件威力強(qiáng)大的法器靈符什么的,到時伸手一揮,靈氣攻擊之下,別說那些土雞瓦犬般的七煞五虎,就是身上有些低級法器之士,也抗不了幾下,因此,不知江兄是否可以捎帶著庇護(hù)在下幾分?”,石元扭捏一番,一摁心說道。
江易恍然大悟,對啊,仙長的這張大虎皮,不扯也實在對不起自己,想那些七煞五虎什么的,肯定也是背后有人,才如此肆無忌憚。
想到此,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沒問題,石兄以后但若有人欺上門,知會我便可!只是如今,兄弟倒是有件事需要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