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純:“還能怎么辦?繼續(xù)這么辦唄?!?p> 接著白純對風蘭綺說:“風蘭綺,你能不能配合一下?”
風蘭綺:“怎么配合?我也一起用力嗎?”
白純無奈地說:“白蘭,我們再試一試吧。我數(shù)三聲,然后我們兩個一起用力。”
“一,二,三!”
過了許久后……
白純:“我怎么感覺我們在做無用功啊?”
白蘭:“哥,你有沒有感覺似乎比剛才還更沉了?”
白純:“就像拖著一個在水里不停地吸水的又厚又重的大海綿?!?p> 風蘭綺一聽到白純把自己比喻成“海綿”,馬上就不高興了,微惱怒地說:“你在說什么?。空f誰是海綿呢?”
對此,白純只能口是心非、表里不一地說:“我沒說你,我想說的是,有個人像蘿卜一樣在泥土里面扎根發(fā)芽了嗎?”說完,白純的嘴角竟出現(xiàn)了詭異的弧度。
風蘭綺一臉不悅地盯著白純:“你笑什么?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p> “我沒笑你啊,”白純馬上變得十分嚴肅,然后對身后的白蘭說,“我們再試一次吧,如果還不行的話,就去叫人?!?p> 白蘭:“好吧?!?p> “一,二,三!”
白純:“繼續(xù)用力,不要?!孟裼悬c反應了……”
“啊……哥,我要堅持不住了?!卑滋m。
白純繼續(xù)咬牙堅持:“你別松手啊,我現(xiàn)在被她的雙手拉住了?!?p> “我好累啊……”白蘭大口呼吸著冬日的冷空氣。
白純對風蘭綺說:“風蘭綺,要不,我們先相互松開手吧?”
風蘭綺:“別……”此時,兩個人的雙手似乎因為不可明述的原因,抓得更牢固了。
“我累了……我真的堅持不住啦!”白蘭在后面抱住白純的雙手,突然脫力了。
白純剎那間感到腰部一松,前面池塘里又有一股怪力傳來,他的身體瞬間就失去了平衡。
“哇,你松手?。 卑准兏杏X到情況不妙,馬上喊了一句。
白蘭一聽到“松手”這個詞,頓時間像是突然受到猛烈的刺激一樣,直接就完全地松開了手。
“什么?別?。 彪S著白純一聲怪叫,他的身體在剎那間完全失去了平衡,倒向了池塘。
因為沒處借力,池塘岸邊又全是茂密滑溜的雜草,結(jié)果白純像是背面朝天一樣,直挺挺地撲向了池塘。
“??!”這一聲驚叫是風蘭綺的,她因為受到白純突然倒下來的力量沖擊,差點被他撲進了水里。
過程的細節(jié)雖然看起來很長,但其實只是短短不到一秒鐘發(fā)生的事。
白蘭傻傻地看著這一切,意識到自己似乎干了一件大事,而且是比較壞的那種。等到他們兩個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她才像是后知后覺一樣,呆呆地說:“對不起……我剛才……以為哥哥是叫我松手……”
此時和白純身體緊挨著身體的風蘭綺,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憤怒的表情,而是說:“沒事,不怪你?!?p> 而白純卻氣惱極了,對著一臉委屈懊悔樣的白蘭大喊了一句:“還愣著干嘛,還不快點去叫人!”
“好吧,我知道了,”白蘭轉(zhuǎn)過身,一邊跑一邊說,“你們先別亂動,我現(xiàn)在去叫人!”
就在白蘭跑了一段距離后,白純朝她離開的方向大聲喊道:“等一下!白蘭,那邊的田埂上有三包我買回來的豬肉和菜,你順便幫我?guī)Щ厝グ?!?p> “好的!”白蘭遠遠地回應了他一句。
短時間內(nèi),周圍安靜了,只剩下低微的風吹草動聲,和時有時無的冬季鳥蟲的鳴叫聲……
在白蘭已經(jīng)離去許久后,一直注視著白純的風蘭綺終于開口說:“怎么不說話了,現(xiàn)在你的身體緊緊地挨著我,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想法?”
“別吧……我覺得不行?!卑准兞ⅠR就表態(tài)了。
風蘭綺卻表情嚴肅地說:“你想到哪里去了?松開,立刻!”
白純暗嘆女生的心思變化真快,他連忙松開了此時還和她握在一起的,那只手。
風蘭綺卻似乎仍然不滿意,說:“還有另一只手呢?也松開,別放在我肩膀上。”
“好吧,”白純只得照做,做完后他問她,“然后呢,還有嗎?”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你不知道我在池塘的冷水里泡了這么久,非常難受嗎?”風蘭綺說著,伸出一只手,就要打他的上身。
還好白純眼疾手快,及時伸出一只手擋住了她的激憤的,圖謀不軌的手。他說:“你干什么?怎么突然就要打人?你恨我嗎?”
風蘭綺:“恨?恨……”
這時,白純在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只手掌上,似乎有紅色的血跡,他此時意識到問題可能有點嚴重,他問她說:“你的手掌是不是受傷了?”
風蘭綺沒回他,而是氣憤地收回自己的手,氣呼呼地說:“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嗎?哼……都怪你!”
白純:“這怎么能怪我?你掌上的傷口應該是剛才掉下來時,想要用手抓住池塘岸邊的草,然后鋒利的草葉弄傷的吧?”
風蘭綺既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他的話,而是一臉的厭世樣不耐煩地說:“求求你別說了……好嗎?我感覺自己快死了……”
說完,風蘭綺就真的閉上了雙眼,好像呼吸已經(jīng)停止了一樣。
白純怕她想不開,倒入水里,連忙伸出雙手扶住她,并且安慰她說:“別說這么悲觀的話,我妹妹很快就能把幫手叫過來的,我們小白村老白坑組十幾戶人,雖然平時關系一般,但到情況緊急時,還是能及時出手互相幫助的?!?p> 風蘭綺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睜開了她緊閉的雙眼,嘴角帶著奇怪的弧度問白純:“老白坑?你們這兒有這個地方嗎?”
“當然有!”白純肯定地回答,怕她不信,他還繼續(xù)解釋說,“在距離此地大概兩公里的地方,有一個將近三十年歷史的很大的池塘,那地方最大寬度超過三百米,被我們稱作老白坑大塘?!?p> 風蘭綺:“看樣子你們老白坑組的范圍還挺大的?!?p> 白純:“其實也不大,過了那個大塘就是白屋組了,那個大塘有一小部分是屬于白屋組的。”
風蘭綺:“你說的挺有趣的,下次有時間的話,帶我去老白坑看一看吧?!?p> 白純卻回復她說:“我覺得那里并沒什么可看的,你想聽嗎?你想聽的話,我說給你聽?!?p> 她看著白純的雙眼,微微眨了一下雙眸示是。
于是,他一邊回憶,一邊開始慢慢地說:
“在豐塘養(yǎng)魚的時候,大塘白茫茫的一片,可觀賞的景物僅僅是岸邊長著的各種各樣的草木,以及偶爾在離岸較近的地方出沒的魚、蝦、蚌、蟹等等?!?p> “干塘捕魚的時間一般在過年前后,持續(xù)三天左右,組里很多戶人家都會派人參與,村里其他組的人也會參加,這段時間大塘就比較熱鬧了,很多小孩子也會過來湊熱鬧,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各種各樣的魚類、蝦蟹等等。干塘捕魚之后,能看到的只是一些小雨小蝦之類的,還有……”
“喂……你怎么回事?睡著了嗎?”
白純此時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眼,身體不由自主地往自己這邊前傾,僅僅是依靠自己的雙手扶住,才不至于因為身體失衡而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