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狗一路跌跌撞撞的小跑,跑到了了已經(jīng)沒有了生息的兩只大狼犬身邊,不停的用自己的小腦袋去拱,口中發(fā)出著陣陣的低呼聲,似乎是希望能夠得到回應(yīng)。
在小狗的眼中,沒有死亡,或許它也根本不知道死亡意味著什么。
“汪汪!”或許是以為自己的父母睡得太熟了,不理會自己,小黑狗急切的叫了起來。
顧易看著有些不忍,伸手撈起了小黑狗,輕輕的撫摸著。
或許是,因為顧易和狼犬搏斗的時候,帶著了一點狼犬的氣息,小狗沒有掙扎,安靜的被顧易抱在了懷中,也不叫了。
“顧易哥,能給我抱抱嗎?”身后的楊鸞忽然問道。
“小心點,別摔著了?!鳖櫼转q豫了一下,將手中的小黑狗小心的遞了過去。
小黑狗換了一個地方,蹬了兩下腿,似乎找到了舒服的地方又安靜了下來,少女身上的味道,溫?zé)岬捏w溫,圍抱著的手臂,讓它有一種安全的感覺。
遠處,農(nóng)莊的主人這才姍姍來遲。
“唉!你們?nèi)藳]事吧!”農(nóng)場主人張建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兩只狼犬,又看了一眼顧易和楊鸞等人,眼中閃過一絲不舍和慶幸。
不舍的是兩只陪伴多年的狼犬就這么死了,慶幸的是索性狼犬還沒有傷到人。
“哦,沒什么大事,只是可惜了這兩條狼狗?!鳖櫼茁柫寺柤缬行┩锵У恼f道。只是剛才的那種情況,也容不得他留手,否則他們都有被咬傷的可能。
至于身上的傷,多數(shù)是剛才著急趕路時留下的,兩只狼犬,只是打了一個照面,摔到地上的時候有些擦傷。
所以顧易身上看著狼狽,但是,其實身體狀況還好,最嚴(yán)重的,其實是剛才爆發(fā)特殊狀態(tài)之后的后遺癥,腦袋一陣陣的刺痛傳來,若不是顧易意志堅定,現(xiàn)在早已在一旁抱頭痛哼了。
“唉,我早該發(fā)現(xiàn)的?!睆埥裼行﹪@息的說道。
“是啊,早上要是吊起來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了?!睆埥竦膬鹤右彩菄@息了一聲說道。
“不知道這兩只狼犬,究竟是怎了?”顧易疑惑的向兩人詢問道。
“唉!”
張建民長嘆一聲,緩緩的將昨夜兩條青蛇襲擊犬舍,吞殺了四條小犬的事情慢慢的說了出來。
聽完張建民兩父子的敘述,顧易瞬間明白了為何這兩只狼犬會如此的瘋狂,昨天夜里驚醒自己的那一聲悲愴的似狼似犬的叫聲也并不是自己的錯覺。
‘喪子之痛,何其苦也’,再望向小黑犬的時候,顧易眼中已滿是同情。
楊鸞聽到兩人的對話,將懷中的小黑犬緊了緊,似乎是想給它更多的關(guān)愛。
“兩條青蛇?”林紫忽然詫異的驚叫道
“今天早上,攔住我們的不就是兩條青蛇嗎,所以我們已才會往這條小路走啊?!绷肿喜挥傻南肫鹆私裉煸缟希瑪r路的那兩條青蛇。
“嗯?你們也遇到了?”顧易驚疑的望向兩女。
“嗯?!?p> “唉,村子里出了這種兇煞之物,將來村子里的人上山勞作的時候真的得小心了啊?!睆埥衤犃?,嘆了口氣說道。
“我看這個小姑娘,也挺喜歡這只小狗的,不如就帶走吧,反正我們父子馬上也要搬走了,這只小狗就不帶走了,就當(dāng)是今天受了驚嚇的一點賠償吧?!睆埥褡詈笥挚戳艘谎蹢铥[懷中的小黑狗,猶豫了一下說道。
這只小狗,是昨夜的那一場蛇災(zāi)最后的幸存者了,也可以算是命大有福了。
“那就多謝張叔了。”顧易看楊鸞喜歡得緊,也不推辭,拱手些道。
“不客氣,不客氣,你們還要上學(xué)去吧,趕緊走吧,這兩只狗我們會處理的。”張建民揮手笑著說道。
“啊,要遲到了?!?p> “啊,快點,快點······”
原本還躲得遠遠的一幫少年,這才回想起來自己還要去上學(xué),這才是開學(xué)的第一天,他們可不想開學(xué)第一天就遲到,被老師惦記上了,連忙急急忙忙跑了。
“陳濤,替我們和班主任請個假,我?guī)齻儍蓚€去上個藥?!鳖櫼讻_著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七小虎幾人說道。
“好的,那我們先走一步?!标悵龖?yīng)道,帶著兄弟幾個也離開了,先一步去學(xué)校。
“一起吧?!笨粗娙俗哌h,顧易看著地上的兩只狼犬輕聲道。
“好吧。”張建民兩人應(yīng)了聲,抱起狼犬的尸身,朝著茅屋走去。
就近在原來狗舍的旁邊,取了鋤頭,挖了個深坑,顧易親自將兩只狼犬合葬,這才起身。
取了一塊木板,顧易用‘狼吻’刻了一塊墓碑插上。
張家愛犬之墓——顧易
當(dāng)一切塵歸塵,土歸土,生活還要繼續(xù),張建民父子即將搬家,山莊還要出售,很多事情還要父子兩去處理。
“張叔,那你們忙,我們先回去了?!鳖櫼鬃鐾赀@一切,也準(zhǔn)備告辭,小墳包顯得有些冷清了,來年帶些花籽種子來撒上就好了。
“還能走嗎?”顧易轉(zhuǎn)身看向楊鸞。
楊鸞被林紫攙扶著,拐著腳站著,懷中還抱著那只小黑狗。
“??!”楊鸞想嘗試著自己走一下,不料,腳剛落地,便傳來陣陣的刺痛,楊鸞吃痛的身形不穩(wěn),眼看著就要摔倒。
一道身影閃過,楊鸞感覺自己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給接住了,寬厚的胸膛,很是令人安心。
“抱緊我。”耳邊傳來顧易溫柔的聲音。
楊鸞只覺得自己的腿彎處,一只手臂穿過,身體頓時感覺一輕,自己已經(jīng)被整個抱起。
經(jīng)典的公主抱姿勢,熟悉的身影,熟悉的氣味,熟悉的臂膀,熟悉的安全感,正是顧易,輕輕的抱著她。
楊鸞的身體很輕,很軟,顧易抱得很穩(wěn),小黑狗已經(jīng)交到了林紫的手中。
“走吧,我們回去?!鳖櫼讻_著林紫說道。
“哦?!绷肿瞎郧傻膽?yīng)道,手輕輕地撫摸著小黑狗的額頭,小黑狗十分享受的瞇著眼睛。
顧易抱著楊鸞,闊步向前,身上凌亂的汗衫雖然有些狼狽,但是顧易前行的腳步卻走的異常的昂然,他又一次改變了身邊人的命運。。
果然,命運從來無法躲避,只能擊碎。
我愛吃老酒
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