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好一個紫鳳吞龍,貴不可言,貴不可言吶?!睏钌己鋈淮笮?,扶須贊嘆,臉上笑容燦爛。
“岐山大蛇,五百年引災厄,化而為蛟,八百年興風雨,又千年得成孽龍,橫行世間。有龍雀火鳳出世,吞而食之,天下得安?!鳖櫼纂m不通易理玄學,對于神話傳說卻是十分的喜歡。
“顧易哥,爺爺他在說什么呢?”楊鸞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呵呵,那要問你爺爺啊,恭喜你啊小鸞?!鳖櫼子芍缘淖85?,他也看出了楊鸞這是已經(jīng)度過了命劫。
但是,他覺得這件事由楊杉來告訴她更為合適,畢竟楊杉為了她能夠躲過這一劫,獨自帶著她獨居小山村數(shù)年,這其中的付出,也不是隨便什么人能夠做到的。
青蛇吞了小狗,導致了狼狗發(fā)狂,而又攔了她們上學的道路,迫使她們改道,沾染了一絲青蛇氣息的眾人,受到狼狗的瘋狂報復,這一切的解釋便合理了。
命數(shù)之言,本就是虛無縹緲,不可捉摸的存在,照此而言,或許前世的起因,也未嘗不是因這兩條大蛇而起。
大蛇承載命數(shù)之災厄,本就帶著一絲天命的氣息,一為顧易所屠,二為楊鸞所食,紫鳳命劫被打的支離破碎,紫鳳吞龍,化天命之劫為己用,壯大自身命格。
這也是楊杉會有貴不可言感嘆的原因,前世燃于灰燼的鳳凰,這一世,在破開了命運的枷鎖之后,在這世界的舞臺上,或?qū)ⅧP凰涅槃,光耀九州山岳。
“小鸞,來?!睏钌汲行┿露臈铥[招了招手。
楊鸞,跳下凳子,一路蹭蹭蹭的小跑,到了楊杉的身邊。
“顧老哥,還記得當初你帶著顧易來找我拜師的時候我曾經(jīng)說過,小鸞這孩子,命中必有一劫嗎?”楊杉摟著楊鸞輕聲的說著,如同講故事一般,娓娓道來。
顧云松輕輕的點了點頭。
“小鸞出生的時候,我們?nèi)叶己荛_心,那時的我初通望氣之術(shù),發(fā)現(xiàn)小鸞的頭上紫氣盈盈,盈盈有呈鳳凰之意?!?p> “然而還未來得及興奮,便被一縷黑氣纏上,兩者緊緊糾纏,密不可分,我驚恐萬分,卻全然無措,不知道該怎么做。只能時刻保護著小鸞,希望她不會受到傷害?!?p> “后來有高人指點我南下,或許能夠求得一絲轉(zhuǎn)機,所以我便帶著她來到了南方,漫無目的的便找了個地方安頓下來。”
“看著小鸞頭上的煞氣始終纏繞,我著急吶,卻也無可奈何,就這樣我等了兩年,原本我都要放棄了?!?p> “沒想到,卻見到了顧易,我無法看到他的命格,一切與他相關(guān)的人的命格也都變得蒙昧,也就在那時,我發(fā)現(xiàn)小鸞的命格上也蒙上了一層薄霧,我無法看清。”
“也就是那時,我豁然明白,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轉(zhuǎn)機。”
“所以我收下了顧易,這些年我雖然越來越放心,相信小鸞的命數(shù)必然能夠被改寫,但是我的心中卻始終吊著一根弦吶?!?p> “直到今天,果然,我當初的判斷沒有錯,果然顧易就是那個能夠拯救小鸞的人啊?!?p> “今日,顧易土命數(shù)之大龍,烹以喂紫鳳,是真真正正的破了這一劫數(shù),并且為小鸞打下了無比結(jié)實的基礎(chǔ)啊?!?p> “所以,顧老哥,我真的要好好謝謝你們一家??!保住了我這一個可愛的小孫女啊。”
楊杉說著說著,眼眶中已經(jīng)蓄滿了淚水,這一天,他等了好久,真的好久。
數(shù)年的提心吊膽,苦苦等候,終換來稱心如意,這是喜極而泣。
楊杉一邊說著,一邊飲著酒。
顧易一家包括顧易,都只是默默的聽著。這是楊杉的傾訴,這份擔心壓在他的心頭已經(jīng),太久,太久了。
如今,當一切都以過去,他需要全部的宣泄出來。
往事便能就此翻篇。
也是不將顧家人當外人,楊杉才會將自己往日的苦悶與擔憂通通傾訴而出。
這一刻,他不是博學鴻儒,不是青杉楊師,他只是一個擔憂孫女命運的普通老人。
脆弱!這就是這時的楊杉。
而這一刻的楊杉,也是通透的。
隨著自己心中久藏的故事,慢慢的述說,楊杉只覺得,原本一直壓在自己心頭的層層陰霾,一層層的被揭開,那封閉許久的心田,被一縷陽光普照。
照便九州山河,風光無限。
曾經(jīng)無數(shù)積累的學識,經(jīng)歷,感動,明悟,如同明光照亮陰霾,如同清風吹盡霧靄。
在回首,世間,萬般生花,璀璨年華。
這一瞬,楊杉的眼前仿佛展開了一副萬世畫卷,無論是曾經(jīng)他所經(jīng)歷的人和事,亦或是他從書中所見的人和事,或古,或今,或真,或幻,都一幕幕,一卷卷的都在畫卷中緩緩流轉(zhuǎn)。
往日的學識,經(jīng)驗,智慧,化作渾厚的底蘊,在那天人合一的狀態(tài)中看明了身前的路。
這一刻,卸下了所有的包袱,了無掛礙的楊杉,終于又踏出了一步。
境界上的突破,只是一瞬,明了就是明了,那種神奇的明悟狀態(tài),也只是一種饋贈,轉(zhuǎn)瞬即逝,不過就算只是那么的一瞬,那也是無數(shù)人都無法渴求的幸運了。
“小鸞,你想你的爸媽嗎?”楊杉輕聲問道。
顧易聞言,身體一震。
一種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頭,仿佛某些重要的東西,即將離自己遠去。
“楊鸞如果要走的話,自己能夠挽留嗎?她本不屬于這兒,她本就不屬于這兒。”顧易忽然有一種胸悶郁結(jié)的感覺。
一只手掌輕輕的落在顧易的肩上,顧易抬頭,是顧云松。
顧云松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拍了拍顧易的肩膀。
顧易忽然有些明白了,紫鳳翔于天,才能稱之為鳳,她的舞臺不在這兒,若小鸞真的是他所珍視的人,那么自己就不應該攔著她去展翅高飛的身影。
“你若想飛,就送你去做那九天的鳳凰,我還是那個山間閑看風云的少年?!?
我愛吃老酒
給我票!給我票!給我票!重要的事情說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