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他是誰???看上去好牛皮的樣子啊。”校園直道的邊上,一個少年沖著一個年紀(jì)稍大的少年問道。
“他啊,他就是當(dāng)年的校霸,你們口中不停翻版的故事的主角?!鄙倌昕戳艘谎廴巳耗抗饩劢沟牡胤?,帶著回憶的神采,悠悠的說道。
“哥,你是說他就是當(dāng)年的那個傳說,他還沒畢業(yè)?”少年的情緒有些激動,聲音一下子高了起來。
“他和你哥一樣,應(yīng)該也是今年畢業(yè),這應(yīng)該是他在學(xué)校的最后一學(xué)期了?!鄙倌甑谋砀缁卮鸬?。
“哥,你們認(rèn)識們,他到底有多厲害?。俊鄙倌暌荒樒陬U的問道。
“呵呵,還有誰不認(rèn)識他啊,只是他不認(rèn)識我們罷了···”
“他有多厲害?又有誰知道呢,三年前,他就能一挑七八個你哥我這樣的打架高手,如今······”那少年的表哥,默然不語。
一個妖孽般的人物出世,必將籠罩一個時代在他周圍的所有人的光芒,只有有資格和他并肩前行的人,才能在同一個舞臺上,綻放光芒。
就如同,此刻那個風(fēng)輕云淡的少年身邊,站著的那十個少男少女。
這個世間,有些東西虛無縹緲,卻又確確實實的存在著,就如同‘勢’這一個稱呼。
那個叫做顧易的少年,風(fēng)輕云淡的身影,聚焦了所有人的目光,被這所學(xué)校中最為風(fēng)云的幾人拱衛(wèi)著,那便是風(fēng)云匯聚的中心,那便是一種王者降臨的勢。
校園很小,消息傳播的很快。
很快,當(dāng)年那個叫顧易的少年回來的消息,便傳遍了全校師生。
六年一班,顧易邁步走入。
教室內(nèi)一片寂靜,一道兩道的目光,一個個此時都無聲的注視他,眼前那一張張依稀有些熟悉的臉龐,是褪去了稚嫩后的青澀。
“呵呵,你們好啊,好久不見?!鳖櫼缀鋈惠p笑著開口問候道。
“哈哈,哈哈”!
“·······”一張張青澀的臉龐,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好似朋友之間,久別重逢的打趣,沒有惡意。
找到自己位置坐下,還是教室角落的那張桌子,所有人都默契的將其空在了那里。
課桌里,六年級上半學(xué)期的課本還整齊的擺在那里,桌子也是干凈的,似乎每天都有人在打掃,沒有蓋上灰塵。
“顧老大,你知道你這桌子是誰一直在幫你打掃嗎?”張君寶小胖子,依舊坐在顧易前面的那張桌子。
其實張胖子這兩年的成績還算可以,按道理可以分到靠前的好學(xué)生位置的,只是小胖子自己強(qiáng)烈要求,這才依舊留在了這個位置。
“嗯?”顧易輕哼著。
“其實······”小胖子剛剛想繼續(xù)說話。
顧易猛然感到一股勁風(fēng)刮來,帶著不弱的殺氣。
顧易輕輕的撇頭,暫避鋒芒。
“嘭!”的一聲悶響,一打作業(yè)本重重的摔在了顧易的課桌上,好在,剛才的那一下,也不是真的朝著顧易腦袋來的。
“顧易,兩年半不見人影,一共526份英語作業(yè),你給老娘交上?!币粋€面容精致,身材嬌俏的小美女,此刻正一手按著一疊寒假試卷,一手指著顧易,一臉寒霜,殺氣沖天。
教室中,頓時滿場寂靜。被這位,平時一直文質(zhì)彬彬的英語課代表,的彪悍所震驚。
“這個,阮大課代表···我想···我沒惹過你吧,怎么這么大火氣啊?”顧易一臉尷尬,撓著頭問道。
就這么當(dāng)眾被一個女孩子質(zhì)問,還是挺尷尬的。
“唉!好了,好了,小怡都是自己人?!?p> “顧易哥是什么樣個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算了吧,別為難他了?!睏铥[、林紫兩人連忙上前安撫。
這兩年,阮怡是唯一一個,和顧易這個團(tuán)體中的眾人,玩得較好的一個人,平時和楊鸞林紫兩人走得較近。
“唉!我怎么就什么樣個德性了啊?!鳖櫼仔闹胁挥傻纳胍鳌?p> “是是是,阮大小姐說的是,一定改,一定補(bǔ)?!弊焐?,卻不得不笑著應(yīng)承道。以顧易如今的心境,倒是不怎么介意和小姑娘服個軟,況且還是自己沒道理。
“其實,顧老大,你的位置,這位阮怡阮大小姐,也經(jīng)常來幫你收拾的?!碑?dāng)阮怡被林紫、楊鸞兩人勸走,小胖子張君寶,便立馬回頭沖著顧易悄悄的說道。
晴空一道霹靂!
“什么鬼?”顧易被驚得不輕,若說楊鸞和林紫兩人幫自己收拾一下座位,那倒是說得過去,不過這個阮大小姐幫自己收拾座位,又是怎么回事。
早自修后,顧易被孟創(chuàng)叫走了,如今他身兼兩職,即使顧易他們班的班主任,又是這云石完小的校長,帶完顧易他們這一屆,他也就不會再兼任班主任了。
一番談話,顧易保證會安安靜靜的過完這半年,孟創(chuàng)這才算安下心來。
同樣,大氣的保證道,學(xué)校里有什么問題,盡管來找自己,絕對保證他最大的自由度。
一飲一啄間,各有收獲。
······
“原來是你!Hallokitty!”直到放學(xué)的鐘聲響起,顧易才猛然想起,阮怡那張熟悉而又精致的臉。
原來是自己當(dāng)年砸的那個hallokitty書包,惹下的債。
想清楚了事情的緣由,顧易也就心下釋然,緣起于斯,隨遇而安唄。
隨著放學(xué)的鈴聲,在學(xué)校里回蕩,各個教室中蜂擁而出的人潮,如同螞蟻洪流一般,黑壓壓的一片,爭先恐后朝著校門外跑去。
顧易站在四樓的教室門口,笑吟吟的,望著樓下這一幕。
多么令人懷念的一幕??!
重生一次回來的顧易,永遠(yuǎn)的,過得比大多數(shù)人更從容,連帶著他身邊的一些人,也慢慢的被改變了。
林紫、楊鸞,慢悠悠的收拾好自己的書包,有說有笑的走出了教室,阮怡的父母好像每天都會來接送,早早的就離開了。
張君寶也早已背上了自己的大旅行包,別人永遠(yuǎn)也不知道,他這里面,到底裝了多少東西。
七小虎,陸續(xù)的從二班的后門走了出來,一行人湊齊了隊伍朝著校門外走去。
“陳墨呢?”隊伍中少了一個人,顧易從一開始便發(fā)現(xiàn)了,一邊走著一邊問道。
“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最近陳墨老是快到放學(xué)的時候,就提前逃課跑了,說是家中有事,具體什么情況,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标悵约旱哪X袋有些猶豫的說道。好似有些慚愧,自己的兄弟,自己竟然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去了解。
“嗯?知道他家的位置嗎?”顧易低吟了一聲,覺得有些不放心,問道。
“知道?!标悵c(diǎn)頭,同時一個村,又是從小玩到大的,住的地方自然不會不知道。
“我們?nèi)タ纯?。”顧易點(diǎn)了點(diǎn)頭低聲說道。
一路七彎八拐,山頭嶺的村子很大,各家各戶也離得較遠(yuǎn),大山很深的地方還有著房子,走了很久還沒有道陳墨的家。
直到眾人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山腳下一道破敗的土坯圍墻,里面有一間小小的木質(zhì)老房。
“那里就是了?!标悵h(yuǎn)處的矮墻,輕聲說道。
他們一起上學(xué),或是學(xué)拳,都是陳墨每天等著他們,從來未曾像現(xiàn)在這般感覺這段距離的遙遠(yuǎn)。
“嘎吱!”一聲輕響,顧易一行人推開了破敗的院門。
“誰啊?”一聲虛弱的聲音從院子里傳出,一個婦人,正坐在院中的凳子上,朝著門口張望。
她手中拿著珠串,慢慢的穿著,是村子里送上門的代加工,窗簾流蘇,全神貫注的狀態(tài)下,穿好一副也得要一天的時間,而這一副的手工費(fèi),僅僅只有三十塊錢。
女人腳上打著石膏,無法起身,面色有些憔悴。
院子的角落里堆著一些木料,看得出來是特地挑選過的。門口的屋檐下,整齊的碼放著幾張新做的凳子,沒有打磨和上漆,顯得有些粗糙,但是看上去卻是很結(jié)實的樣子。
院子里,沒有看到陳墨的身影。
我愛吃老酒
呵呵噠!投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