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兇手,我非親手殺了他不可!”吳明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一時間根本接受不了老年喪子這個事實。
“我保證,一定會盡快破案的!”宋子剛說道。
“盡快?盡快是多久?三個月?三年??。俊?p> “我們現(xiàn)在手頭上還有好多案子,時間確實不夠!”韓成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誰?。克l啊?”吳明轉頭問宋子剛。
“我叫韓成,刑偵支隊支隊長?!边€沒等宋子剛回答,韓成已經(jīng)自報家門了。
“給我擺的什么譜?”吳明的憤怒已經(jīng)極致了。
“我沒有擺譜兒,我說的是事實。”
“你閉嘴!”宋子剛呵斥道:“我能理解您現(xiàn)在的心情,出了這樣的事我也很難過,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我只能懇求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抓住兇手將他繩之于法給您一個交代的?!?p> “趕緊干活兒!哪兒那么多廢話!”韓成也插著兜勘察現(xiàn)場去了。
李進無奈的聳了聳肩繼續(xù)做事了。
“韓隊?!爆F(xiàn)場勘驗員徐毅拿著一個筆記本走了過來。
“說?!?p> “韓隊,我們在死者臥室的床頭柜里發(fā)現(xiàn)了一臺筆記本電腦,但是電腦上了鎖,我覺得說不定會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您看?”
“帶回去,凡是覺得有價值的物品統(tǒng)統(tǒng)都帶回去,哪怕把門給我拆了!”
“是!”
宋離此時正在金隅時代公寓樓3702室,這里是他的另一個藏身處。
他手上拿著一張照片來回踱步,照片上的這個人讓他很心煩,他有種不好的預感,但他必須按照自己的計劃去做,他在仔細的想著應對各種可能出現(xiàn)的意外。
這是他計劃里的最后一個人了,本來順序不是這樣的,但是他手里照片上的這個人運氣不錯,連著兩次的失手后讓他重新調(diào)整了順序,這次不能再失手了,他心里默默的籌劃著。
姚琴在家里不停的涂抹著那副畫,這幅畫被她涂抹的越來越抽象了,沒有了以前清晰的輪廓,更像是街邊小孩的胡亂涂鴉,別人根本看不出來畫的是什么了,只有她自己才能看懂。
這幾天于芳限制了她的自由,就連去超市買東西她都跟著,姚琴雖然生氣,但她也知道于芳是為了她好,只不過是有些過了而已。
她很想再見一次宋離,哪怕是一次,因為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不起他長什么樣子了。
一個人太思念另一個人,腦海里不停的幻想著他的模樣反而會產(chǎn)生間歇性失憶,以至于完整的記憶支離破碎后逐漸消失殆盡。
但是他現(xiàn)在又在哪兒呢?這幾天她很關注新聞報道,她知道這些一定都跟他有關,他還在這個城市。她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殺人,她也不想知道,她覺得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或者苦衷,她現(xiàn)在只是想見他,她已經(jīng)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精神支柱了。
韓成正在跟宋子剛和其他兩位省公安廳的領導匯報著案子,這時接到了徐毅的電話。
“說。”
……
“什么?好,我馬上過來。”韓成掛了電話就對著宋子剛說:“案子有進展了,我過去看看?!?p> “好,及時向我匯報。”
“是!”
韓成健步如飛的走出辦公室。
“什么情況?”
“哦,韓隊,您過來看一下?!毙煲阏酒饋磙D動了一下那個筆記本電腦。
畫面不堪入目,一男一女脫的一絲不掛的在床上正在。。。
韓成仔細盯著畫面,“吳帥?”
“是的,這是我們在他床頭柜發(fā)現(xiàn)的那臺筆記本電腦,里面全都是他跟不同女人發(fā)生關系的視頻,多達數(shù)十個,而且還都進行了剪輯,而且根據(jù)日期,除了六日,每個星期一到五一天不落,沒有重復?!?p> “哼!流氓!我看他死的一點兒都不冤!”
幾人齊刷刷的轉頭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王媛,韓成說道:“以后不要在女同志跟前看這類東西?!?p> “我們沒有,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時候進來的,不過我沒開聲音?!毙煲阙s忙辯解道。
這時王媛的臉已經(jīng)憋的通紅,站起來就向外走去。
“案發(fā)當天的呢?”韓成繼續(xù)問道。
“案發(fā)當天的沒有,估計是還沒來得及拷貝?!?p> “你們上次沒檢查出安裝的攝像頭之類的嗎?”
“我們檢查的挺仔細的,還真沒發(fā)現(xiàn)這個?!?p> “那趕緊去把這玩意給我找出來!”
“我已經(jīng)讓技術組的人過去了?!?p> 韓成一邊等著技術組的人一邊看著玻璃板上的這幾被害人,他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幾個人之間有關聯(lián),但至今為止卻沒有查到任何有關他們之間聯(lián)系的證據(jù),他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了哪。
“李進,這幾個人的關系背景查了嗎?他們之間有沒有什么交集?”
“查過了,沒有。這個張建明是河南人,是09年來的本市;這個高大海是山東人,但從小就隨父母來到本市;王淑芳原本就是本地人,據(jù)調(diào)查,她也沒在外地生活過;這個吳帥就更不用說了,如果說有關聯(lián)也不可能啊,年齡不符?!?p> “韓隊,我們回來了,這小子還真TM的聰明,把攝像頭安在這尊佛像的眼睛里了,怪不得我上次去的時候總覺得這尊佛像這么別扭,臥室里放尊佛,還對著床,他也不嫌不自在,在佛祖的眼皮子底下干這種齷齪的事兒,不遭報應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