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普勝感到殺氣襲體,馬上身子一曲,雙腳一彈,整個人蜷作一個球形,凌空躍起,躲開對手的攻勢,交叉揮舞著雙刀,化出道道寒芒,向徹里不花絞去。元將徹里不花沒料到還有這樣的攻擊方式,只得快速撤回鐵槍,改做大棍來用,摟頭向?qū)κ峙娜ァ?p> 趙普勝身處險地,見急切間不能取勝,便不在與他糾纏,趁著雙刀與鐵槍相碰之際,借力使力,飄身退出元軍的包圍圈。
“扒頭兄弟,你再不領(lǐng)人出來,哥哥我便被大卸八塊了!”趙普勝的腳還沒沾地,就大聲喊道。
“哥哥休要擔(dān)驚,莫要害怕,小弟到了!”‘奪命神掌’李普勝看著不聽號令,獨自出戰(zhàn)的‘絕命雙刀’趙普勝,無奈的搖搖頭,苦笑著叫道:“弟兄們,沖啊!把這些萬惡的元韃子全部殺掉,救下我們的父老鄉(xiāng)親!”
“沖?。?!別讓元韃子跑了??!”在李普勝的率領(lǐng)下,二三百名,頭戴紅巾,手拿刀槍,赤著上身,胸前背后各書一個血紅‘佛’字的白蓮教徒,吶喊著,狂呼著,冒著箭雨急沖而至,一時間殺聲震天,兩方人馬展開混戰(zhàn)。。
趙普勝和李扒頭合在一處,刀劈掌落,將圍在身邊的蒙古騎兵一一擊斃,相對一望,便明白了對方的想法,擒賊先擒王,計議已定,他二人便如猛虎出柙般,在元軍的刀山箭海內(nèi)一往無前,直撲元將徹里不花。
徹里不花兩手翻飛,鐵槍使得虎虎生風(fēng),一走一過,一吞一吐間,必有白蓮教徒倒地,非死即重傷。
一招“怪蟒翻身”,徹里不花刺破趙普勝雙刀化出的光環(huán),產(chǎn)生一連串兵器相交的撞擊聲。同時,手腕一振,槍尾從自己腋下滑過,點在李扒頭的掌心,將他震出一丈開外。
趙普勝不退反進(jìn),強(qiáng)竄入馬腹,左手刀削徹里不花的右腿,右手刀砍馬匹的前腿,徹里不花將手中韁繩一提,胯下寶馬‘唏律律’一聲,人立而起,倒退幾步,避過雙刀,隨即,前蹄向趙普勝狠狠踏去,嚇得趙普勝趕緊來了個就地十八滾,‘骨碌碌’躲到一旁。
徹里不花剛想追擊,就見李扒頭躍在半空,運用真力,化掌為刀,閃出一道白芒,重劈自己的頭頂,氣得大吼一聲,撥轉(zhuǎn)馬頭,使出‘橫擔(dān)鐵門閂’,架住攻來的掌刀,手掌與鐵槍相碰,卻發(fā)出類似金屬相撞的鳴聲。
徹里不花將李扒頭震起,不等他換招,就使出一式‘小鬼推磨’,大鐵槍一順,槍頭在前,槍尾在后,連扎對手的眉心,以及左右肩頭。
李扒頭也不示弱,強(qiáng)提一口真氣,猛地探手,把槍尖抄在手中,假如槍桿是木頭所制,他必能弄斷槍頭,將它反刺入元將的胸膛,可惜那槍桿也是鑌鐵打造,所以未能如愿,只得借鐵槍之力,落到趙普勝身旁,迅捷無比的拍出一掌,震飛砍向趙普勝肩頸的馬刀,趁勢又補(bǔ)一掌,把那個蒙古騎兵打死。
同時,順手一拉,帶起地上的趙普勝,二人重整旗鼓,與徹里不花纏斗在一起,而那些蒙古騎兵,雖然兇悍,但架不住白蓮教徒的拼死猛攻,時間不長,就死傷大半。
看白蓮教徒占到上風(fēng),朱元璋不愿錦上添花,便想悄悄退走,哪知剛翻過山崗,正要穿過密林,向官道行去時,忽聞箭矢聲響,就見前方十五六丈遠(yuǎn)的草叢中,一排軍中制式羽箭疾射而至。
朱元璋不曾想到,這里竟然還埋有伏兵,倉促間,只能飛撲到一棵一摟多粗,六米多高的槐樹后面,苦思對策。
“白蓮教的朋友們,不要再打了,趕緊撤退吧!元軍已經(jīng)把你們包圍,再不走,就被‘包餃子’了!”朱元璋大聲喊道,在寂靜的夜空中傳出老遠(yuǎn)。
‘嗖、嗖、嗖!’又是一陣箭雨,箭矢籠罩的范圍,封住了朱元璋或進(jìn)、或退的路線,讓他只能留在原地。
朱元璋還想再喊一遍,可敵人不給他那么多時間,就見刀盾兵在前,長槍兵居中,弓箭手壓陣,潮水般涌向他的藏身處,他的身前身后盡是敵兵。
元軍瞧行蹤暴露,也不再隱藏,在副將八不花的指揮下,點起燈球火把,高舉亮子油松,將這一片天照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