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非要送方巖進實驗室不可嗎?
他趕忙上車,遲了可就不好脫身了。
頭也不回,將司機甩得遠遠的,看不到其身影后,才松了口氣。
又繼續(xù)踩了五分鐘,終于到了作坊。
雯雯站在原來的地方,似一直在等待方巖。
見他一到,便上前抓起他的胳膊:“巖哥,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p> 方巖摸了摸她的頭,仰天長嘆,然后如釋負重地微笑道:“最近過得還好嗎?”
她抿了抿嘴,然后羞赧地應對自如道:“嗯,還是如常。”
也還好沒有發(fā)生意外,要不然方巖又要大出血。
想起她倆引發(fā)的蝴蝶效應,現(xiàn)在都心有余悸。
雯雯眨著眼睛,然后渴盼地質(zhì)問道:“巖哥,你是來帶我出去玩的嗎?”
方巖打了個冷顫,這就是個打開地獄之門的鑰匙,他就是十個膽也不敢亂帶。
他臉色微變,左右為難地說道:“下次....今天我不太方便....”
雯雯目斷魂銷地淡淡一笑道:“那真是太可惜了?!?p> “放心吧,以后我還會常來的,等我找到解決你父母問題的辦法以后,你就自由了,隨意去那兒玩兒都行。”
方巖往店里走去,兩夫妻很正常,婦人很熱情招待他,可這也有些讓他心疼....
自己的女兒在面前,卻互不認識,只懂待客之道,毫無人性。
雖然方巖向雯雯承諾,為她父母找解救方法,可天下這么大從何找起?。?p> 況且兩人的尸首早以腐爛,神仙下凡恐怕都力不從心。
不過還有一個粗暴的辦法,可治起表面,那就是將他們綁起來,那樣,雯雯就可以隨意行走了。
但并沒有什么意義,它們依舊不識雯雯,也無法再像過往一樣,富有情感。
方巖把粉拿上,簡單交流幾句,騎上車準備離開。
在身上摸了摸,從口袋里拿出一支鋼筆,遞給低著頭,有些悲傷的雯雯。
淡淡一笑激勵地說道:“我知道你喜歡寫日記,這支筆伴隨了我整個高中生活,好好使用?!?p> 雯雯他側著頭,然后束手束腳地說道:“不要,不要,雯雯不會用鋼筆,怕弄壞?!?p> 方巖把精致的鋼筆,塞入她懷中,鼓舞地細說道“沒關系,沒有一個人是一蹴而就的,第一步都會有些艱難,不妨大膽一些。
東西壞了,可以再買,志氣磨滅,有錢也難買回?!?p> 雯雯捧著手心,眼中寫滿憧憬,羨慕。
這只鋼筆非常漂亮,讓人仿佛再看稀世珍寶。
光滑黑亮的外表,繞著耀眼金線,給人帶來一種不可侵犯的雄威。
這是方巖初中畢業(yè)時期,榮獲同屆學生第一名,拿到的獎品。
校方出手也挺闊氣的,上面嵌的是真金,而且重量和手感,讓方巖用起來也很順手。
看到雯雯欣喜的表情,方巖也可以安心把鋼筆托付給她了,對她說一聲:“我走了,明天要是沒有意外,我還會來?!?p> 便腳踩踏板,慢行前進。
沒走遠幾步,雯雯就在后面高喊:“巖哥,你等等,你的衣服爛了,我去給你拿件衣服。”
說完,她就急匆匆的跑進店里。
方巖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后背,非常震驚,自己的傷居然痊愈了,而且沒有任何印記。
之前的傷最快也要一晚上才會痊愈,而現(xiàn)在的傷,前前后后不到一個鐘頭,竟完全消失。
難道是那本養(yǎng)生寶典?。?p> 究竟是書厲害,還是我的身體厲害?
我得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方巖摸著下巴,皺著眉。
沒有察覺到雯雯已經(jīng)跑到自己身邊,手中還拿著一件白色短袖。
“這是爸爸以前穿的,巖哥,你先拿出穿。”
方巖回過神來,結果衣服,失笑道:“確實,我這樣,像光著身子,穿圍裙逛街一樣?!?p> 他接過衣服,將其穿上,到市場中轉(zhuǎn)了幾圈。
把養(yǎng)生要用的食材、藥物、用具買好。
便離開市場,當他到那坐橋時,發(fā)現(xiàn)橋上紅藍光閃爍。
剛才那名司機在前上焦急來回走到,和警察似在說什么。
方巖有些佩服他的膽氣,開車睡著,撞到人還敢報警的,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像他這樣耿直。
不過,現(xiàn)在也沒關系了,他的傷已經(jīng)痊愈,而且橋上沒有任何攝像頭。
可以從這里經(jīng)過,不會造成其他麻煩。
他若無其事的從司機面前經(jīng)過,面無表情,像是一位匆匆過客。
像是在說,剛才的發(fā)生的事情,跟我沒有半毛錢關系。
雖然騙了所有人,唯獨司機慧眼,還是把他給逮著了,大喊停:“小伙子,你去哪兒了?救護車已經(jīng)來了,趕快去醫(yī)院看看,要不要緊?!?p> 方巖若無其事的停下車,輕描淡寫地說道:“大叔,你是?”
“你是不是被撞失憶了?哎!這都怪我!都怪我??!”
司機嚎啕大哭,雙腳一軟,一屁股坐到地上,熱淚盈眶,將臉上的血漬沖出兩條水豎。
怎么看被撞失憶的人都像司機,而且從他的五官棱角判斷,好歹也是個中年人,居然這么膽小怯懦。
方巖冷不丁地說道:“拜拜....”隨后踩著自行車往坡下駛去:“我趕著送貨回去,沒什么事兒我先走了?!?p> 司機在后面大聲勸阻:“小伙子,你背上的傷那么重,可拖不得??!不要故作堅強,拿生命兒戲?!?p> 他身邊的幾名警察也想確認情況,便將方巖攔下。
“既然車主說你有事,不如你證明一下?讓我們也好調(diào)查?!?p> 方巖剛才連血跡都給擦干凈了,又怎么會害怕拿出證據(jù)?
便拉起衣服,將背部露了出來,光滑的表面,沒有一絲污垢,更談不上傷口。
警察也知,沒有理由再攔方巖,便為其放行。
而倒在地上的司機目瞪口呆,鼻涕垂流,驚愕不已,瞳孔顫抖,帶著哭腔,害怕地說道:“我...我這是中邪了嗎?”
警察扶起司機,對他道:“我們懷疑你酒駕,或則食用藥物,需要你和我們?nèi)ゾ謪f(xié)助調(diào)查?!?p> 司機整個人軟在地上,無力低聲道:“我...我沒有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