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血衣
“到底是什么人下的毒?”卿可人驚道,“這是要把我們?nèi)慷冀o毒死!”
任凌云道:“不管下毒的人是誰,但無論如何,畢竟總有個人下毒的,而且這個人到現(xiàn)在依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敝鞂嵲谡f道:“難道下毒的是昨夜偷襲我們的那黑衣人?”
任凌云沉默了一會兒,道:“或許吧。”
黃鶯開口道:“可是,誰都知道酒杯之前放在了廚房里,所以要想在酒杯里涂上毒蠟,誰都能輕易辦到。說不定這次來的并非只有一人。”
黃鶯身邊的唐甜,忽然笑了笑道:“這么說,這位呂公子其實是做了我們幾個的替死鬼了,看來我們還得感謝他。”
呂鳳南死了,而且還是因為任凌云他們而死,本來正打算啟程的任凌云他們,只能暫時耽擱了下來。
任凌云的房間。
房間里還有朱實在和卿可人。
任凌云已經(jīng)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的沉默了很久。卿可人忍不住向他問,“任師弟,你怎么一句話也不說?”
任凌云被卿可人這么一問,不由一怔,“你說什么?”卿可人皺眉,道:“你剛才在想什么?”任凌云這才發(fā)現(xiàn)黃鶯和唐甜已不再房間里,“黃鶯師姐和唐甜呢?”
“唐甜說自己頭疼,鶯師妹就陪著她先去休息了。”朱實在道。任凌云點了點頭,然后喃道:“奇怪,該死的人沒有死,不該死的人卻偏偏死了?!?p> 卿可人就在任凌云的身邊,聽了他的話不禁露出了驚訝,卿可人道:“師弟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是說那呂鳳南本不該死?”
任凌云道:“我想來想去,只有他們兄妹二人的嫌疑最大,而且也只有他們才有殺人的動機(jī)。”
卿可人和朱實在同時吃了一驚,卿可人吃驚道:“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認(rèn)為想殺我們的人是呂姓兄妹,這怎么可能呢,呂公子才剛被害了!”
“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比瘟柙茋@了一口氣道。朱實在卻神情凝重,“師弟的意思是……”任凌云道:“你們仔細(xì)想想,這些天來,敵人簡直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這怎么可能呢,除非敵人就潛伏在我們的身邊。而這一切,都是發(fā)生在我們遇到了呂公子他們二人之后?!?p> 朱實在和卿可人聽了都是一驚,不禁相顧了一眼。
任凌云道:“我們接二連三的受伏,我已經(jīng)在懷疑他們二人,因為除了他們二人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人?!鼻淇扇擞牭溃骸澳撬麄儦⑽覀兊膭訖C(jī)是什么,這根本說不通。”
任凌云道:“你覺得說不通,是因為還沒有想到其中關(guān)鍵,我來問你,你為什么會覺得說不通?”卿可人道,“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殺我們的理由和動機(jī),他們不是和我們一道要去名劍山莊嗎?”
“你錯了,他們有動機(jī)。有許多事我本來的確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現(xiàn)在卻漸漸想通了。如果他們一開始就在說謊,那么一切就很明朗了?!比瘟柙普f。卿可人訝道:“你是說……他們一開始就在說謊?!”
任凌云道:“沒錯。一開始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令我想不通的就是,他們明明與我們同路,為什么又要殺我們呢?”說到這里任凌云搖了搖頭,接著道:“后來我才想到,他們有沒有可能在說謊?這明明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可我們依然被騙,那是因為我們平時的慣性思維?!?p> 任凌云的話,卿可人顯然有些不明白,“慣性思維?”任凌云解釋道:“這兄妹二人相貌不凡,又文兒爾雅斯文有理,與我們接觸的時候也堂堂正正。誰會想到這樣的人,竟然暗中在一心謀害我們?!?p> 卿可人聽了他的話,皺眉想了想,道:“不錯,那天他們二人與我們接觸的時候,的確沒有引起我們?nèi)魏稳说囊尚?。?p> 任凌云道:“后來我們夤夜被黑衣人偷襲,先是七彩鳳凰,又是半夜持劍行刺,目的就是想殺了我和朱師兄。他們沒有得逞,又想到了在酒杯中下毒。你們可曾想過,對我們的行蹤知道的最清楚的人是誰?對我們這一行人了解的一清二楚的人又是誰?誰能幾次行刺我們不成,又能逃去無蹤?”
“只有他們兄妹二人?!?p> 朱實在聳然道:“沒錯,聽你這么一說,我也覺的最有可能的是他們兄妹二人。”卿可人俏臉一怒,“如果真是他們,他們這種人實在是可恨之至極!”
任凌云嘆氣道:“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們兄妹二人,但現(xiàn)在呂鳳南卻死了?!?p> 卿可人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動容道:“有沒有可能是詐死?。俊?p> 任凌云沉默,在那里不說話。
朱實在道:“但那呂鳳南在我看來是真的死了,我驗過他的尸體,而且,酒杯中的毒是真的,呂鳳南是因中毒而死的,這也是真的?!?p> 任凌云在這時驀然站起,走了出去。
朱實在和卿可人皆吃了一驚,相視了一眼。
不久,任凌云又神色冰冷的走了回來。他的手上,還拿著一件被鮮血染紅的衣服。
“任師弟,你剛才去了哪里?”一見任凌云回來,卿可人立即站起來問。任凌云什么也沒說,將手中拿著的衣服拋在了桌上,“你們看看?!?p> 朱實在和卿可人立即走了過去。
扔在了桌子上的血衣被鋪平,上面以血寫了十二個鮮紅的字:任凌云,朱實在,你們給我等著!
卿可人冷哼了一聲,直接將血衣撕的粉碎!
任凌云道:“他們兄妹二人的確就是一直想殺我們的人,現(xiàn)在呂鳳凰已經(jīng)逃的無影無蹤了?,F(xiàn)在想來,想必是認(rèn)為我們已經(jīng)拆穿了他們,保險起見,走為上策?!?p> “既然如此,他們?yōu)槭裁催€要玩詐死這一出?”卿可人憤憤不平道。任凌云道:“你錯了,他們并沒有詐死,呂鳳南是真的死了,他的尸體還在棺材里?!?p> “什么!”卿可人和朱實在大驚失色。
任凌云道:“逃走的只有呂鳳凰一個人。當(dāng)然,她的真名并不叫呂鳳凰,而是叫做花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