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秋雨卻是提前一天就趕到了斬刀堂。
在拜見過了斬山后,司馬秋雨就與任凌云,在斬刀堂的后花園見了面。
是夜。
斬刀堂。
斬刀堂的后花園里。
花園中央的花亭里,任凌云此時就靜坐在花亭中。特意從洛陽敢來的司馬秋雨,正坐在他的對面看著他。
“這么久不見,你好像一點也沒有變?!彼抉R秋雨道。任凌云道,“你卻好像已變了不少?!彼抉R秋雨道:“哦,我哪里變了?”
“你整個人,比以前更不茍言笑,難道這就是身在高位的人,必須要表現(xiàn)出的樣子嗎?”任凌云道。司馬秋雨一時沉默,然后她道:“我此次親自前來,一是為了給斬老爺子賀壽,再就是為了能與你相見?!?p> “為了與我想見?是不是有什么事?”任凌云道。司馬秋雨看著任凌云,卻忽然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你竟如此說,難道我就不能因為思念你,而特意過來看看你嗎?”
任凌云道:“但你并不是這種人。”
司馬秋雨不說話。
任凌云又道:“而且你并不知道我會來?!?p> 司馬秋雨卻忽然一笑,道:“你錯了,在我來之前,不但知道你已經(jīng)到了斬刀堂,而且就連你什么時候到的我都知道?!?p> 任凌云臉色一變。
“斬刀堂內(nèi)當然也有我自己的眼線。”司馬秋雨道。任凌云道,“你真的是為了見我,才特意過來的?”司馬秋雨道:“當然不是。我此次來,是為了和你共謀大計的?!?p> “共謀大計?”任凌云道。
司馬秋雨道:“眼下江湖正是多事之秋,雄踞中原的五大勢力,燕盟,司馬鏢局,名劍山莊,血殺門,俠少院。如今五方正以燕無極的燕盟勢頭正盛。接下來就要屬血殺門,而我們司馬鏢局則與名劍山莊緊列其后。近日來我們司馬鏢局與血殺門幾次交手,輸多勝少,你可知道這是為什么?”
任凌云道:“為什么?”
司馬秋雨正要開口,卻見紅三娘端著茶走來了。
走來的紅三娘為二人一人倒了一杯茶,茶香四溢,隨后紅三娘也坐了下來,說道:“你們談了這么久,到底在談什么,我能不能也坐下來?”
司馬秋雨一笑,道:“當然可以,三娘你又不是外人?!?p> 然后司馬秋雨看向任凌云,接著說道:“因為血殺門不知何時突然多出了一些無名高手,這些人忽然出現(xiàn),一律黑巾蒙面,而且武功路數(shù)也非常詭異辛辣,根本就看不出來歷。司馬鏢局很多的好手,都栽在了這些人的手里?!?p> 任凌云皺眉,問道:“這些人用什么武器?”
司馬秋雨道:“用劍。”
任凌云一驚。
司馬秋雨看著他說:“所以我才來找你。這些人不但來歷不明,武功高強,而且其中兩人,連我都不是其對手?!?p> 任凌云聽了皺眉道:“連你都不是對手嗎?”
司馬秋雨目光轉冷道:“不錯。特別是其中的那一身白衣的人,出手則殺人,干凈利索,倒是和你的劍法有幾分相似?!?p> “什么?!”一旁一直在靜靜聽著的紅三娘,聽到這里吃了一驚。
“所以萬般無奈之下,我才來找你?!彼抉R鏢局道:“我如今的刀法,已盡得我父真?zhèn)?,卻依然不是那白衣人的對手。為了對付此人,我司馬鏢局已經(jīng)折損了三十六名一等一的好手,卻依然拿此人沒有辦法。恐怕當今江湖除了你之外,沒有人能對付的了這人?!?p> 任凌云道:“你的意思是?”
司馬秋雨道:“我要你幫我,幫我去殺了此人?!比瘟柙瞥了迹缓蟮溃骸皯{我們的關系,你既然肯開口相求,我自當義不容辭,但……”
司馬秋雨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你最近在俠少院里剛升到了俠院,自然是不愿輕易觸犯俠少院的門規(guī),不過對此你無需擔心。”說著伸手入懷,從懷里取出了一封信,遞向任凌云道:“這是今天早晨我剛收到的,是俠少院院主李歸塵的親筆信,這封信雖是寄給我的,但同時也是給你的?!?p> 任凌云露出了詫異,然后將信接過,打開。
之后,任凌云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神色。
一旁的紅三娘忍不住好奇,“信上寫了些什么?”
任凌云將信遞給了她。
當紅三娘看完了信后,臉色也變了。
司馬秋雨看著任凌云道:“這是一個龐大的計劃,要想成功,容不得一點出錯。如此千秋霸業(yè),就連我也是個執(zhí)行者,這個計劃最關鍵的人也不是我,而是你?!?p> 任凌云道:“看來我已經(jīng)沒有了選擇的余地?!?p> 司馬秋雨道:“你沒有。你執(zhí)掌俠劍,又是當下江湖聲名最盛的人,只有你挺身而出,才能一劍號令,匡扶俠道。一但這個計劃開始實施,就連我也得唯你馬首是瞻?!?p> 任凌云看著司馬秋雨,看了很久,“你對這個計劃完全沒有意見?”司馬秋雨先是被問的一怔,然后竟一時沉默。
良久,司馬秋雨才道:“如果是你,我沒有意見?!?p> 任凌云又盯了司馬秋雨一會,才從她那里收回目光,看向了已被放在桌子上的信,“看來我是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司馬秋雨忽然一笑,說道:“制定這個計劃的人,每一個人都對你非常有信心,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我?!比瘟柙茀s嘆了一口氣道:“可惜我這個被選中者,卻完全被蒙在了鼓里,連參與制定這個計劃的到底有哪些人,一個也不知道?!?p> 然后任凌云向司馬秋雨問:“這些人中有沒有你?你是否也是制定這個計劃的其中一位?”司馬秋雨搖了搖頭說:“我,恐怕還沒有這個資格。不管怎樣,這個計劃既然已讓你知道,恐怕是已經(jīng)勢在必行了,而且只需勝利,不需失敗。”
任凌云道:“如果要失敗了呢?”
司馬秋雨道:“如果失敗了,不但有可能你會死,就連我也可能會死。甚至會牽連到整個江湖。真到了那種時候,恐怕俠之不存,整個江湖都要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