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隨意……”
“這里原則上還是屬于我的呢!”
本是一句客氣話,但穆慕一句話就把果然噎的垮了臉,見她擺出了一副別扭的樣子決定先不招惹她,等進了廚房關(guān)上了門,也就干凈利落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想什么呢?
竟然留她在這兒吃飯?
而且她的司機陳忠也在……
果然有些郁悶,如果說記憶里的這個大女生可以被打上‘冷艷’的標簽,那么她的司機陳忠則必須用‘兇悍’來形容了。
還記得大女生黯然離開之前的那段時間有痞子們經(jīng)常來搗亂,忍無可忍的陳忠徒手干翻五個,不但把那幫痞子全都給打了出去,還因為為首的那肉瘤腦袋掏出了刀子、當場就卸掉了那家伙的關(guān)節(jié),那痞子頭兒兩條胳膊耷拉著、嗷嗷慘叫滿地打滾的模樣,果然覺得內(nèi)心所遭受的沖擊無論過多少年還是心有余悸的,所以在面對陳忠那看似平靜的表情時、他還是不自覺的生出些畏懼感……
站在水池前正清洗著鱔魚,龔祝仁曉得是因為什么、此時也就咧著嘴大笑了起來?!肮?,要不要我?guī)湍愣喑閹装驼???p> “她原本是不是準備給你錢、讓你自己去買的?”
龔祝仁瞬間苦了臉?!笆恰?p> “那你現(xiàn)在難不難過、傷不傷心?”
龔祝仁垮了臉,一臉沉痛的點了點頭?!半y過,傷心……”
果然慢條斯理的開始卷起了袖子?!澳鞘悄阕约撼椤⑦€是我?guī)湍愠???p> 啪、啪!
龔祝仁左右開弓、甩了自己兩個耳光,一臉木然的道?!坝貌恢銊邮郑易约簛?!多嘴的后果我知道了……”
知錯就能改,這是極好的。
龔祝仁見果然開始檢查剛買回來的各種東西,也就將之前發(fā)生的事兒說給他聽,抱怨就因為他的那個‘笑一笑’的條件、才導(dǎo)致大美女把已經(jīng)掏出來的那一沓鈔票又收了回去!
心說大女生的笑容可不是那一沓鈔票值錢多了,果然問為什么沒買山藥和青椒,滿手滑膩的龔祝仁可就愕然了。“果子?不是你說只需要鱔血和香油?我已經(jīng)多買了許多了!”
“又不是你掏錢,那還不是想買什么就買什么?你自己瞅瞅,除了蔥姜蒜、八角大料這些,這么多的鱔魚、總不能一鍋燴了吧?”
果然的理直氣壯、把龔祝仁驚得目瞪口呆,回過味兒來可就沖著他豎起了大拇指?!芭宸?、佩服!買蔥姜蒜、買二鍋頭的時候我心里都惴惴不安的呢,早知道你會這么說、我就把該把那只老鱉買回來燉了的,這么的大個兒,一看就是純野生的,比咱們前年在山里面逮著的那只大多了!”
龔祝仁用雙手比劃著,果然瞥了一眼便鄙夷道?!俺鱿⒌?!一只老鱉就流口水了,下周帶你出去打牙祭!”
“那感情好!就記得之前你做的酸菜魚和紅燒肉了,哎呀,果子啊,你啥時候會燒菜了啊,我咋不知道的呀……”
龔祝仁打下手、果然負責掌勺,彼此調(diào)侃著、奚落著,而當廚房里傳來了‘刺啦’一聲、穆慕這才從陽臺回到了客廳,見陳忠還站著便指了指沙發(fā),示意他坐下來休息一下。
陳忠搖頭,見小姐堅持、于是也就只好坐了下來,只是他選擇了靠近廚房的那個單人沙發(fā),等小姐也坐了下來便壓低了聲音問,為什么要留下來吃飯?
“忠叔,你覺得之前買的那些,都是必須的嗎?”
陳忠搖頭。
“小胖子的膽兒不大,要是那小屁孩兒跟著一起去的話、我估計還要買不少東西回來的,咱們花了錢、怎么就不能留下來吃頓飯呢?”
陳忠啞然,本想說再好的食材、那也需要侍弄才行,可見小姐盯著桌上的電話在出神,也就閉上了嘴。
穆慕其實想說那小屁孩兒的廚藝很不錯的,但話到了嘴邊意識到自己似乎沒辦法解釋她是怎么知曉的,抬起手腕見時間已經(jīng)十二點半了、這才驚覺時間過得很快。
一盆沒有五花肉的紅燒馬鞍橋,一盆沒有山藥但湯色濃白的鱔段湯,鮮香撲鼻、但怎么看都鄉(xiāng)土味兒過重,陳忠還是勸小姐還是回酒店去用餐,但還沒找到開口的機會、一瓶二鍋頭就擺在了面前,愣了下可就趕忙推辭。
“沒事兒,這一瓶也就是意思一下……”
陳忠的目光一凝,穆慕也驚訝的抬起了頭。
果然此時又擰開了一瓶二鍋頭、倒了大半杯便遞給了穆慕,見她不肯接便笑了起來?!皡?,要么一起喝、要么笑一個,OK?”
穆慕大怒,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你……”
“別這么激動,慕瀾花園的問題是要找到根兒,否則類似的情況以后還會發(fā)生的,要知道這里面的門道也不知道傳了多少代人的,這一次我能揭開真相、下一次可就未必了……”
穆慕見忠叔臉上顯得很平靜、但右手卻已經(jīng)垂落了下去,曉得忠叔動了真怒、猶豫下便伸手就酒杯接了過來,盯著那小屁孩兒的雙眼說?!案嬖V我真相!別說是要我喝這二鍋頭了,再差的我也肯喝!”
“那好,等喝完了、我就告訴你。”
陳忠站了起來,穆慕左手向下壓了壓、等他重新坐下來才點了點頭?!澳阏娴那宄锩娴膬?nèi)幕?”
“我確定,”果然給因為氣憤凝重而被臉有些發(fā)白的龔祝仁倒了杯酒、這才抬起頭來說?!安贿^你能不能搞的定、我可就不保證了。”
穆慕咬著嘴唇?jīng)]怎么思索便點了頭,只是在與陳忠對視的時候、在對方的表情中所看到的卻是詫異、疑惑以及難以置信。
忠叔的酒量很好的,穆慕甚至從來沒有見他喝醉過,但隨著爹地來到這邊之后他就滴酒不沾了,全公司說起來也只有韓鐘文曉得忠叔會喝酒、能喝酒,可問題是韓鐘文會把這種事兒說出去?
穆慕疑惑且不解,一咬牙便將煙氣脖子將這半杯酒給灌了下去,辣的眼淚下來了、趕忙用手掩住了口鼻,而滿腹的委屈也涌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