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是因為父皇逼你對吧!”太上皇替風破浪接著說。
“兒臣不敢!”
“浪兒,當年的事情是為父之過,但是為了我風家,為了軒轅帝國,你只能選擇龍散,那樣會有亢龍山莊的擁護,因為亢龍山莊有你到現(xiàn)在都無法想象的實力,所以當初是你為了軒轅帝國做出了犧牲!”
“不,父皇,兒臣是真心喜歡龍散的!”
“嗯?可那兩個女孩子呢?”太上皇反問。
“她們……她們……兒臣也是喜歡的,兒臣對不起她們,所以我見這少年眉宇之間跟她很像,還有,那洛神宮御水仙子梵馨,我這次親眼見到,竟然與她當年幾乎一模一樣,幾乎把她帶到宮里來,那少年身上又有她的信物,就是當年我給她立的靈牌,所以我想這少年怕是她的孩子……也就是我的……我的……”
“唉……又是洛神宮,又是一個仙子,又一個少年,當年你們四個的事情鬧得天下聞名,當年還是太子的你被稱為天下第一美男,卻同時遇上了江湖三美,姬驚鴻為了你,遠走邊疆,獨創(chuàng)洛神宮,不許門下弟子婚戀,視天下男子皆為負心薄幸之人,洛清白在洛水之畔苦等你七天七夜,最后自殺殉情,因為你的選擇是亢龍山莊龍散,此時怕是因果循環(huán)……”太上皇長長感嘆。
“父皇,那您?救是不救?”
“浪兒,你上來!”聲音變得緩慢。
風破浪推開閣樓的小門,抬步上了二樓,看到一白色衣服的老者,正端坐品茶:“兒臣叩見父皇!”
“起來吧,嘗嘗我自己在后花園種的茶葉,兩個月前,有個小姑娘來偷我的茶葉,說是這種茶葉味道很是特殊,從未見過,所以想取一些帶走,我問她是否精通茶道?她說茶道之道在于心,而不在于形,于是我就同意她以后隨時來后花園采茶,也可以跟我一起辯茶,一個月之后,她竟然帶來了十八種茶葉,而且?guī)缀醵际枪湃A夏國的珍品,有龍井,普洱,毛尖,碧螺春,大紅袍等等皆為上品……”風破浪不知道太上皇講這些什么意思,只能洗耳恭聽。
“茶道之道在于心,當初你的選擇,一者為了軒轅帝國考慮,二者又何嘗不是你的心呢?龍井是絕佳上品,普洱又何嘗不是珍貴稀有之作?但是一旦龍井,普洱,大紅袍放在一起,那就沒有了茶的味道,成為了下下之品,那少年是你的孩子也好,不是你的孩子也好,你的心如何想的呢?補償?是對他,還是對她?而且他只是帶著你所謂的信物,你只是看到了一個與她長的相像的女孩子而已,或許那信物是被那一年的盜墓賊發(fā)現(xiàn)的,或許那女孩兒偏生與她一般模樣,難道你要像普洱,龍井全部放到茶壺之內(nèi)嗎?那原來的我自己親手種的茶怎么辦?還有它原來的味道嗎?”
“可是,父皇,若是不救,他就必死無疑!”
“是你過失嗎?”
“非兒臣之過錯!”
“若是你沒有遇見呢?”
“但是兒臣卻是遇見了,而且已經(jīng)把他安排在了洛城的大元帥府!”
“除了此事,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亢龍山莊向醉劍門,三十六道宣戰(zhàn)!”
“嗯,遲早的事情,不過比我預(yù)計的早了那么些年!”
“為何?”
“因為百賢譜!”
“百賢譜?”
“果真有百賢譜?”
“當然,我們風家的所有武技功法,全部出自百賢譜!”太上皇推給了風破浪一杯剛泡好的新茶。
“???”風破浪十分震驚“我們風家的武技……功法,都是來自于百賢譜?”
“嗯,如果可以的話,你把百賢譜給我?guī)Щ貋?,我看看和我當初學(xué)的是不是還一樣?還是江湖流傳的贗品?”
“可是父皇……那少年……”
“你回去吧……”
“父皇……”
閣樓的燈突然就滅了,風破浪只能在黑暗中對著剛才太上皇坐的位置鞠躬,扶著樓梯走出閣樓。
時間對于病人來說,很慢,但是對于昏迷不醒的病人來說,很快,風鈴坐在御云霄病床之前,連宣霖與阿毛都不讓靠近,時而喃喃自語:“你起來,我命令你起來,給我唱一出三顧茅廬!”
一道白影恍惚而過,瞬間,房間內(nèi)的風鈴,宣霖,阿毛一起昏睡過去,那白影落在了御云霄床頭,手搭在御云霄腕間,久而久之,緩緩搖頭,一聲嘆息:“經(jīng)脈盡斷卻自通任督天關(guān),此等奇經(jīng)異脈無人能續(xù),無論你是不是皇族血脈,老夫無能為力……”然后再次嘆息一聲,飄然而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阿毛把風鈴喚醒:“鈴阿姨,鈴阿姨,天亮了!”
風鈴迷糊這眼睛,第一眼卻是看向了病床上的御云霄,依然一臉蒼白,和往日沒有什么兩樣,拖著疲憊的身子,微微移動:“吩咐后廚,早點端到這里來!”
兩名換過早班的宮女躬身退出,宣霖也是迷糊醒來,看著依然昏迷的師傅,突然低聲問道:“鈴阿姨,當日靚姑姑說那回元丹只有七日功效,宣霖算的卻是已經(jīng)有十日了,師傅他……”
風鈴一下子趴到了御云霄的床前:“十日了?”語氣里面,又是擔憂又是關(guān)切,還帶著一些疑惑。
“華御醫(yī)!”風鈴一邊大聲喊,一邊沖出病房,“華御醫(yī),你來看看,那回元丹的功效已過了,為何他還是這般?”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問出這句話,兩層意思,一,七日回元丹,按說他此時已經(jīng)身亡,二,就是她心里期望的結(jié)果,御云霄挺過了七日,已經(jīng)十日了,還有別的辦法救治。
華御醫(yī)匆忙跑了過來,再次搭御云霄的脈搏,依然搖頭:“御少俠內(nèi)息如故,只是為何一直如此,請恕老臣愚鈍!”
又是一名御醫(yī)感到了房間,也是如華御醫(yī)一般的診斷結(jié)果,“臣等無能!”
兩名御醫(yī)一起低著頭,不敢看向風鈴的眼睛,生怕這小公主一生氣,把他們倆拉出去砍頭。
“大人,陛下派人來詢問過御少俠的傷勢……”李黑站在門口低聲說道。
“我知道了,父皇既然把他帶過來,就是很在意他,但是……”風鈴又是眼圈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