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丫頭,樺丫頭,死老頭子心里就只有那個死丫頭。
那個死丫頭一點也不尊敬她這個繼母,一定都是這個老頭子教唆的,她加入白家這么多年,操持里里外外的事,連一聲爸也不許她叫。
白夫人眼里都是怨毒。
她垂下了眼簾,將對白樺的不滿,嫉妒掩飾在溫柔表面下。
被這么忽視,白夫人心里不爽,笑容就沒有那么自然了,“好的,老爺子,我這就去?!?p> 在白老爺子看不到的視角,白夫人掐了自己一把,淚汪汪的眼睛,含著委屈地看了白父一眼。
白夫人能最后上位,帶著個女孩嫁入豪門不是沒有本事的,這委委屈屈的一眼,無比可憐,瞬時勾起了白父的憐香惜玉之心。
“哼。”白老爺子給了白父一個冷眼。
白父打了一個冷顫,從美色中清醒過來。那點旖旎,瞬間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沒出息?!痹诶蠣斪友劾?,白芙蓉母女,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兒子喜歡,當初他手一松,也就讓那兩母女進門了。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兒子最后會這么糊涂,繼母進門,白父居然被哄騙得對帶來的女兒比對自己女兒好。
“看你做的事。”
老爺子氣上心頭。
當初白夫人懷孕,他想著抱孫子,也看不過眼他們夫妻這么對小小的白樺,一時憐惜,順著他們夫妻的意,帶了白樺回鄉(xiāng)下。
哪里知道,孩子是假的,最后假裝保不住。直到現(xiàn)在,白老爺子還以為是命中沒有,流掉了。
這么多年,他只能自怨自艾他沒有抱上大孫子,白家人丁凋零,就只有白樺這么一根獨苗。
氣煞他了。
――
白家別墅,在近郊區(qū)的地方。
白樺的車,還沒有走出市區(qū)一半的路程,就遭遇到了下班高峰期。
嘀嘀――
白樺煩躁地按響了喇叭。
整條路上,刺耳的喇叭聲,罵娘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要瘋了?!?p> 白樺無奈地拄著額頭,一臉生無可戀。
“為什么我要走這條路?為什么我要選這個點出門?”
白樺因為塞車,塞到懷疑人生。
看不到頭的隊伍。
車隊在緩緩往前挪行。
等了許久,白樺的車,才出了鬧市區(qū),行駛在通往偏僻郊區(qū)的路上。
路邊行人,商店,漸漸稀少,最后,只有路邊長勢喜人植物。
別墅聚居區(qū),營造一個舒適的居住環(huán)境。
雖然出了時區(qū),但是那里面的居住者沒有幾個會在意這么一點距離。
現(xiàn)在這年代,住在別墅區(qū),社區(qū)有消費娛樂的地方,出入都有車接車送。
突然,咚隆一聲。
撞擊讓白樺猛踩剎車,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沖,被安全帶拉住,倒回座位上。
“天?!?p> 白樺余驚未定,輕輕按著胸口,大口喘氣。
前面加長的寶馬車駕駛座位上走出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
往后面走來,查看情況。
等那個男人走到車子前面,白樺把頭從窗口伸出去,惱怒地道,
“這位司機大哥,在路上突然停車,要出人命的,知不知道?”
“抱歉,這位小姐。都是我們這邊的責任,小姐的愛車的維修費,我們會一力承擔的?!?p> “維修費?”
白樺突然想起她還沒有看到自己的車的情況呢。只看到前面的車屁股,一個尾燈被撞壞了。。
白樺打開車門,走下去,只看到她的車前燈,也快要報廢了,搖搖欲墜地掛在車頭上面。
怎一個慘字了得?
“嗷~”她都快到白家了,居然還給她出這么一檔子事。
前面的加長寶馬的后座,坐著的幾個人聽著白樺的叫聲,都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們遇上女司機了?!?p> 一個看著像是沒有畢業(yè)幾年的男孩開口說道。
“嘖嘖,這樣的馬路殺手,就不要上路嘛。在家好好呆著,不行嗎?”
說話的是幾乎攤在座位上的一個帥氣男人,臉上的墨鏡都還沒有摘除。
動了動,調(diào)整了一個更舒適的位置。
如果白樺看到這里,肯定能認出這個攤在座位上,仿佛沒有骨頭的男人。
白樺之前挺滿意的一個墻頭,曾經(jīng)在停車場有過一面之緣的趙曉,一個娛樂圈新出來,挺紅的一個小鮮肉。
“哥說的對,都是那個女司機的不對,這么一耽擱,要是糾纏上來,不知道還要磨多久?”
趙曉的助理接話,透過后視鏡,憂心仲仲地看著后面正在交涉的白樺和司機兩個人。
“你們一人少說兩句。心里沒點數(shù)這車是怎么撞到的嗎?”
車子里,還有一個盤著頭發(fā),一身干練女式褲裝西裝的女人,一個眼刀刮向趙曉。
“趙曉,你那張嘴給我管好來。你的人設是溫柔,陽光鄰家男孩,不是傲嬌毒舌男?!?p> 那正是趙曉的經(jīng)紀人。
接著把手放到車門上,正打算打開車門,突然頓住動作,不放心地地回頭看著趙曉,
“你不準下來,無論發(fā)生什么,知道了沒有?”
差點忘了,她帶的這個二貨,不但毒舌,還有一個致命缺點,那就是好奇心過重,有什么熱鬧,不言明,肯定就想湊上去。
她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么沒心沒肺,讓人操心的家伙,仿佛活在另一個次元似的。
“知道了。”
趙曉的聲音悶悶的。
等到車門重新關上,風中,悠悠有聲音傳出,“可惜了,本來打算跟著下去看看的?!?p> 已經(jīng)差不多談好了賠償條件。
白樺正打算和那個司機轉(zhuǎn)賬私了,正好看到前面的寶馬車里又走出來一個干練的女人。
“咦?”
這不是她墻頭的經(jīng)紀人嗎?
作為一個幕后人員,能吸引到白樺的目光,自然是有能吸引白樺的閃光點的。
這個趙曉的經(jīng)紀人,說來,白樺也見過,算是認識。
白樺小學隔壁班的普通朋友家離經(jīng)叛道的姑姑,好似是叫文溪。
家里訂好的婚沒有乖乖地結(jié),反而是去當了個經(jīng)紀人,一直單身,前兩年和一個小了她十多歲的小鮮肉結(jié)了婚,那婚禮她還去參加過。
所以說,這A市,說大也不大,偶然遇到的一個人,都可以四七八拐地說上一句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