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坐牢好好待著就是了,成天想著仇恨禍及他人的生命著實可惡!”李暖陽冷笑著手中的旋棍合二為一繼而幻化成了一柄鋒利而精致的長劍。
“讓我送你一程吧?!崩钆栐捯袈湎?,朝著湯吉奔跑而來的方向躍起。
只是一個呼吸的瞬間。
李暖陽割下衣角的布條輕輕擦拭著時光上的血跡。湯吉的戰(zhàn)斧斷成了兩截,湯吉跪在地板上,頸上的頭顱順著身體滾落下來砸在地板上濺起了血花。
伊札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昔日的常勝將軍就這個樣子……死了?
反叛者……這就是她的實力嗎?
李暖陽似乎是看出了伊札那心中的想法。她輕輕一笑,說道:“不用驚訝,這得多虧了你重傷了他,否則我也是沒有把握的。”
李暖陽說完將握住武器的手掩藏在身后,那長劍又化作了手環(huán)回到了李暖陽的手腕上。
她走上前來蹲下身子替尤娜查看傷口:“嗯……暫時死不了。其他人你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安頓好了,順便托人叫了守衛(wèi),他們馬上就會過來?!崩钆栒f到這里目光又落在了不遠處湯吉巨大的尸體上,咬了咬牙:“那個家伙的手下不少,現(xiàn)在這里邊沒聲音了他們估計就會闖進來,此地不宜久留?!闭f完,她從衣服的夾層里掏出來一根粗麻繩,對上尤娜奇怪的目光,解釋道:“不用驚訝,繩子是偷的衣服也是偷的,總不能被你整死?!?p> 聽到她孩子氣的抱怨,尤娜大笑起來,可是一不小心牽動了身上的傷,她皺緊了眉頭。
“該!”李暖陽翻了個白眼“讓你打我。”她將尤娜背起來用繩子將她固定在后背上,接著,她又將伊札那扶起來,對他說:“你的腳不能動,手還可以動吧?”
伊札那淡淡的點了點頭。
“你要怎么做?”尤娜問。
“你就不要管了,像這位先生這么聰明的人應該會明白我要干什么的?!崩钆柡俸僖恍?。
伊札那瞄了一眼窗戶,心中有數(shù)了。
“那我們走吧?!崩钆柤茏∫猎牵咂鸬厣系氖釉蚁蛄舜皯?,在玻璃應聲破裂的同時,李暖陽踏上窗沿帶著尤娜和伊札那翻了出去。
窗戶邊的守衛(wèi)的確是比較少的,當他們聽到聲音想要圍攏過來時,伊札那對著地面虛抓了一把,巨大的冰凌拔地而起,貫穿了守衛(wèi)們的身體,李暖陽的腳點在冰凌上接力跳出了他們的包圍。
伊札那雙手一揮一道冰墻將遠處的守衛(wèi)隔離,李暖陽放棄了街道改走小巷。
“你知道要去哪里嗎?”尤娜回頭瞧著越來越遠的歌舞廳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崩钆柛纱嗟鼗卮穑骸白叩侥睦锞褪悄睦铮麄冏凡簧隙艺也恢痪托辛??”
尤娜忍不住扶額:這個白癡!
伊札那的表情有些松動,他掩了掩嘴角的弧度,忍不住說道:“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我們?nèi)ツ抢锞秃??!?p> “哦?”
李暖陽把伊札那放在床上,順便解開了身上的繩子把她放在椅子上,自己卻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這里是位于教都外圍的森林,是僅供貴族們打獵用的,這座木屋是伊札那的祖父留下來的,從位置來看的確是比較偏僻。
李暖陽灌下了一大口水,看向伊札那的目光多了些哀怨:“你早說呀,這么個地方,這么遠的路,縱然是我體力好也架不住這么跑啊?!?p> “對不起,下次會注意?!苯?jīng)過這一戰(zhàn),伊札那的衣服上全是銀色的血跡,外袍凌亂很是狼狽。
“你還想有下次?”李暖陽望向天花板,平復氣息。
半響,她的目光又落在了伊札那身上,輕輕喚了一聲:“喂。”
伊札那抬頭,對上她澄澈的眸子。
“那個被稱作索本的胖子,的確是我殺的?!?p> 聞言,伊札那的手緊緊一握,李暖陽像是沒有看到一樣,又說道:“昨天,我也是剛剛蘇醒的,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關(guān)在籠子里,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被推了出去,我殺掉他,好像是出于這幅身體的自保,并不是預謀。當時,屋子里十分地混亂,四周又是奇怪的煙霧,在不知道情形的狀態(tài)下除了不讓自己卷進去我實在不知道還有什么辦法了,所以我就跑了?!?p> “是么……”伊札那的目光落在李暖陽腳踝上的銅鈴上,腦海中浮現(xiàn)出第一次遇見塞芬時的情景,一模一樣的鈴,一模一樣的位置,一模一樣的臉……他的手漸漸松開。
“你的名字……”伊札那輕輕地問。
“額?”
“告訴我,你的名字?!?p> “暖陽,李暖陽?!?p> “暖陽……”伊札那輕聲呢喃,“真是個溫暖的名字……”伊札那低下頭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我還在奢求什么?
“我不會說出去的,”伊札那突然開口,“你可以安心了?!?p> “真的?”李暖陽眨了眨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可是教皇最忠誠的劍,你不信他又相信誰呢?”一旁沉默不語的尤娜突然開口了。
“多謝!”李暖陽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像冬日里的陽光溫暖著他冰封了多年的心。
突然,一陣眩暈感傳來,李暖陽大叫不好:“壞了,要……變回去了……”說完,她兩萬一翻,倒在地上暈了過去。那黑色的長發(fā)漸漸的變回了酒紅色,臉上若隱若現(xiàn)的暗紅色花紋也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