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賓告訴祭司,他打探到了一些關(guān)于教都的守衛(wèi)布防消息以及伊札那的手上情況,那天晚上他與伊札那交過手來看他的傷多多少少還是影響他的動作的。
聽到這里李暖陽抬頭無語問蒼天,她能說他的傷是她干的嗎?
入了夜,李暖陽和尤娜坐在小木屋頂上曬星星,李暖陽出了神,同時也時不時的晃晃她的亮條小腿。
“怎么樣?你還是沒有想起來什么嗎?”尤娜問。
李暖陽搖搖頭:“只是有一點模糊的印象,可是我總覺得不大對勁兒。”
“什么意思?”
“我是從那個世界的十九年后來到了這個世界的十九年前,或者說是我回到了十九年前。這十九年里應(yīng)該會發(fā)生與你們計劃類似的事情,或者說是相同的事情,可我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我總覺得事情正朝著脫離原本軌道的方向發(fā)展,你懂我的意思吧?”
尤娜沉思了一會兒,繼而拍了拍李暖陽的腦袋,堅定地說:“管他呢,這十九年的空白只有你一個人知道真相,既然你忘了,那就不要再想了,米亞族一定會站起來,我們一定會贏的?!?p> 李暖陽笑了笑可是她的笑意并沒有到達心底。
她能夠告訴尤娜關(guān)于她母親日記中的講述等待米亞的結(jié)果,最終是滅亡嗎?
李暖陽跳下屋頂,走到聚星池邊,他轉(zhuǎn)過身對上尤娜疑惑的眸子,咬咬下唇,似乎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終于開口:“尤娜,直到現(xiàn)在為止我一直相信自己并不是反叛者,我的名字叫李暖陽,是十九年后,斯賓和茲娜的女兒,我體內(nèi)流的是米亞人的血,我也是米亞的女兒,不管曾經(jīng),我的使命是什么,也不管我,曾經(jīng)效忠于誰,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殘虹了,只有一個叫李暖陽的少女,你愿意接受,走出迷茫的,我的請求嗎?”
尤娜的嘴角噙著笑,凝視著李暖陽認(rèn)真的眸子,等待著她的下文。
“我下定決心了,如果反叛是為了守護,我愿意守護米亞的一草一木,我愿意守護樸實勤勞的米亞人民,我愿意守護這個帝國依然純真善良幸福的人們不管結(jié)局如何,至少……至少,我不想看見父母傷心難過的樣子?!?p> “你真的決定了?”尤娜嘴角的笑容越來明顯。
“嗯,我決定了。”李暖陽點點頭,她動動手腕,時光化作了一枚小刀,她用小刀劃破了手掌心,將自己蔚藍色的血液一點一點地滴進水池里。
殘虹,我們都不是反叛者我不明白。
可是,就算這一具身體是我的又怎么樣呢?
對我而言,你是你,我是我。
你可以舍棄自己不顧一切去效忠你的主人以及他的家族。
可是我不能。
我不能,因為我的心很小,
我只裝的下我的家,我不明白帝國大義,世間正道,我真的不想讓我的父母再傷心了,
我叫李暖陽。
我只是個普通人。
“這就是你的決心?”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李暖陽的腦海中響起。
“是的?!崩钆栐谛闹谢卮穑骸皠P希赫已經(jīng)滅亡了,你為什么還要緊抓住不放呢?一千年了,也應(yīng)該有所改變了,不是嗎?”
“真是可惜呀。”那聲音嘆了一口氣:“不過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也就是我的,既然選擇了就不要后悔,祝你好運。”
聲音消失了。
李暖陽手中流淌出來的不再是米亞人的血液,而是屬于她自己的真正的血液,紅色的血液。
她黑色的長發(fā)在黑暗中飄揚,宛若迷失在夜空中的精靈。她左邊臉頰上傳來了痛感,那不再是模糊的印記,而是一朵開的極其妖艷的,暗紅色的曼珠沙華。是曾經(jīng)凱希赫的家徽,也是它曾經(jīng)存在過的證明??墒撬齾s將自己的血液涂在那暗紅色的花紋上。
她抹去了它。
尤娜將她的舉動盡收入眼底,但她卻并沒有太多的驚訝,這時只見暖陽對她咧嘴一笑:“尤娜,從此,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反叛者了。”
“守護者李暖陽?這個稱呼倒是有些別扭?!庇饶妊诖捷p笑。
李暖陽手上的傷口愈合了,她知道她再也變不會原先的模樣了。
“唉,”李暖陽擺擺手:“稱呼而已?!?p> “你倒是不拘小節(jié)?!?p> “哈哈,你才發(fā)現(xiàn)???”
“哥哥說我們得趁著教都的慶典打入教都的內(nèi)部。除了教皇有權(quán)利給貴族封地之外還有王室。
國王的年紀(jì)才不過十歲出頭王權(quán)大臣和親王掌握??墒怯H王被你殺了,大權(quán)自然就全部落到了大臣的手里。
現(xiàn)在帝國王都和國都外的土地大多都是大臣的爪牙在執(zhí)掌所有權(quán),因此,我們聯(lián)合了革命軍,由革命軍抵擋外部危險,米亞族負責(zé)刺殺大臣?!?p> 聞言,李暖陽砸吧了兩下嘴吧:“這么賣不劃算??!外面的都是小嘍啰,內(nèi)部的才是大boss怎么都覺得你們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