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縣衙里有人擊鼓鳴冤,還請快快回去?!毖靡矍皝硗▓?,然后是一番耳語。
趙鴻意面色一沉,立刻就說:“小棋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多注意,跟著我的兩個捕快留給你?!?p> “你們,保護好莫老板的安全?!狈愿劳瓴犊?,他就跟著衙役走了,看衙役跟他切切私語的樣子,好像發(fā)生了什么大案。
莫小棋嘆了一口氣,轉頭看著身旁的兩名捕快。
“兩位大哥,你們如果有事要辦,可以現(xiàn)行離去。我自己認識回去的路?!?p> 兩名捕快面面相覷,拱手道:“莫老板,你自己能行嗎?我們還要回去保護大人的安全?!?p> 他們本是趙鴻意的侍衛(wèi),就算此刻是捕快,可保護主子的安危仍然是頭等要事。
“兩位大哥放心吧,我認識路,再說這里又不是什么荒山野嶺?!蹦∑鍞[擺手,“兩位大哥要是有空了,可以去客來香坐坐,我請客?!?p> “那就先多謝莫老板了?!痹趯σ暳艘谎壑?,兩名捕快小跑著離開了。
而莫小棋則準備獨自走回客來香。
難得像這樣獨自一人慢慢悠悠散步,街邊的叫賣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有個老頭擺著攤,攤位上都是些制作精良的小玩具。
她本想給樹兒買些回去,可這時候她聽見一旁的小巷子里傳來女人的叫喊聲。
本想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可良心實在難安,于是她決定去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剛走進巷子,就撞上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
“救命,救命??!就人對我意圖不軌?!迸说念^發(fā)亂蓬蓬看不清容貌,衣服被撕得七零八落。
同為女人的莫小棋怎么能坐視不管呢?
可剛準備喊人,眼前就一片模糊,原來是那個衣衫不整的女人朝她撒了迷魂藥。
“我還以為有多難對付呢,走吧,少爺還等著呢?!?p> 莫小棋在暈過去之前聽見女人這樣說。
這時候,巷子里出來兩個男人,將暈倒的莫小棋裝進了麻袋。
一個扛頭一個扛腳,兩人一前一后扛著莫小棋往巷子深處去了。
安家別院中,安以澤正搖著一把描金折扇,他面前的鐵籠里,囚著尚未醒轉過來的莫小棋。
“哼,莫小棋,落在我手里,就沒你好果子吃。”他自言自語,瞧著鐵籠里的女人手指頭微微動了一下。
“弄醒。”安以澤吩咐身邊的小環(huán),“拿水潑?!?p> “是,少爺?!毙…h(huán)拿瓢從一邊的桶里舀出一瓢水,一甩手,潑在莫小棋身上。
莫小棋被水一潑,幽幽醒轉過來,剛有意識,就發(fā)覺自己的手腳都被捆住了。
“莫小棋,你醒了?”安以澤勾唇輕笑,“沒想到吧,我們會用這樣的方式見面?!?p> “是沒想到,本以為你只是卑鄙,沒想到是卑鄙無恥加惡毒?!蹦∑鍙埧诘谝痪湓捑瓦@樣說。
本以為她會求饒的安以澤愣了一下,一拍桌子站起來說:“莫小棋,你以為我那五間鋪子是怎么好拿的嗎?”
“你的鋪子?”莫小棋嗤笑,“我怎么記得,你安家的鋪子,大半都是巧取豪奪來的。”
“那又怎樣?只要到手就是真本事?!卑惨詽刹灰詾槿坏?。
莫小棋忽然笑了,“你說得對,只要到手就是真本事?!?p> 是啊,既然他安以澤是巧取豪奪,那她莫小棋拿那五間鋪子又有何不可?
“你!”安以澤一時語塞,氣得甩了身邊的小環(huán)一巴掌。
“少爺?!毙…h(huán)被打得臉頰紅腫。
“閉嘴!”安以澤吼了一聲,“本少爺留你一條命,是看你乖巧懂事,看來我平時對你太好了。一巴掌不夠長記性是不是?”
小環(huán)雙眼含淚,卻不敢哭出聲,她太明白了,如果惹得少爺不高興,她的下場會有多慘。
“哼,真可悲?!蹦∑逋艘谎坌…h(huán),只覺得在安以澤身邊,活著還不如死了。
“可悲?莫小棋,很快就要輪到你了,你該不會不知道少爺的手段吧?”小環(huán)瞪了莫小棋一眼,但莫小棋只是淡淡看著她。
她心里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她不相信上天會真的讓她命運如此多舛,既然讓她穿越到了這里,就一定不會讓她輕易死去,她堅信這一點。
“好了,小環(huán),你出去?!卑惨詽傻那榫w好像忽然平緩了許多。
小環(huán)出門前幸災樂禍看了囚籠里的莫小棋一眼,她期待著,等她再打開這扇門,能看見一具凄慘無比的尸體。
“莫小棋,我忽然覺得,當初我就不該放走你?!卑惨詽傻穆曇魪钠骄彎u入溫柔。
莫小棋試著松開繩索,但并沒有成功,聽見安以澤這樣,覺得有些好笑。
“安以澤,你記憶出錯了吧?當時,你可是一心置我于死地。”當初,安以澤在新婚夜將莫小棋扒光,并扔出了房門。
那是寒冬臘月,他料定了莫小棋會活活凍死。
“你是不是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活了?”莫小棋輕嘲道。
安以澤青筋畢露,握緊了手中折扇,目露兇光。
“對,我是沒想到,沒想到你莫小棋會是一把利刃。”他冷笑,“我給你一個機會怎么樣?”
莫小棋不說話,他只好繼續(xù)說下去:“你幫安家做生意,如何?我保管你過上好日子,而且,我還讓你當安家少奶奶。”
“你以為安家少奶奶很吸引人嗎?我想的,我自己會爭取。”莫小棋不以為然道。
安以澤噗嗤一聲笑出來,“爭???你拿什么爭?。磕悻F(xiàn)在在我手里。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任我安以澤宰割?!?p> 說完他狂妄大笑。
的確如此,莫小棋現(xiàn)在在他手上,是生是死,都由他說了算。
她想自救,可目前看來毫無辦法,趙鴻意會發(fā)現(xiàn)她失蹤了嗎?
不,她思來想去,覺得大概還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自己失蹤。
這可如何是好?莫小棋腦子里想了千百種逃脫的方式,但都被她一一否決。
看來不能硬碰硬啊,她想,硬碰硬只有她吃虧的份兒。
于是她抬起頭,說:“安少爺,你想我為安家賣命。也可以,不過,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