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當然是有。白水瀾也遇到了相似的問題了?那他現(xiàn)在解決了嗎?
雖然紀小無竭力維持神情不變,但白水瀾還是很清楚他在想什么。
在他提出這件事時,他就沒想過讓紀小無從中抽身。
“我曾向我認識的其他'新人類'了解過,然后發(fā)現(xiàn),好像大家都有這樣的瓶頸期。在各個方面技能會明顯感覺受到局限,甚至下降,還會出現(xiàn)許多并發(fā)問題?!?p> “除了我,你還知道幾個新人類?”紀小無第一次知道新人類這個群體,她很想知道,還有多少人與她是一樣的。
“嗯,加上我,我知道的一共有三個吧。說起來有個人……”白水瀾拖長腔調(diào),神情中滿滿的惡意。
“什么人?”紀小無對于白水瀾賣關(guān)子這個事心中暗罵,但還是順著他的意思來了。
“那個人啊,說起來......還是你們基地的人呢?!卑姿疄懴喈攼毫拥男α?。
紀小無抬了抬頭?;乩镆灿行氯祟悾m然讓她有些意外,但也合理。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她是否已經(jīng)不知多少次與那人擦肩而過了?對方甚至可能發(fā)現(xiàn)了自己她卻毫無察覺?
白水瀾一開始就認出了她的體質(zhì),她卻毫無感應(yīng),白水瀾的意思好像是這是因為他們之間有什么差別的緣故。明明剛見到寶寶那次是有感應(yīng)的,看來寶寶有很大可能也是這個什么新人類。不過寶寶是跟自己一起加入基地的,基地里那個人說的應(yīng)該不是寶寶。
“你說的那個人也是......”紀小無本來想說“野生的”,但是半道改了口,“那個人跟你是一樣的嗎?”
“是呢,而且聽說他在基地里混得還不錯誒?!卑姿疄懷b模作樣的搖頭嘆氣,“不管什么時候,他混的都比我好呢?!?p> 看來的確不是寶寶。紀小無并不想把寶寶的事告訴白水瀾,寶寶剛與他們認識的時候就在躲避著什么人,誰知道白水瀾跟那些人有沒有關(guān)系。
“那還有一個人呢?”
白水瀾笑容淡了?!澳莻€人啊,我也不清楚,已經(jīng)很久沒人知道他的消息了,不過估計也沒有人想跟他扯上關(guān)系吧?!?p> 一般這種人,不是窮兇極惡的人就是很不合群的人吧?比如像自己當初那樣的?
“那個人怎么了?”紀小無聞道。
“唔......”白水瀾露出思索的神色,一番思量后還是開了口:“算是個挺可怕的人,不過其實我并沒有見過他本人,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見過的。不過我曾經(jīng)遠遠的聽到過他發(fā)出的動靜,給我留下的印象真是相當?shù)?.....
該說是驚人呢還是驚悚呢,實在是不好形容。那大概是怪物一樣的存在吧?!?p> 說到這里,白水瀾還有些心有余悸的樣子,但很快他又變成笑瞇瞇的表情,“嘖嘖”感嘆著:“真是記憶猶新啊?!?p> “這么可怕的么?”紀小無對此無法有很深的感觸,沒有親眼見過她也想象不出來那種情形。
“不過那個人的話,或許是沒有瓶頸期的。畢竟是......嗯嗯。”白水瀾突然想起今天的正題。
聽了白水瀾的說法,紀小無眼中的那個人更是蒙上了一層神秘色彩。沒有瓶頸期,還能讓白水瀾做出如此高的評價,那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吧?
“咳咳!當然,我們的瓶頸期也是有突破方法的?!卑姿疄懬辶饲迳ぷ訉⑺伎贾械募o小無的思緒拉回來。
“什么方法?”
“這就要說到研究所了?!卑姿疄懟瘟嘶问种?,“據(jù)我所知,能讓我們突破瓶頸的方法只有研究所里才有?!?p> “那要怎么辦呢?你既然這么說了,研究所的人應(yīng)該不是輕易就能接觸到的吧?”
林建容這時開口道:“我們不可以,但是你不一定,因為你跟阿瀾不一樣。也不需要你馬上做到,我們只是想要多一個機會。”
白水瀾嬉笑著接話道:“畢竟你是野生的嘛,他們應(yīng)該會很感興趣吧,應(yīng)該會很樂意接觸你的?!?p> ......
紀小無走下樓,看到蔣淵正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垂著腦袋昏昏欲睡的樣子。
“累了吧?他們說咱可以在這暫住,不過也不能住太久,畢竟咱的首要任務(wù)還是在城市里巡邏?!?p> 紀小無伸手把蔣淵拉起來,“你想先吃點什么還是直接去休息?”
蔣淵低下頭,不太好意思的拍拍肚子。
“看來是餓了啊。”
紀小無方才想過,自己和白水瀾單獨談話的事難免有些可疑,雖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如果讓紀小蘇知道了還不知道要用這個事怎么拿捏自己,而死人是最會保守秘密的。
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少年纖細的脖頸,紀小無手指勾動了下。她如今也不是沒殺過人,這么脆弱的身體,她只需要稍微費些力氣......
兩人在餐桌邊坐下,林建容很貼心給兩人重新熱了一下飯。蔣淵顯然很餓了,幾天沒吃正經(jīng)食物,此時見到熱氣騰騰的食物,雖然不是什么佳肴,但他的吃相還是十分夸張,讓人難以相信這個矮小的少年為什么會有如此飯量。
正吃著,蔣淵轉(zhuǎn)頭看見紀小無沒有動筷,遲疑了一下拉了拉紀小無的袖子,將菜向她的方向推了推。
這是讓她也一塊吃?紀小無失笑,雖然不餓但還是扒了幾口,好歹是別人的一片好心。蔣淵的事,在他們回基地之前還有很多的時間可以考慮。
兩人只在這住了一晚,簡單補充了一些必需品以后就要前往下一個地方探索了。這就是給人打工的壞處,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己。
就在臨走前,白水瀾神秘兮兮地把紀小無叫過去,悄聲在她耳邊說道:“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另一個人與你一樣也是野生的哦?!?p> 之后,紀小無兩人走遠了,去往下一個地方。而一頭喪尸正躲在大樓的窗子里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們遠去,紀小無多少有些察覺,知道是白水瀾的眼線,只是暗暗警惕著。
“走了么?”林建容打掃了衛(wèi)生,甩了甩手上的水問白水瀾。
白水瀾睜開眼,眼底的猩紅緩緩?fù)嗜?。他笑了笑,露出尖銳的虎牙,親昵地將林建容摟過來蹭蹭,“嗯嗯,他們往東邊去了呢?!?p> ......
蘇鶴鳴今天的工作是......掃大街。換作以前的他,是萬萬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做這種粗活的,但他們在基地里也只能接這種任務(wù),一來二去的他好像也適應(yīng)這種生活了。
真是太墮落了!蘇鶴鳴心中牢騷不斷,手上還要不停地揮動掃把。現(xiàn)在小無被派出去做危險的任務(wù),也不知道過得如何。
他相信紀小無很厲害,總能化險為夷的,但還是會忍不住擔憂紀小無勉強自己。
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喝光的飲料瓶,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拿著。
抬頭看去,是一個一身黑的男人,長得倒還湊合,一對丹鳳眼毫無感情波動的看著他。
“你,是負責這里衛(wèi)生的吧?給,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