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我的腰啊,我的水蛇腰…”姚前在水丫頭的腳下哼哼唧唧,把自己的瘦腰粉飾成是靈活多變的水蛇腰,腦子里卻飛轉(zhuǎn)著那個疑問烙印“白丁不可能是我的孫子,奶牛的奶怕是這個崽子要白喝!”
他接著哎呀啦兩聲,側(cè)躺著向上翻著白眼應(yīng)付說:“那是我孫子餓昏啦,我要去找牛!我的牛啊,你在哪里?”
他看見東方復(fù)星一腳在橋外,一腳抬到橋面上咚咚踏幾腳,他想這個蠢貨是在試這個橋是否結(jié)實“好,敢踏我的橋,這是要付出代價的!”他立即盤算起來。
他想到:東方復(fù)星門口的一棵貼著石巖長出來的石葫蘆秧,已經(jīng)在石巖上結(jié)出如雕刻出來的花骨朵,實際上是經(jīng)過六十多年在石巖上長出來的石質(zhì)葫蘆秧,顏色與土地上長出來的植物葫蘆秧極其近似,不過是莖藤是鐵紅的,葉子厚而立體,這個石葫蘆每年都有變化,尤其是在風(fēng)雨交加電閃雷鳴的時候,長的快變化大,必定是重寶!
“因為東方復(fù)星踏我的橋,那就用石葫蘆秧付費!”他想到這陡然間坐起來哈哈大笑,替代啦接連不斷的妄想惹人同情的哎呀。
水丫頭、朱筍、呆萌客一起感覺這難聽的笑聲來的莫名其妙,來的邪乎,不知道姚前一會兒又要整出什么壞道,凡正跳不出“周圍的東西他都想要”,應(yīng)該都是他的,現(xiàn)在在別人哪兒,那肯定也是以前偷他們家的。他研究他家物史的目的,就是要把他家丟失的東西找回來,凡是在別人家里的好東西,他都懷疑原來都是他家的,因為有傳說為證:他家祖上是造物主。
姚前站起來說:“白丁睡覺那是在貪長,什么事都沒有,我去找牛!”他走向“我的橋”,指著東方復(fù)星用歪嘴定條約:“踏一腳我的橋,石葫蘆秧歸我,第二腳,你家門前的三壟土豆歸我,第三腳,你伺候我百年!”
“我要是不依呢?”東方復(fù)星開始逗迎起姚前來,姚前在他眼里,就是送給他的一個天大的笑話。
“哼!你的三根胡須現(xiàn)在就讓他掉!”姚前朝東方復(fù)星邁去,他把自己瘦骨嶙峋的腳抬的很高,想踏在地上咚咚響,最好能形成塵土飛揚,產(chǎn)生無與倫比的威懾力,結(jié)果他落下的腳,不過是啪嗒啪嗒響,效果不彰。
啪嗒,一步!
啪嗒,兩步!
啪嗒,三步!
……
一步比一步啪嗒聲小,勁道衰減。
“哈哈哈,有趣!只要你搬得動,那個石葫蘆歸你啦!”東方復(fù)星看著啪嗒啪嗒走來的姚前,如看到一個千古笑話,倆眼兩側(cè)的皺紋蹦凸出來,扎進潔白的頭發(fā)里,他何嘗不知道姚前早就惦記他家門前自然的屏障石頭上的石葫蘆,姚前三番五次要用一杯奶換他的石葫蘆,都被他拒絕到二里地之外。
“這可是你說的!那個石葫蘆歸我啦!”姚前停住自以為威懾?zé)o比的腳步,看著水丫頭“我去找牛!”他一指橋頭的另一側(cè),意思是他這著名的惹人羨慕嫉妒恨的奶牛,在橋的那一側(cè),他好像親眼看見這奶牛去啦橋?qū)Π丁?p> 一想到自己的奶牛,他的肚子咕嚕咕嚕響啦幾聲,他今天晚上還沒喝奶。但一想到石葫蘆有希望的開啦一個到手的頭,肚子里的響聲也滿意的停頓啦,他渾身起勁地邁向他的竹月橋。
“不是沒事,白丁已經(jīng)睡啦一天沒醒!”水丫頭喊道。
“不用喊,姚前不會管,走吧,我隨你看看去”東方復(fù)星說。
“我們一塊去!”朱筍也跟隨。
不過竹筍走啦幾步,不知道想到啦什么,馬上向后轉(zhuǎn)跑向竹月橋。這時,姚前還沒有到橋上,朱筍抬眼在橋上看啦一下被一團黑云遮住大半個的月亮,迎著姚前從橋上下來:“哼!”他錯過姚前時哼道。
“敢上我的橋!”姚前一時想不出竹筍有什么好東西,除啦竹墻上的卦畫,再就是一個夜壺,據(jù)竹筍自己胡謅,說是他家祖宗秦皇大帝用過的“呸!白給我都不要,太騷!”他腦子里掠過竹筍門前的橙子樹,他偷過好幾個吃呢,確實好吃,還受過竹筍不提名的辱罵,他就要這個啦!
“走橋付費,只有橙子樹還不夠!”姚前朝竹筍喊道。
“都歸你,有本事把太陽蒙塊布,拿你家炕頭上去吧!”朱筍嘲諷回應(yīng)著姚前。
姚前一激靈,這是一個特大的提醒!
他手足舞蹈,又開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浮想聯(lián)翩:“是個好主意!”他考慮普照大地的太陽,應(yīng)該如何替太陽合理收費,他如何合理的成為太陽的代理人,這是個天經(jīng)地義的大買賣!是素昧平生以來遇到的重大事項,重大意義無以言表,怎么實現(xiàn)呢?他并沒有因為得啦一個不切實際的主意,就開懷慶祝起來,他姚前才不這樣蠢呢“怎么實現(xiàn),怎么實現(xiàn)……”他反反復(fù)復(fù)的問著。
他腦子里突來啦個晴天霹靂,震的他的心臟又橫著咚咚跳啦,他平服啦好半天,才知道重大的權(quán)利就在自己手里:“我家后院石頭下那個透明的聚光鏡,完全能證明我是太陽派到地球上的代理人,我曾被這個灼燒過,連著七七四十九天沒有睡好覺,我怕啦,就埋啦。要不是竹筍這個混蛋提醒,我還忘啦,那個雞蛋大的鏡子厲害的很!”
姚前骯臟的感慨:原來命運不但在自己手里攥著,別人的命運照樣也在我手里攥著!以前太善良,怎么不知道用這個征服這幾個蠢貨呢!還有那個臟兮兮的乞丐,要是提前用到這個,至于自己嘴歪眼斜嗎,那個我喜歡的葫蘆,現(xiàn)在應(yīng)該牢牢的把玩在自己手里!還有那幾個棺材瓤子,別說嘲笑啦,見到我都要瀝瀝啦啦尿!
“哈哈哈……”姚前從橋上下來,徑直的走向自己的石頭狗窩,站在埋聚光鏡的石頭旁,又肆無忌憚的笑一大陣子,直到笑的肋條疼,才吭吭吭的把笑憋回去。
他把這個曾經(jīng)燙過他的鏡子擦拭干凈,找啦一個麻繩,把聚光鏡戴在頭上,開始神演自己將要到來的勝利。他嘴里發(fā)出“嚓嚓”的向外照耀“聲”,他仿佛看到竹筍的衣服著啦,“嚓嚓”,東方復(fù)星的三根神乎其神的胡子著啦,脫落啦,他仿佛聞到胡子燒焦的味道,“嚓嚓”,傻瓜蛋,過來給我提鞋,否則燒毀你八歲的臉成黑炭,“嚓嚓”當(dāng)他想到水丫頭的衣服著火啦時,哈哈哈…大笑起來。
東方復(fù)星、朱筍已經(jīng)到啦水丫頭的門口,他們聽見姚前的狂笑,東方復(fù)星說:“姚前已經(jīng)瘋掉啦!”
“?。 彼绢^走在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門口有若干大大小小的圓石頭,堵住啦門口!
“怎么回事?”東方復(fù)星看到這么多發(fā)著紫紅的圓石頭“誰堵的!”
“哦!”朱筍走向前一邊看一邊嘟囔“只有呆萌客先跑回來啦,沒有別人啊,這個可不能賴姚前這個壞種,他還在橋上瘋樂呢!”
“呆萌客!出來!”東方復(fù)星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