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嚓蹦嚓……”
什么聲音?
敲鑼打鼓慶祝嗎?
還有因為姚前的死,星星不知道,附近的太陽也沒注意,關(guān)鍵是為不足你我掛齒的姚前,歡天喜地的?
這與我朱筍的心態(tài)咋這么無恥的共振呢!
天地可鑒,這樣的無恥,朱筍需要到滔滔不絕的地步,才能使朱筍擁有意猶未盡的美好感覺。
最好達到黑洞都一時無法吞噬這些無恥,才能描述朱筍對無恥的貪欲級別。
不知何方大神,水平極高,屙出來給他“祭祀”用的相映成趣的牛糞,這是對姚前德性的寫照,形象準(zhǔn)形象妙。
朱筍心態(tài)雖爆炸紛飛般的好,卻不在欣賞姚前的僵尸與拜祭的牛糞。
他緊握著祥云棍,傲慢又嘚瑟:一段竹桿從無理坡上很無理的蹦嚓嚓的翻著跟頭沖下來!
這一米來長泛著幽幽紫光的竹棍很快就到啦朱筍跟前,朱筍行云流水般用祥云棍一擋,那紫竹棍乖乖的旋即立住。
“哧……”沒等驕傲的朱筍反應(yīng)透徹,紫竹棍頃刻爆長!
給人點反應(yīng)時間好不好,無理的地方就是無理。
眨眼就長到比附近的竹子都高,甚至竹尖還有環(huán)繞的故弄玄虛的飄渺云霧,顯擺出毫不掩飾的明目張膽的神性。
朱筍欣喜過頭,后屁也吱咕咕跟著起臭哄:呀哈,這紫竹棍想必是和我的祥云棍一樣的寶貝嗎?
定是!
朱筍趕緊愚蠢的咬破手指滴血,激動的把鮮紅的血珠向紫棍上滴,他天真幼稚愚蠢的自以為是,以為滴血會使紫棍認主。
“噗!”
被滴血的紫竹當(dāng)即回縮,并從竹管里擠壓出血,向外噴灑,向外散布成一朵鮮艷的起紅霧的旭旭開放的血花!
噴啦足足有20秒,巨大的血花才無可奈何的落去。
不過還有零星的血珠沿著棍壁一珠撞一珠的向下詭異的滴答,一滴血迎來這么多血,詭異吧。
當(dāng)紫竹棍縮短到剛從坡上翻下來時那么短小精巧時,那些血色的液體,都騰云駕霧,紫竹棍的色澤則呈返璞歸真般的那種幽暗,透出深邃的紫漆漆的縱深處隱有神靈的光,即顯樸素又高深莫測。
想盡力看的清楚明白是奢想,只會得到捉摸不定,眼力不濟,得到一腦子的混沌。
朱筍不管三七二十一,趕緊去拿,明白不明白不重要,到手最重要,激動萬分的他,止不住顫抖的手去握紫竹棍,還沒有拿起,紫竹棍突然旋轉(zhuǎn)!
朱筍的手心發(fā)燙,急抽回手,麻利地用祥云棍想把紫竹短節(jié)摁倒,以便收復(fù)得來全不費工夫的又一個頂級寶棍!
好東西垂手可得,世間有這樣的美事?
朱筍在紫竹棍面前的想法很幼稚,很嘍嘍,雖然很接地氣,地氣遭不幸接到茅坑里。
紫云棍旋轉(zhuǎn)后,就噼噼啪啪炸聲雄起,直飛云空!
“完啦完啦……”朱筍仰頭看著飛上云空的紫竹棍,心頭滋滋拉響驟然起涼風(fēng),眨眼心涼半截,同時還伴有屎拉半截又縮回去的沉重感,兼有肥肉本已到嘴分明聞到噴噴香,卻因閉嘴不及時沒咬住。臟東西沒有出去,好東西沒有吃到,怎不生震肚皮的腸瀉轟鳴般的惱怒!
“呀呀呀……”的擬人怪聲從朱筍手中的祥云棍中發(fā)出,朱筍的手心發(fā)燙,心頭一抖,祥云棍發(fā)出一股子燒焦肉皮的味道,拉出一道白煙,直沖云空。
放肆的云空其實就在他的掌上,卻不能被他掌控的云空。煩惱和郁悶都來自在你身邊晃晃悠悠的事物,看似很容易拿到,藐視它小菜一碟,卻無法被掌控,遇事徒留嗟嘆的份。
“為什么?。繛槭裁??!”朱筍顧不上手心肉被燒焦,這時候手心也沒覺到疼,朱筍的心頭狂襲洼涼洼涼的氣息,喪氣到接連放一串冷屁,目睹祥云棍遠遠離去獨自留下來的一道白煙,他伸手拘白煙……
希望悠然在,他希望白煙有靈加持自己,變成自己的翅膀,他一呼扇就會升騰飛起,去追趕逃跑的祥云棍。
朱筍的希望很十足,現(xiàn)實卻不給力,伸在白煙里的手,沒有抓來煙云化翅膀,悠然飄來的白煙,又悠然而去,徒留寂寞無助的手在白煙里受恥笑,不過他腦子里映出一個清晰的意念:“去把紫竹棍抓回來!”
他確信這不是鏡中像似的,是自言自語出來的聲音,而是祥云棍跟自己心有靈犀,告訴他祥云棍離去,是去捉紫竹棍!都是竹棍,誰比誰差?哼!
“哈哈哈……”朱筍拋棄剛才洼涼的心,不停的手足舞蹈,還眼睛止不住的嘩嘩的淚流,是信以為真的激動還是恐懼重寶丟失,六神無主嗎?可能是三者疊加在一起的混合態(tài),相互滲透相互支撐相互交織相互竊竊私語,都粘點賣相,可值幾個遠道而來的金幣。據(jù)說金子是兩個中子星碰撞而來的,遠不遠?遠方不但有詩情畫意,還有金子。
“滴滴滴……嗚嗚嗚……哧!”
朱筍滿臉吃驚,祥云棍從云空中打著火滾忽一下閃電落下,扎入姚前頭前的那塊變成牛糞狀的石頭里。
這塊石頭在朱筍的眼里,臭名昭著,不知何時能軟如稀牛糞,亦不知何時能硬如石,關(guān)鍵是這塊石頭還不知好歹也不知寒暑,競給壞蛋姚前充當(dāng)惡祭用的供案!
著火、冒煙,煙兒漩,祥云棍用煙縷畫成人頭,開始氣若游絲般說話:有靈把我的靈力空間盜盡,我……
噗!
一股綠煙外擴,把朱筍推飛到山坡遠處,綠煙迅速彌漫,把無理石和姚大僵尸彌漫在里頭。
在山坡上的朱筍立即醒悟,他知道祥云棍被紫竹棍打敗,他應(yīng)該把插入祥云棍的牛糞石抱走!
牛糞還是牛糞,一旦插入啦祥云棍,牛糞還是牛糞嗎!
他沖進綠煙里不過幾米,他咳嗽噴嚏眼淚橫飛,腿抖,胳膊肘老是不自主的往外拐,頭暈?zāi)X脹要炸裂,他不得不跑出來!
他沖啦三次,結(jié)果一樣。
我的祥云棍,我的祥云棍插在牛糞上!牛糞已不是牛糞,因為我的祥云棍插在牛糞上!牛糞應(yīng)該是還沒有命名的高大上的蛋糕!
不知怎么的,朱筍的腦子是讓綠霧熏壞啦,還是怎么的,他剛才正兒八經(jīng)鄙視的牛糞,現(xiàn)在抱在腦子里成啦香餑餑,成啦天地有始,蛋糕未名的新鮮事物。
朱筍無奈抬頭看,彌漫向深空的綠煙有異,空中有一束綠光照向山坡下水丫頭的家!
水丫頭的家同樣看不見,一樣被綠霧淹沒。
白丁,白丁,白丁啊……朱筍跌跌撞撞,連滾帶爬向水丫頭家的方向狂奔而去。
在路過東方復(fù)星院落的葫蘆石時,朱筍眨啦幾眨眼睛,一個撅起的屁股露在葫蘆石的外頭,屁股上掛著個葫蘆,有一個人正往石頭里扎!
這是誰?誰能往石頭里頭鉆?
他經(jīng)??吹絼e人看不到的異像。起初他還興致勃勃的說給別人聽,別人都說他神經(jīng),嚇的別人毛骨悚然。三番五次過后,也就不說啦,他每當(dāng)看到的異像時,眼睛發(fā)熱,自己眨巴幾眼,一懷疑真假時,異像瞬間就杳無蹤影。他確信自己通靈,把這歸結(jié)到拜周易神魂附身所賜。
他看到向石頭里鉆的人,心里奇怪,以為看到的又是異像,就不停腳步,順手把葫蘆牽走,馬上溜之大吉,此地不宜久留,不留戀異相,直奔綠霧掩映的水丫頭家去看白丁。
“不對?。∪绻钱愊?,手中的葫蘆應(yīng)該不是實的!”他手握的感覺是實實在在。
他忍住不看“手心里的寶”,生怕一看就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