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醫(yī)頭也沒抬,開口道:“以前的那個床位?!?p> 商陸道了聲謝,向里面的休息室行去。小何坐在陳晴床頭,戴著耳機玩手機。
商陸上前摸了摸陳晴額頭,發(fā)現(xiàn)還是很滾燙。
他向小何問道:“燒多久了?!?p> 小何取下一只耳機,問道:“你說啥?”
商陸臉色淡淡,沒在問她了,出去問了校醫(yī)情況。
校醫(yī)取出體溫計給陳晴量了量,三十九度六,跟剛剛的體溫一樣。
建議道:“要不吊瓶水?”
商陸看陳晴不同尋常燒紅的臉,道了句:“不用,給我聯(lián)系下醫(yī)院,走急診。”
陳晴被救護人員抬上擔架的時候,清醒了點。
她轉動半瞇的眼睛望了望,卻又因發(fā)暈的頭腦,沉沉的睡了過去。
記憶中,熟悉且安心的人一直陪著她。
等她醒來的時候,頭腦也不難受了,只是身體很是乏力,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轉眸望了四周,是一間高級病房。
商陸睡在她的身邊,緊緊貼著她,一只手放在她的額頭上。
陳晴拿頭蹭了蹭,商陸意識到懷中的人醒來了,自己也很快醒來了。
摸了摸陳晴額頭,問道:“怎么樣了,頭還暈不暈?!?p> 陳晴道:“不暈。”
昨晚陳晴送到醫(yī)院來時,溫度又提了提,變成了三十九度八。
主任醫(yī)生給她開了很好的藥,緊急輸送了藥水,卻是沒用,她還是燒了一夜,直到今早,才開始退燒。
商陸有些不放心的叫來了醫(yī)生,在經過了一系列的身體檢查,確保了陳晴退燒后,他一晚上揪起的心才放下。
陳晴看他滿眼的紅血絲很是心疼,讓他再睡會覺。
商陸吻了吻她的額頭,拒絕了。他用慣常的語氣說,“我不困,現(xiàn)在有事要出去一趟,待會你在乖乖打幾瓶吊水,下午我接你回家。”
陳晴木訥的道了聲好,又想勸商陸好好休息,又怕自己說出來耽誤商陸的事。
糾結中,商陸已經快步流星的走了。
等到下午她吊完點滴后,商陸也掐著點來了。
一來就問她,有沒有按時吃醫(yī)院提供的飯,現(xiàn)在感受如何的。
陳晴回答了后,他又問了主任醫(yī)生。
在主任醫(yī)生如實匯報后,帶了陳晴回家。
陳晴大病初愈,身體還是很虛,雙手環(huán)住商陸脖子,趴在商陸背上,不想起來。
商陸將她放在床上,她不過一會就又睡了過去。
陳晴不發(fā)燒很久了,高中的時候也就發(fā)過那么一次燒。
那時候她剛剛被陳母揍了一頓,理由是不好好學習,竟然敢翹課去吃飯。
她翹課是為了幫商陸帶飯,商陸那天中午來,臉色很是不好,慘白著臉。她問了半天,商陸才告訴她,自己沒吃飯。
她便翹課去給商陸買吃的。結果被教導主任抓到,沒收了她的飯,還打電話告訴了陳母。
等她被訓斥完,已經放學了,回到教室的時候,商陸也不見了,只留她一人凌亂又邋遢的書桌。
她嘆息一聲,背著書包回家,被陳母結結實實的揍了一頓。夜深安靜的時候,她一個人窩在被窩里,又心酸又委屈,又擔心商陸挨餓會不會難受。
第二天的時候,商陸氣色很好的來了教室。她問商陸昨天下午肚子餓的難不難受,商陸卻挑眉反問道,“為什么這么問?!?p> 她詫異道:“你昨天中午不是沒有吃飯嗎?”
商陸攤開練習冊,風輕云淡的說,“哦,那是我隨口說的。”
然后她第二節(jié)課就開始發(fā)燒了,這場燒來的氣勢洶洶,不過一會,她就難受的只能閉著眼了。
商陸做完練習冊,看她臉色不對,關心道:“你怎么了?”
陳晴因為飯的一事,不想搭理他,憋了氣不說話。
商陸更是無所謂,也沒在問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學,陳晴強撐著精神收拾書包,商陸收拾的更快,看一眼她柔弱的樣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晴看他離開的那個背影,眼淚像是不值錢的掉個不停,生病的人好像心靈也很脆弱的一樣,她往??炊嗔松剃戨x去的背影,今天看這個背影,不知為何,無論如何都止不住眼淚。
她收拾完書包,慢騰騰的回了家。
陳母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以為是自己昨晚自己打的,愧疚交織后悔,將陳晴那幾日照顧的像皇室公主一般。
陳晴享受了幾天好日子,因為打碎了陳母最心愛的花瓶,又回到了宮女的奴隸地位。
前塵若夢,一覺醒來,陳晴氣力也慢慢恢復了。
她伸了個懶腰,看了下手機,已經早上10點了。幸好這一周都是校園慶,不然她又要缺課了。
活蹦亂跳的起床,外面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
她舒服的享受完,返校了。
宿舍里的林靜也回來了,剃了個大光頭,據(jù)說那是女子監(jiān)獄需要的。
陳晴心理陰暗的幸災樂禍,但看林靜戴著金絲眼鏡,剃了光頭后,還是一副文文靜靜的樣子。
又心里悲嘆道,果然美人在骨不在皮,剃了光頭仍好看。
林靜跟她打了一架,結下梁子。自然是相互看不順眼,兩人都選擇了避開對方。
小何覺得林靜為人很好,想做和事佬的修復下兩人關系。
被林靜一句,“你要不要進下監(jiān)獄?!倍碌臒o話可說。
宿舍里的氣氛大概是S大所有宿舍里最為尷尬的了。
校園慶結束,恢復了正常的授課。陳晴也能吃辣了。
商陸帶她去吃了校門口新開的一家冒菜店,那家冒菜店裝修低奢,干凈整潔,古色古香。
關鍵是有變態(tài)辣這個選項,陳晴身為無辣不歡的精英人員,怎么能不嘗試呢。
這變態(tài)辣果真是變態(tài)辣,單說干辣椒,就和碗里的冒菜對半放,冒菜也紅紅火火的,看不出本來菜系的顏色了。
陳晴挑出鴨血,咬了一口,登時被辣的皺起了臉,舌頭生痛。同時,又有一股不可名狀的好味道刺激著她的舌蕾。
她長吁一口氣,緩過這股辣勁,又咀嚼起來。
商陸吃著三鮮的,看陳晴不斷喝水,嘴巴被辣的紅艷腫脹,鼻尖上海蹭上了紅油。
牽唇笑了笑,吃下一口三鮮的土豆片。
陳晴吃完變態(tài)辣冒菜后,心情很是舒爽,嘴巴很是疼痛。
因為喝了太多水,廁所也多了起來。
她看商陸還在慢條斯理的吃著,告知了商陸一聲,就去上廁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