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起床洗漱完畢去到隔壁敲白天到門。
“花狐貍,起床了?!痹缟弦苍撈鹪琰c,畢竟今日要見那個杜家老爺,若是太晚讓人家事主等他們就不太好了。
可白樂敲了半天的門屋內(nèi)硬是沒有一點動靜,白樂蹙眉,這是怎么回事?難不成花狐貍起來了?不,不對,要是他起來了不可能不叫她。那怎么會叫不醒呢?
難不成出事了?白樂突然想起自己昨夜做的那個惡夢,頓時臉色一變,想來那個夢并不是一個簡單的夢而已,確切的說或許并不是真正的夢,而是……
如此,白樂更是心生不安,手握著門把一擰,門開了,昨夜睡覺前,她與白天說好睡覺不關(guān)門,因為怕臨時有個什么事至少還能有個照應(yīng)。
白樂進了門,白天還大刺刺的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似乎沒有醒來,不過此刻白天哪怕是閉著雙眼也是眉頭緊鎖,表情看起來有些難受。
如此看來,白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睡覺這么簡單,或者說他應(yīng)該是遇到了什么東西,所以才會一直看起來像睡覺一樣。
白樂轉(zhuǎn)身就回自己房間將自己的包拿來,拿了兩顆桃木珠用紅線綁著,紅線套在白天的中指上,用桃木珠用力的夾白天的中指。
不過片刻,躺在床上的白天嗷的一聲尖叫,然后騰的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五官都扭曲成一團,看起來實在是既狼狽又猙獰。
“傻樂,你做什么?謀殺弟弟啊?!卑滋烀摽诙觯蹨I都快疼出來了,抬手看著自己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此刻,中指被兩顆桃木珠夾住,都夾得青紫了,指甲蓋里面都出血變成紫色。
“謀殺?要不是我,你怕是直接睡死了?!卑讟芬话驼拼蛟诎滋斓哪X門上。
白天忙不迭一的將自己可憐的中指從兩顆桃木珠中間解救出來,都說十指連心,何況還是中指,這一通狠夾是沒有將他的中指當(dāng)指頭啊,疼死他了。
“那你也不用這么用力吧?你看,你自己看我這纖纖玉手,被你這一通折騰都成什么樣了?我完美的手就這樣被你給糟蹋了?!卑滋鞂⒆詡€兒夾紫了手指舉到白樂眼前,不滿的嘟囔。
“不用力?不用力你睡得跟豬一樣,你能醒?花狐貍,你能別一大早的就惡心人不?還纖纖玉手,你咋不說你那雙大腳丫子是纖纖玉足呢?”白樂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白天這家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乎他那雙手完不完美,不就是青紫了嘛,又不是手指頭斷了,至于這么咋呼?
“……”白天剜了白樂一眼,安靜了下來,沒有說話,只是一味的抱著自己的手忍不住吹了吹。
現(xiàn)在他的中指又麻又疼又熱,真真是不好受。
“趕緊起床洗漱,我在外面等你?!卑讟废訔壍目戳税滋煲谎?,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白樂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這屋里的擺設(shè),腦子里卻浮現(xiàn)出昨夜做的那個夢,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夢里那個虛幻的影子是誰?還有那只突然冒出來的血手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今早白天不是沉浸在夢中醒不來,或許她還會把自己昨夜做的那個夢當(dāng)作是噩夢一場,可如今很顯然這并不只是噩夢那么簡單,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樂還沒有琢磨出一個所以然來,白天已經(jīng)將自己收拾妥當(dāng),并沒有平日里打扮的那般騷包,看起來多了一分莊嚴(yán)正經(jīng)。
這是白天出門看風(fēng)水一向的裝扮,用他的話說妝容除了符合自身氣質(zhì)以外還得符合出席場合,像給人看風(fēng)水算日子的,就得有副正派高深莫測的模樣,如此,才能讓人相信自己是有本事的!
“花狐貍,你過來,說說你剛才夢見什么了?”白樂朝著白天叫道。
白天揚眉,自覺的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你怎么知道我做夢了?”
“你這是在懷疑你姐我的本事?”白樂白了白天一眼。
白天悻悻然,呵,他怎么能問出這么白癡的話,看來真的是早上白樂那一夾,讓他腦子都不好使了。
“咳咳咳,那個就是,這個夢,嗯,也沒什么好說的?!卑滋熘е嵛岬拈_口,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
雖然白樂是他堂姐,可是這有些事實在是,不好多說啊,怪難為情的。
“你不說是想明晚睡死過去然后一命嗚呼?”白樂沒好氣的說道。
“別,傻樂你可不能不管我,要是我真的睡過去一命嗚呼,那你可就沒有這么可愛的弟弟了,我要是死了,得傷心多少女人的心啊,你說是不是?”白天笑著看著白樂。
“既然你這么清楚,那你還藏著掖著?花狐貍,你說你光屁股的時候我都見過,還有什么是難為情不好說的?”白樂可是一點面子都沒有給白天留,張口就說了出來。
白天滿臉黑線,那都是小時候的事,兩三歲誰不是穿開檔褲光屁股?這個白樂到底是不是個女人,成天的這般揶揄他,得,既然他這堂姐都不介意,他介意做什么?他一個大男人難不成比她一個女人臉皮還???笑話!
“行,你想知道,那我告訴你好了,行吧?昨夜我的確是做夢了,夢到了一個漂亮清純的妹子,妹子被我美色所迷非要跟老子生猴子?!?p> 白天說完臉上還有一些不自然,在他看來這種夢就屬于春夢,春夢拿出來說本身就會覺得難以啟齒,可不是他要膈應(yīng)白樂,是她自己非要聽的。
“我去,花狐貍,你個色胚!”白樂忍不住脫口而出。這個白天竟然會做這樣的夢,得,果然不負他花狐貍的形象。
“喂,傻樂你夠了,是你自己非要我說的,再說了爺是那么膚淺的人?能隨隨便便的跟人生猴子?爺可是抵死不從,抵死不從知道嗎?”
白天炸毛了,他本來就不想說的,是白樂非要他說的,他現(xiàn)在說了吧,又罵他色胚,他可什么都沒有做,怎么就色胚了?這鍋他可不背,嗯,堅決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