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溫喝了幾口粥后,視線不經意間又落在了謝曄身上,不同于剛剛的輕掃,這次停留了好久。
他穿著灰色的圓領長袖,搭配黑色休閑寬松長褲,退了西裝之后,他身上冷峻的壓迫氣勢也少了幾分。
他臉色還是有些蒼白,黑眼圈愈加明顯,另外還有一處很明顯,她的牙印,盡管如此,但并不影響他英氣的臉。
他坐姿端正,吃飯斯條慢理,渾身上下盡顯優(yōu)雅氣質。
還蠻賞心悅目。
時溫想起她每次生病時,那蔫蔫的有氣無力恨不得躺在床上直到病好的樣子,不僅感概道,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咋就這么大呢?
更讓人生氣的是,她沒生病時,也做不到像謝曄這般舉手投足之間皆是風采。
這男人在遇到她之前,生活到底是怎樣子的……
在她胡思亂想間,謝曄已經喝完了小米粥,他拿起紙巾擦了擦嘴,放下紙巾后,推開凳子起身離開。
整個過程一眼都沒有看時溫,而且對于時溫的注視也沒有任何回應。
時溫也不在意,她忙把碗里剩的一點粥喝完了,擦了擦嘴,小跑著追了上去。
在謝曄剛走到客廳時,時溫才追上他,她喘了幾口氣,才開口說:“別忘記吃藥,飯后半小時?!?p> 謝曄盯著她,眸光平靜,他沉默半晌,越過她往院子里走去。
時溫頭都要大了,他就不會說一句知道了嗎,或者一個是或者好都行啊,沉默是個什么意思。
算了,他想怎樣就怎么吧。
她該叮囑的也都叮囑了。
唉,時溫撐著下巴,有些懊惱,她怎么覺得她也開始愛嘮叨了。
拍了拍臉,時溫回房間去做作業(yè)了。
等做完習題后,她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她打開落地窗,站到陽臺上曬太陽,開闊的視野里并沒有謝曄的身影。
想了一下,她下樓問了一個傭人。
“謝曄呢?”
“謝少爺好像在后院亭子里”
“他是不是早飯過后一直在后院?”
“是?!?p> “喝藥沒?”
“應該沒有,謝少爺沒讓我們拿藥?!?p> 時溫撇了撇嘴,她就知道他一點也不聽話,之前她生病時,可都是按時吃藥,誰不想身體早點好。
可他,怎么就跟個石頭一樣。
又冰又硬。
“你去他房間拿藥,算了,我去,你去忙吧?!睍r溫說道
她知道傭人一般都不敢去謝曄房間,除非是打掃衛(wèi)生。
傭人松了口氣,忙點了點頭。
時溫嘆了口氣,以前啊才沒有人這么怕謝曄。她眨了眨眼,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慢悠悠地朝謝曄房間走去。
很快便到了謝曄房間門口,這次他門沒有鎖,時溫進去后,果然看到那一堆藥安安靜靜地放在桌子上。
她拿了一次的量,正準備離開,卻聽見他床頭柜正在充電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沒什么朋友,有來電應該是公司里的人打的。
今天是周六,休息日打電話應該是比較緊急的。
時溫想了一下,剛走過去準備去接,電話鈴聲卻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