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沖出去的瞬間,惡心男就已經(jīng)明白了他們的意思,他站起身陰測測一笑道:“新來的,在飯廳里動手要扣學(xué)分的哦,有膽子的跟我到競技臺上去操練操練!”
“去就去!我他娘的還怕了你這人渣不成?”賀天明怒吼道。
“哇嗚!有好戲看了!”有人跟著起哄道。
“衛(wèi)元霸,你好意思這么欺負新人?”另一人嘲諷著。
“哼!老子只是教他們一個乖!”衛(wèi)元霸一臉蔑視道。
“讓他們?nèi)齻€一起上還差不多!”一個長著桃花眼的男生嚷道。
“好,就讓他們?nèi)齻€一起上!難道我還會怕了不成?”衛(wèi)元霸拍怕胸脯獰笑道。
“小美女,拳腳無眼,你要怕毀容就躲遠點兒,傷了你這柔嫩肌膚,哥哥會心疼的?!备洲D(zhuǎn)頭滿眼曖昧看著凌零懿道。
“我們都是113班的,自然是共同進退?!辟R天明剛想說他一個就足夠了,凌零懿卻毫不客氣把話接過來。
對付這種人渣她才不在乎什么以多欺少呢,無論他出于什么目的,當眾從臭鞋子里拿東西給她,那就是赤果果的羞辱,她重生回來早已打定主意絕不委屈自己,不反擊回去怎能咽得下這口氣?
三人跟著衛(wèi)元霸來到了學(xué)校的操場,操場之大超乎了她們的想象,占地面積起碼在兩百畝以上,操場的中央立著一個十米見方的水泥臺子,臺子上頭坑坑洼洼的,不知道是自然損壞的,還是學(xué)院過招時破壞的,然而凌零懿卻聽到自己的心臟一陣狂跳。
自從那天差一點被下墜的塔吊要了小命,她就有種奇怪的反應(yīng),每次遇到危險會提前心生警兆。
比如有次凌媽媽要倒開水,她就莫名有種要出事的感覺,心跳開始加速,她當時來不及反應(yīng),一把拉住媽媽往后拽,與此同時,暖瓶的底子掉了,瓶膽直接掉落在地上摔碎,滾燙的開水灑了滿地,幸虧她拽的及時,凌媽媽只是腳背上被零星的開水濺到,燙了幾個紅印子。
再比如有次她和凌爸爸一起過馬路,明明是綠燈,她卻心跳猛地加快,她趕忙拉著凌爸爸朝前飛奔,就在他們剛跑出三米遠,身后忽然從人行道上沖出一輛大貨車,當場撞翻了兩個行人,倆人都是重傷被送進醫(yī)院搶救了。
這樣的事連續(xù)發(fā)生,凌零懿不知原因,只能歸結(jié)為自己的第六感,然而前世她卻根本沒有這種第六感,否則她也不會被車撞死。
此刻心生警兆,她明知道該拉著那倆人離開,然而他們四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站在競技臺上了,如何還能夠退縮?
她只好扯了下那倆人的衣袖一臉凝重道:“小心,這人很危險!”
賀天明和鄭宇航自發(fā)地與凌零懿組成了倒三角之勢,由他們倆人齊頭并進擋在她前頭,雖然他們滿打滿算也只是相處了不到一天,然而他們倆畢竟是男生,遇到事情總不能讓女生沖在前頭吧?
凌零懿也沒有逞英雄的打算,活了三十五年,她連跟人臉紅吵架的時候都很少有過,更何況是動手打架?然而今天這事是由她而起,她就算再不想惹事也得硬著頭皮上。
賀天明別看說起話來嬉皮笑臉一副花心痞子男的樣兒,可遇到事兒還就真就顯出男子漢的豪氣來,只見他二話不說就炮彈似地舉起拳頭沖上去了。
衛(wèi)元霸見狀卻是半點兒也不慌亂,從容側(cè)身讓過他的拳頭,順勢攥住他的小臂往懷里一帶,身體轉(zhuǎn)了九十度,就要給他來個過肩摔。
賀天明當然也不是吃素的,身體跟著他飛快轉(zhuǎn)動,脖子向后一仰,同時左手化刀,重重地砍在了衛(wèi)元霸的右肩上,衛(wèi)元霸吃痛,松開了拽著他小臂的手。
只這一招就能夠看得出,賀天明近身格斗的本事不弱,然而衛(wèi)元霸看外形稍顯蠢笨,反應(yīng)能力卻半點也不差,松開賀天明的同時,右腳就朝著鄭宇航那兒去了。
站在后面的凌零懿一直都緊張地盯著眼前的戰(zhàn)局,察覺到衛(wèi)元霸的動向,將捏在掌心的一條裸色長綢帶悄悄結(jié)了個環(huán),然后將綢帶猛然拋出,綢帶環(huán)套在了衛(wèi)元霸腰上,她用力狠狠一扯,衛(wèi)元霸猝不及防,竟然被拽的重心失衡,毫無花哨地摔倒在地,發(fā)出“噗通”一聲重物撞擊地面的響聲。
這條長綢帶并非普通的綢帶,它是金雕臨走前留給她的保命武器,據(jù)金雕說是用了大山中一種巖蛛的蛛繭抽絲織成的,名喚巖絲帶。
這種巖蛛在幾千年前就已經(jīng)絕種了,它的絲看似柔軟,實則堅韌至極,據(jù)金雕說它水火不侵,刀砍不斷,而且等她能夠?qū)㈧`力融入其中后,它就能變成鋒銳的武器,別說是砍人,就算是切金斷玉也輕而易舉,不過那最少要等她修煉到練氣四層以上才可以,眼下她只能用它來拽人。
衛(wèi)元霸是面朝地下摔的,呲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只見他臉上摔得一片青紫,還沾染了滿頭滿臉的灰塵,看起來狼狽極了。
重新站起身的衛(wèi)元霸整個人神情變得陰狠起來,他死死盯著凌零懿,眼神中再也不見半點曖昧,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森寒,看得出這一回他是動了真怒。
如果說之前他還只是想教訓(xùn)他們一下,給他們來個下馬威,但是此刻他卻已經(jīng)打算出重手了。
賀天明和鄭宇航自然也看出了他的打算,再度挪動位置擋在了凌零懿前面,然而這一回衛(wèi)元霸卻并未撲過來,只是在原地站了個弓步,雙掌裹挾著凌厲的氣勢朝著他們推過來。
凌零懿心跳驟然加快,她意識到不妙,再也顧不得師傅金雕囑咐的不得隨意在人前動用靈力,她將身體里能夠調(diào)動的全部靈力瞬間打出,在賀天明和鄭宇航身前形成了一個靈力護罩。
與此同時,鄭宇航右手一揮,只見競技臺下的一張長條桌居然憑空飛起來了,在衛(wèi)元霸的掌風襲來前,堪堪擋在了倆人身前。
打出這個靈力護罩,凌零懿只覺得心力憔悴,臉色也白得像紙,整個人頓時軟倒在地,她滿心以她的靈力護罩加上鄭宇航弄來的長條桌,雙保險之下絕對不會有問題。
然并卵,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長條桌被砸出兩個西瓜大的洞,跟著靈力護罩也轟然破碎,而那倆人的身體則被打飛,落到了競技臺之外七、八米遠的草地上。
“賀天明,鄭宇航,你們怎么樣了?”凌零懿不顧全身酸軟跳下競技臺,飛快地朝倒在地上的倆人奔去。
鄭宇航已然暈過去了,賀天明雖然還睜著眼,但是看情況也很糟糕,眉頭緊皺,看得出是強忍著才沒有大聲呼痛,凌零懿此時只恨自己能力太弱,否則絕對會將那個始作俑者揪過來痛打一頓,平生頭一回她為自己的武力值太弱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