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零懿豎起食指,指了指上面,沈麒麟立刻會意:“帶我們游到岸上,位置隨你選?!?p> “你能保證給我解藥嗎?”方副艦長道。
“你現(xiàn)在沒有談條件的資格,只能選擇相信我們。”沈麒麟冷冷道。
“好,你先解開我,不然我只能維持兩米長的身形,還不容易保持身體平衡,游上岸去會花很長時間?!狈礁迸為L道。
“少啰嗦,放開你好方便你瞬間勒死我們嗎?”沈麒麟惡聲惡氣道。
方副艦長不再說話,掙扎著又化出烏賊本體,倆人則一人拽著他的一只觸手,隨著他一起往上游動。
“放出靈力罩護(hù)著我們,不然我們死了你也別想活。”沈麒麟道。
烏賊忍著氣打出一個綠色的果凍似的泡泡,瞬間將倆人裹在其中,海水的壓力驟然消失,兩個靈力都即將用盡的人總算是松了口氣。
盡管身形被束縛,烏賊游動的速度還是很快,十五分鐘后,他們來到了水面,烏賊又化成人形,正巧前方一百多米處有一艘私人游艇,方副艦長道:“我上衣口袋有條紅布,取出來對著游艇使勁揮動,他們看到了就會來救我們?!?p> 沈麒麟照他所的做了之后,游艇上的人果然發(fā)現(xiàn)了他們,調(diào)轉(zhuǎn)了船頭朝他們駛過來。
三人被放下的軟梯拖上去,凌零懿調(diào)整了巖絲帶的捆綁位置,讓方副艦長可以小幅度挪動兩條腿和半截胳膊。
此時盡管破衣爛衫,但他海防軍隊制服的雛形還能分辨得出來,他從兜里掏出自己的證件一本正經(jīng)對游艇主人道:“我是濱城海防部隊七號潛艇副艦長方如山,我們的潛艇在執(zhí)行任務(wù)時潛艇出了事故,請送我們到離此最近的濱城協(xié)和醫(yī)院,謝謝!”
游艇主人是一對年輕的小夫妻,今天是他們結(jié)婚一周年紀(jì)念日,因此游艇上只有他們倆人,聽到方副艦長這么說,丈夫趕忙調(diào)轉(zhuǎn)方向疾馳,妻子則拿來急救藥箱替他們清理傷口。
擦拭傷口時,妻子看到傷口上的黑血小心問道:“方同志,您的血怎么變成黑色了?”
“我在水下被有毒的水生物咬了,所以才必須第一時間趕到醫(yī)院?!狈礁迸為L瞥了一眼凌零懿一臉虛弱回答,他此刻面色青灰看起來倒真像是中了毒,至于他身上捆著的巖絲帶,卻被他使了障眼法給掩藏了。
妻子聽他這么說,趕忙過去催促丈夫加速,半小時后潛艇終于??吭诹税哆叄菍Ψ蚱捱€想親自送他們?nèi)メt(yī)院,被方副艦長謝絕了。
岸邊游人很多,出租車也有不少,三人上車后,方副艦長道:“去我家吧,那里很方便?!?p> “不,我們先去賓館?!绷枇丬卜瘩g道,天知道他家里藏著什么機(jī)關(guān)暗器之類的東西,她才不會乖乖送上門給人家抓呢。
到了濱城最豪華的五星級賓館海潮大酒店,三人的狼狽樣子差一點嚇到了前臺服務(wù)員,直到方副艦長亮出證件,才不再問東問西。
開了一間豪華總統(tǒng)套房,三人進(jìn)了房間便掛上了免打擾的牌子,方副艦長再也維持不住人形,直接癱在了浴缸內(nèi)。
“解藥,快點給我解藥,我的血液已經(jīng)快要沸騰了。”盡管本體看不出表情,但他的聲音足夠凄慘。
“如果我說我根本沒對你下毒,也沒有所謂的解藥,你會不會相信?”凌零懿心虛道。
“你在開玩笑嗎?如果你沒有下毒,我又怎么可能會這樣?你究竟對我做了什么?”烏賊怒吼道。
“我,我,我就咬了你的觸手一口,然后我的唇角被你觸手上的硬刺給扎傷了,我的血滴到你傷口上,然后我就看見,你傷口像被硫酸潑了一樣,發(fā)出‘嘶嘶’的聲音,我發(fā)誓我說的都是真話?!绷枇丬才e起右手,信誓旦旦道。
“我不信,你在撒謊!”烏賊憤怒地掙扎著,如果不是有巖絲帶捆著,估計它這會兒都能把倆人活活勒成肉醬。
“她有沒有撒謊,試試不就知道了嗎?或許有些人天生血里帶毒?!鄙蝼梓朐谝慌哉f。
烏賊再度幻化出人形,從房間里取來一只高腳玻璃酒杯,砸爛后用碎玻璃劃破了自己的掌心,然后抓過凌零懿的手指狠狠刺了一下,讓她的血滴落到自己的掌心。
下一秒,奇跡發(fā)生了,兩人的血剛一接觸到,凌零懿鮮紅的血液便化成了強(qiáng)效腐蝕劑,令他掌心的黑血開始冒泡泡,跟著她的血便順著他的傷口流進(jìn)了他的體內(nèi),很快,她的血流經(jīng)之處他血管內(nèi)的血液便開始變得灼熱起來。
“原來真是你的血液有毒,該死!你究竟服用過什么超級毒物?”烏賊恨恨道。
“我就是吃普通飯菜長大的,我以前也曾經(jīng)過無數(shù)次體檢,從不曾檢測出我的血液有毒?!绷枇丬矒u搖頭。
沈麒麟對此很好奇,直接扎破自己的食指,擠出兩滴血,再擠了一滴凌零懿的血,兩滴血混在一起,卻靜如古井,沒有絲毫反應(yīng)。
“難道你的血只對妖獸有毒?”沈麒麟震驚道。
“我不管你的血里有什么,你答應(yīng)過要給我解藥的,現(xiàn)在你趕緊想法子給我解毒!”烏賊繼續(xù)在浴缸里翻騰,整個浴缸都被他傷口里流出的血給染黑了。
“古話說,萬事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凡是毒物出沒的地方,必然有解毒的東西存在,我的血有毒,我的頭發(fā)、指甲、唾液、汗液、尿液,它們中間肯定有一樣可以解毒的,你可以一樣一樣嘗試。”凌零懿腦洞大開道。
“你忘了還有你的肉和骨頭?!睘踬\補(bǔ)充道。
“我呸!難不成我毒了妖獸后,還要割肉剔骨才能替它解毒?老天不會這么對我的,解藥肯定是我身上最簡單易得的東西?!绷枇丬策怂豢诘馈?p> “解毒之前你還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必須讓他認(rèn)你為主,否則他的毒一旦解了,咱們倆都會被他弄死。”沈麒麟忽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