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說再多,我也不會再做你的師父?!眲⒆恿乩渎暬氐馈?p> 早在來匯合的路上,劉六便招供了,對于自己的底細(xì)被人知曉,劉子霖口頭上雖是說無關(guān)緊要,心中還是有些芥蒂。
“好吧,師父,那我該如何稱呼你?劉兄?子霖?還是小霖?”潘見軒兩世為人,一向是虛心納諫,從不喜勉強(qiáng)強(qiáng)迫他人。
“……”全場鴉雀無聲,就是白衣軍師,此時也是愕然。
“我們不熟,你別叫這么親密?!眲⒆恿仉u肉也不吃了,隨手扔給一旁的劉一,直接站了起來。
“昨晚我們還一起同床共枕過,如今你居然說不熟?”潘見軒不干了,這人怎么就突然翻臉了。
“你昨晚穿我的里衣,穿臟了還沒洗,我都不計較,當(dāng)你是朋友,現(xiàn)在你卻說跟我不熟?你還有沒有良心?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潘見軒仰著頭看向劉子霖說道,雙手撫著胸口。
“你……”劉子霖滿臉黑線,想說話卻是無從反駁,這些都是事實。
“你什么你,你還在我家吃了兩頓飯,那可是我家養(yǎng)的土雞啊,平時我們都沒舍得吃,就招待你了,我都沒有管你要飯菜錢?!迸艘娷幚^續(xù)說道。
“不僅白吃白住,還……”
“劉一,把錢袋拿來?!眲⒆恿厝套『诰€,準(zhǔn)備用錢堵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劉一等人卻是聽到這些話,一個個都呆住了,原來少爺在潘家竟是這樣度過的。
這潘家公子也是大膽,勇氣可嘉啊,明明知道少爺?shù)纳矸荩€敢如此咄咄逼人,還真是,不知道說他傻還是說他聰明!
“劉一?”劉子霖大聲喝道。
“是,少爺?!眲⒁换剡^神,之前的對話自是聽到了,忙遞上自己的錢袋。
出門在外,隨便往胸前一掏,便是想要的東西,潘見軒也好想如此,但不行,自己沒那條件!
人貴有自知之明,潘見軒很認(rèn)同這句話,也一直這么做著。
這劉子霖雖年輕,卻是京城里的大官,但他的活動范圍是在京城,只偶爾出幾趟差,大河這樣的偏僻小村,出了啥事,想被照顧庇佑到那就是白日做夢了,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只能依靠自己。
所以,扔掉手里啃得錚亮的雞骨頭,拍了拍手,潘見軒站了起來,直視劉子霖說道:
“師父你就別鬧了,又不讓你做什么事,只是名義上的師父,一個稱呼而已?!?p> 潘見軒看劉子霖又呆住了,上前接過劉子霖手上的錢袋,說道:“師父,這是給徒弟的見面禮嗎?那太感謝您了!”
掂著挺重的,貌似有不少錢啊,師父他老人家就是太客氣了!
做人不能忘恩負(fù)義,要知恩圖報,既然師父都給了見面禮,那自己也要禮尚往來,潘見軒如是想著,在眾人面前打開錢袋子,從中拿出一塊銀子,塞到劉子霖手中,說道:
“來而不往非禮也,徒弟小小心意,還請師父不要嫌棄,就當(dāng)是徒弟的拜師禮了?!?p> “汝之臉皮,忒厚矣!”劉子霖的聲音雖低沉,卻還是被潘見軒聽到了。
“師父您說什么?大聲點?”潘見軒問道,心下疑惑,師父在說誰臉皮厚?。?p> “沒什么,隨你了?!敝宦爠⒆恿貋G下一句話,咻一聲便在原地消失了。
潘見軒兩人之間的動作,眾人就坐在旁邊,自是瞧的一清二楚,只聽胡進(jìn)大笑說道:“從沒有見過有人用銀子做拜師禮,用的還是師父剛給的銀子,哈哈……”
潘見軒聽了,朝胡進(jìn)送了一記白眼,這有什么好笑的,我身上又沒有其他值錢的東西,難不成拿舊衣服做拜師禮?
劉一等六人自是跟隨自己家少爺而去,也就晚了幾十秒的樣子,在場便只剩下胡進(jìn)八人和潘見軒了。
“吃都吃過了,我們什么時候出山?”潘見軒開口問道。
“別急啊,才剛進(jìn)山呢,我去四周看看,你們在這坐著休息會吧!”
胡進(jìn)哪里是能待住的主,好不容易能跑出來,怎么可能會早點回去,留下一句話便不見了身影,這會功夫的人就是厲害,潘見軒看的兩眼發(fā)紅,羨慕的。
跟著胡進(jìn)和白衣軍師的五名大漢,有三人跟了上去,在場便只剩下潘見軒和白衣軍師及護(hù)衛(wèi)在白衣軍師身旁的兩名大漢,和正在擦刀子的秦鐵柱,一共五人。
還休息,都休息很久了,燒雞都吃了幾只,都耽誤一個小時了,但潘見軒不敢說,他怕被人丟下,不帶他玩了!
在這荒山野嶺,前有虎,后又狼,自己又是個百無一用的窮書生,書生還算不上,一個十二歲的初中生,如何穿越叢林,險地逃生?
主角光環(huán)下不會死,但潘見軒不敢賭,就是被咬破一個小傷口都會很痛,能跟著大部隊自是很好,又何必多此一舉下單找死呢?
無可奈何,潘見軒又坐回了先前吃雞的地方,白衣軍師還在慢條斯理的吃著雞,身旁站有兩名大漢。
潘見軒拿起一只燒雞又開始戰(zhàn)斗,吃的是滿嘴流油,還不忘跟旁邊的白衣軍師和兩名保鏢拋媚眼。
十二歲,正是長身體的年齡,在老潘家就是沒吃飽飯,所以個子長的比妹妹潘麗紅還矮,這里有免費的燒雞,不能浪費。
潘見軒壓根沒想過,自己這個男孫,其實比妹妹們吃的還要好,還要豐盛,畢竟他隔個五六天還有一顆雞蛋吃,幾個妹妹卻是一個月才吃上一顆蛋。
未成年前,女生普遍發(fā)育的比男生快,女生到了二十二三歲身高便會定型,不會再增長,而男生在高中時代便開始蹭蹭的往上長,當(dāng)然也有個別例外,五十年來如一日。
“陳先生,您還吃雞嗎?”潘見軒問道,眼神卻是朝火架上的最后一只燒雞看去。
“夠了,那只你看著辦吧?!睖睾偷穆曇魝鱽恚缤旎[。
“多謝先生相讓。”潘見軒說罷便開始繼續(xù)奮戰(zhàn),這陳先生挺對胃口。
“這雞有如此好吃?沒吃飽的話,可以讓胡三再捕一只烤了給你。”陳譯輕笑著說道。
“那再好不過,多謝先生?!迸艘娷幗杵孪麦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