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萬年的冰山不開竅,一開竅就要去撬人墻角?
畢竟,要沒點真本事,單是華國那幾個緊隨其后的大集團都能把他生吞活剝了。
“好了。”陸司言斂了斂眉眼,語調(diào)依舊不冷不熱的:“既然大家沒什么異議,那就開會吧,我倒是不著急,但黎老師還要去趕別的活動?!?p> 黎宣:“……”明顯怔了怔,不過很快賠笑道:“謝謝陸先生體諒?!?p> 陸司言依舊淡淡的:“應(yīng)該的?!闭f完,便直接進入正題。
陸寶兒眉眼微斂著,視線輕飄飄的落在手里的文件上。
老實說,‘陸司言是個極其善解人意的人’這個念頭,從她認識陸司言開始便根深蒂固的存在。
如果不是因為拒絕他的求婚之后發(fā)生的一系列的事情,這個念頭也永遠都不會破滅。
但好死不死的……
剛剛他那句‘應(yīng)該的’一灌進她的耳朵里,她心就不由自主的跟著軟了一下。
那些才被陸司言狠狠扼殺過一次的、肆無忌憚的念頭再一次滋生萌芽,只是,當視線無意間落在旁邊臉色沉郁的黎宣身上時……
呵呵!
就當她什么都沒想過。
恩,對,是連想都沒想過!
她怎么能忘了呢,前幾天陸司言從警察局把她帶出來的時候,也說過這么一句極平淡的話的:應(yīng)該的。
應(yīng)不應(yīng)該都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自然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會議結(jié)束,陸司言合上手里的文件資料交給一旁的徐魏,閑閑道:“今天晚上樂影傳媒一周年,還請各位務(wù)必賞光?!?p> 客氣疏離,明明沒有任何情緒,卻偏偏沒人敢有不同意見。
至于陸寶兒,她本來就是個初來乍到的,隨大溜走,不出錯就可以了,別的,不想。
…………
晚上,世紀酒店,紅毯兩旁聚集著各路媒體。
許痕想跟她一起走紅毯,但臨入場的時候被人叫走了,陸寶兒只好跟黎宣一起走。
《暗月》沒女主,唯一一個一直活著的女性角色就是陸寶兒那個角色。
從戲份上來看,女三?
男一跟女三一起走,好像也沒什么錯。
而且黎宣在圈內(nèi)是出了名的紳士,年齡上又比陸寶兒大了將近兩輪,名副其實的前輩,總好過跟許痕一起,私底下已經(jīng)鬧得沸沸揚揚了,再鬧到公眾面前……
陸寶兒單是想想都覺得麻煩。
所以,那個忽然把許痕叫走的人……來得還挺及時的。
娛樂圈漂亮的女藝人多得是,像陸寶兒這樣沒有任何話題度的純新人自然不會得到多關(guān)注,所以她就老老實實的跟著黎宣走完紅毯,簽名入場。
再之后,黎宣有他的應(yīng)酬,即便是照顧她,也不能完全照顧的到,再加上陸寶兒本身就不喜歡這種應(yīng)酬,黎宣見她明顯多多大的積極性,象征性的拉著她寒暄了一圈,便找了個相對僻靜的地方到處走走。
酒店后面有個花園,逛得累了就去花園長椅上坐著了聊天。
不遠處。
陸司言與樊忱相對站著,從陸司言的位置的看過去,正好能看見陸寶兒,所以看見她端著香檳杯從宴會廳的方向走過來。
一開始還以為她會過來找他,所以即便樊忱在跟他說話,他視線仍舊是落在陸寶兒身上,見她最終也跟著黎宣走到一個長椅上坐著聊著,溫雅的眸色稍稍暗了暗。
樊忱說了半天都沒聽見陸司言應(yīng)一句,眉心不由自主的擰了擰,語氣里捎帶著些許不耐煩:“跟你說話呢,干嘛呢這是!”
“嗯?”陸司言后知后覺的應(yīng)了一聲,隨即收回視線。
不過,他的動作還是被樊忱看在眼里。
順著陸司言的視線看過去,映入眼簾的便是陸寶兒慵懶的靠在長椅上身形,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著,抬手將杯子里的香檳喝完,閑閑的勾了勾唇角,手肘隨意的抵在長椅扶手上,漫不經(jīng)心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然后跟黎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樊忱也只是看了一眼,視線落在她似曾相識的五官上,嘴角斂著的輕笑稍稍凝了凝。
不過轉(zhuǎn)頭看向陸司言的時候,清閑的笑里帶著濃烈的調(diào)笑:“怎么?萬年的冰山不開竅,一開竅就要去撬人墻角?”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來了:“感情上的事情不像做生意看準了就行了,就算單身久了想談戀愛,你也……”
樊忱眉心擰了擰,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好歹挑個難度系數(shù)低點的,上來就撬人墻角,還是從許痕手里撬?”
原本只是純粹的想開句玩笑,只是他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陸司言愣是半個字都沒反駁,這就不得不讓樊忱憂心了。
所以,也不敢開玩笑了,語氣里反倒是多了幾分語重心長:“昨天許痕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人家擺明了認真的,而且還當著你的面兒說了想追求人家陸小姐……”
“的確,他還沒追上你也可以追,但……人家畢竟是當著你的面兒說的,到時候真鬧起來,不要臉的不還是你嗎?”
“因為一個女人……”說著,樊忱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陸寶兒,她還是剛才那個樣子,懶懶的,誰也不想理。
不像有些剛?cè)胄械男⊙輪T,到處往人群里鉆,拼了命的刷存在感。
雖說是為了自己的前途無可厚非,但這樣的人多了,偶爾見一個陸寶兒這樣的,的確是新鮮。
但……
“還是不至于?!?p> 說著,樊忱收回視線,稍稍舒緩了一口氣,語氣認真而隨意:“而且,就算陸小姐是看錢看人脈的,許痕即便是比不過你,也沒比差太多吧?再加上他們早就認識,許痕還救過她,又是校友,最重要的是,你與許痕,顯然許痕比較好控制一些……”
“所以……不管是從感性還是理性來分析,許痕都是第一人選,她實在沒必要舍近求遠……”
樊忱這一桶桶的冷水澆下去,換作普通人早就透心涼了。
可視線落在陸司言身上,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樊忱無語:“得,看來我是白說了那么多……”
其實樊忱最不愿意管陸司言的私事……
額……
可也只是這樣想著,樊忱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事實上,從認識他到現(xiàn)在,陸司言也少有私事讓他管。
所以,之所以會說那么多話,也是不想看他在感情上走彎路。
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