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沒有陸家,充其量也就是個暴發(fā)戶,真以為有點臭錢就能上天了?
想著,樊忱不禁有些同情起陸寶兒來了:“這也不知道是哪兒家的大小姐,好好的在英國待著不好嗎?非要跑回來受罪?!?p> 就像黎宣說的那樣。
陸寶兒看著就不像個沒背影的人,可再有背影也是在外面,不是自己的地盤,總是要學(xué)會韜光養(yǎng)晦的。
陸司言輕斂著笑,閑閑道:“那誰知道呢?!?p> 而另一邊,陸寶兒瞧著像據(jù)理力爭似的,黎宣明顯想攔著她點,但見鄭銘越來越過分,也不愿意再低三下四。
倒是關(guān)泓,眉心擰著,伸手將陸寶兒拉到一旁,看向鄭銘的時候眼眸里堆疊著漠視與不屑,語氣清冷沉郁:“鄭總不就是想給霍小姐出口氣嗎?但您能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像這種直接跳出來冷嘲熱諷,還真不像是您的風格……”
鄭銘說來說去都沒直接挑明他過來是跟霍羽繁有關(guān)系,可這下卻被關(guān)泓直接挑明了。
其實這些年鄭銘做了什么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只不過所有的事情都沒擺在明面上。
關(guān)泓起點太高,但無論是人脈還是資源上都沒有任何積累,甚至因為《歸途》的讓眾多人眼熱嫉妒,鄭銘明里暗里的給他使絆子,不少人背地里跟著起哄架秧子。
就是那種,明明可以直截了當?shù)姆鈿⒛悖思移?,不死不活的吊著,讓你眼睜睜的看著曾?jīng)不如你的人一個個的爬到你前面去。
這才是鄭銘一貫會做的,而且又不漏聲色,像今天這樣……
八成也是看陸寶兒不像是個好欺負的,想著萬一要是做了點什么被哪個他不知道的大佬嫉恨了耽誤他們家生意得不償失,倒不如像這樣直接跳出來。
總歸也只是因為女人,他護著自己的女人不輕不重的說上幾句,到時候那人即便是再不樂意,也不能輕易把他怎么樣。
可,連證明自己都沒想到,關(guān)泓跟陸寶兒兩個人居然會聯(lián)起手對她冷嘲熱諷的。
一時間,臉色僵冷了不少:“行啊,剛?cè)胄械男⊙輪T不懂規(guī)矩也就算了,怎么啊關(guān)泓,還真以前之前那點資歷能吃一輩子??!”
說著,鄭銘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輕蔑的嗤笑一聲:“哦,也不知道你最近看新聞了沒?當初選中你參演《歸途》,就是那個在英國的林氏集團的大小姐,林星辰,失蹤了三個月,找到的時候,尸體都泡爛了……”
“嘖嘖嘖……說起來,那也是個絕世少有的美人,她怕是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是那么個慘不忍睹的死狀吧?”
林星辰這三個字稍稍讓陸司言有些不適應(yīng),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陸寶兒的方向,好巧不巧的,鄭銘偏巧擋住了他的視線。
倒是樊忱,咬牙冷笑一聲,夾著煙的指間不由自主的用力,彎折的香煙悄無聲息的落在草坪上。
陸司言眉眼微微斂了斂,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林家跟鄭家總有近三十年不來往了,也不知道到底是結(jié)了什么仇?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到林小姐這兒,第三代了吧?”
“禍及三代?”說著,清冷的嗤笑一聲:“說起來,林小姐也是受了無妄之災(zāi)吧?林家老爺子移民英國的時候兩家就已經(jīng)很僵了,那時候……林小姐才多大來著?”
“四歲?記不清楚了?!狈烂佳劾锏睦湟庠椒e越多,只是在說起這些的時候,眼底還是情不自禁的蔓延著些許溫柔,好一會兒,深舒一口氣,緩緩道:“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而另一邊,鄭銘一如既往的咄咄逼人。
“知道林星辰為什么那么看得起你嗎?”
“英國第一華商,林氏集團前董事長的寶貝孫女,一出生林家那老爺子就立了遺囑,林氏五十一的股份歸她,林家不容二話的最大股東,所以從小就為所欲為,誰也不放在眼里!一個連堂姐準未婚夫都搶的賤人,所以,像你們這種不擇手段的人可不是要臭味相投一些嗎!”
“結(jié)果怎么樣呢?還不是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關(guān)泓,你也別跳得那么早,反正時間還早,只要有我在一天,你他媽就在我手底下慢慢熬吧!也是厲害了,還真把自己當個東西……”
只是他還沒說完,樊忱便直接轉(zhuǎn)身朝他去了。
陸司言修長的身影被草坪燈拉得欣長優(yōu)雅,溫沉的視線落在提著剛才說話的鄭銘衣領(lǐng)的樊忱,看著他拳頭狠狠的朝鄭銘臉上砸去,清雅的嘴角漫不經(jīng)心的揚了揚。
鄭銘踉蹌兩步狼狽跌坐的在地上,原本圍在他身邊的名媛千金、世家少爺,見有人對鄭銘動手,下意識的想過去幫他,至少也是把人拉開。
只是在看清楚打他的人是樊忱之后,不由自主的轉(zhuǎn)頭看向周圍。
陸司言雙手閑閑的放在口袋里,于昏暗的光影后走出來。
而那些人,在確定陸司言真的就在周圍時,一時間也不敢輕易上前多管閑事。
樊忱倒也不至于真的在這里把鄭銘怎么樣了,動了動手腕,隨即從口袋里摸出一張名片摔在鄭銘臉上:“如果鄭少爺有需要的話,可以到法院以故意傷害罪起訴我,還請鄭少爺讓人直接把法院傳單寄到我律所辦公室,這樣我也方便處理些!”
陸司言默默的,最終,視線落到不遠處的陸寶兒身上。
陸寶兒臉色很不好,端著香檳杯的手抑制不住的顫抖著,垂放在身側(cè)的另一只手緊緊擰著裙角,只是在注意到陸司言看向她的時候,一切又都不動聲色的恢復(fù)如常。
而陸司言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很快又將視線移到被人扶起來的鄭銘身上。
好歹也是帝都排的上號的世家少爺,當著眾人的面兒被樊忱下了面子不說,還沒有任何還手的余地,鄭銘的心里想來也是相當?shù)牟环狻?p> 只是當他憤憤的想要做些什么的時候,他身邊的人快速將他拉住了:“算了,陸司言在呢,帝都誰不知道樊忱是他的人……”
“我會怕他?”鄭銘狠狠的甩開拉著他的人,伸手擦掉嘴角的血跡,啐了一口唾沫:“沒有陸家,充其量也就是個暴發(fā)戶,真以為有點臭錢就能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