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依擋在萌萌和警察的面前,不讓他們進門。
他無視萌萌的怒罵,問警察,“你們有什么事?”
為首的警察看到林仲依一身醫(yī)生打扮,認為他應該是莫筱柔的主治醫(yī)師,于是說道,“莫筱柔患者現(xiàn)在醒過來了嗎?可以指認一下嫌疑人嗎?”
林仲依清楚嫌疑人指認環(huán)節(jié)是必須要經(jīng)歷的一步,所以幾步退回病房,將門虛掩上。
莫筱柔聽到門外的聲音,大致明白是什么情況了。
林仲依詢問的眸光落在莫筱柔眉間,“警察帶萌萌來,需要你指認嫌疑人。這方面我了解,是必須的過程。你現(xiàn)在可以嗎?還是說讓他們等幾天再來?!?p> 莫筱柔淡淡一笑,“讓他們進來吧。早晚是要來,我可以的?!?p> “好。嗯,沒關系,有我在。”林仲依說完這句,轉身去開門。
沒關系,有我在。
莫筱柔琢磨著這句話,不知道是他林仲依本就如此體貼,還是因為她是莫筱柔。
門開了,一群黑壓壓的人走了進來。
進了門之后,萌萌的叫罵意外的停止了。
此刻的萌萌,莫筱柔甚至有些認不出來了。
明明只有19歲不到的年紀,此刻瞧著卻憔悴的像個四、五十歲的,飽經(jīng)風霜的人。
黑眼圈和眼袋霸占了半張臉。哀怨的氣氛籠罩著整個人,使她整個人都沒有了這個年紀該有的朝氣和活力。
好不好看,其實就是氣場決定的。
莫筱柔靜靜望著萌萌,眸光里一絲波動都沒有。
這個時候,警察開口了。
“你是莫筱柔?”
“對?!蹦闳釋χ鴨栐挼木燧p輕點頭。
“你就是16日在向氏酒店18層被刺傷的人是嗎?”警察例行公事一般問道。聲如洪鐘。
“對。”莫筱柔回答很簡單,她的眸光從警察身上落到了萌萌身上。
仍舊是那般淡然,卻透著些攝人的光。
“當日對你行兇的是不是這個人?”警察指了指身后被兩名警察牢牢扣住的萌萌。
此刻,萌萌昂著頭,看著莫筱柔。
她眼里甚至有些得意。
“對?!蹦闳崛耘f是沒有絲毫波動的語氣。
“用的什么兇器?”警察問。
“水果刀?!蹦闳崛鐚嵒卮稹?p> 一旁的警察用錄音筆記錄下了莫筱柔的話。
“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兩把刀,另一把也是嫌疑人的嗎?”警察問。
“是我的。”莫筱柔承認道。
“你也刺傷了嫌疑人嗎?”警察問。
“對,處于自衛(wèi)?!蹦闳峄卮鸬?。
“嫌疑人身上哪些傷是你留下的?”警察指著萌萌問道。
“手腕?!蹦闳峄卮鸬?。
“好的。目前需要問的基本都了解了。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警察問。
“她是我的親人,我不會起訴她?!蹦闳嶂敝倍⒅让鹊难垌?,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這一句話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包括林仲依都沒有想到莫筱柔會做這樣的決定。
“你他媽的少給我貓哭耗子假慈悲!我用不著你這個婊子假惺惺的發(fā)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