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瞇起眼睛,視線緊盯著白涼生,一老狐貍精。妖久離看到他這幅樣子就知道他又要打鬼主意了。
十個男人將他倆團團包圍,一如先前。
時下局勢對他倆不利,可不能惹惱了這個老男人。
妖久離思忖片刻,便斂起冷漠的氣場,隱去鋒芒。她微勾唇,露出邪肆的微笑,漂亮的眼眸似蒙上了一層夢幻之色,遮掩住一如既往的清澈,此刻散發(fā)出來的氣場截然不同,一反既往的痞氣。
咳咳,別忘了,她一年之前可是個混混,俗話說得好,做人不能忘了本分!況且,她的老師親自教授如何隱藏真實的自己,營造出一個假自己并讓人信以為真,但著實遺憾,她只學到了皮毛,精髓一點兒也沒學到,為此,還被老師罵“蠢材”。
剛才讓這個老男人看穿心思,且是她小看了他,卻也只是表面功夫而已。
唉,說實話,為了保護這個傻小子,她也是不得已才換一副姿態(tài)跟老男人談判。
“大叔,你的手下將我們叔嫂兩個圍得水泄不通,你這是意欲何為?”
妖久離噙著痞笑,背著雙手,一步一步上前,聲音慵懶,好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他白涼生甘拜下風,哦,不,他白涼生都快要被迷得死去活來了。
“你別忘了,我是你家小姐的客人。”
妖久離盯著他,心想,若是他有胡須,怕是早已撫摸胡須千百遍了。
老男人也算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人,能忍下剛才她給自己的侮辱,轉而以笑臉相迎:“姑娘乃是木木小姐的座上客,我豈敢讓姑娘擅自離開?此舉也能保證姑娘的安全,還望理解。”
哼,老漁夫,話說得那么漂亮,早干嘛去了?
妖久離沒吭聲,且待他如何圓下去。
“適才這位小伙子叫你嫂子,姑娘你也自稱叔嫂,我老余在這里斗膽問一下,姑娘你是否已為人妻?”
老男人謙遜有禮,不過這話說得怎么文縐縐的,就像古人一般,聽著怪怪的。
“如若有冒犯之處,還望海涵?!?p> 妖久離觀察著老男人的表情,想看出個蛛絲馬跡出來,到最后卻毫無收獲。
還未等妖久離開口,那個二愣子就率先垂范,上前一步,逼視著老男人,眼中閃過不屑:“我小嫂子是否已為人妻關你屁事!少在這調查戶口!”
盡管白涼生這廝這般無禮,老男人還是處變不驚,但,笑意更加濃了,說出來的話卻飽含諷刺,“這位小兄弟說話怎可如此粗鄙?不知小兄弟家中何人在教育你,竟把你教成連基本禮貌都沒有之人!”
“你少在這兒拐彎抹角罵人,小爺我不吃這套!”白涼生絲毫不受影響。
妖久離輕蹙眉頭,這老男人的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她一絲一毫都猜不出來。
既然琢磨不透他的打算,那把自己的心思藏住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妖久離:“老男人,你把你的人撤了,我們倆跟你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