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江陵?”風笑天笑看著黑斗篷女子。
又接著說道:“真是怪事兒年年有,今天特別怪啊?!?p> “怎么?認為我騙你?其實,我也知道你不會相信,但是這真就是我來此的目的?!焙诙放衽艘廊焕渎暤鼗卮?。
“不,談不上不相信,而是覺得很奇怪。
第一,你怎么知道我此行要去江陵?
第二,你是什么人?我們應(yīng)該是敵非友吧,為什么要提醒我?
第三,江陵到底有什么?需要您這位生怕別人看見的小妞兒半夜三更前來相見告知?!?p> 風笑天一連問出了幾個問題。
“那可真是抱歉,你的問題,我一個也不能回答?!焙诙放衽撕芨纱嗟鼐芙^道。
風笑天聽到黑斗篷如此回答,便一直盯著她看,臉上還是那副深沉的微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黑斗篷女人見此,也是愣了愣,便冷冷地說道:“怎么?難道我不說,堂堂的‘劍神’還想留下我嗎?”
“呵呵……留下你?或許你摘掉黑斗篷,讓我見見你的真面目后,再考慮把你留下來,恐怕也是很不錯的。
反正也是長夜漫漫,不是嗎?”風笑天這又玩笑般的說道。
“無恥,登徒子?!焙诙放衽艘仓挥谢貞?yīng)這幾個字。
風笑天見此也沒說什么,仿佛在思量什么。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來看著黑斗篷女人。
說道:“你走吧。雖然你輕功不錯,但是我要留下你,恐怕不會很難?!?p> 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哼?!焙诙放衽擞掷淅涞睾吡艘宦?,便轉(zhuǎn)過身去。
她正準備離開,背后又傳來一句輕聲的話:“謝謝!”
她聽了之后,頭也不回地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待黑斗篷女人離開以后,風笑天這才慢慢地睜開雙眼,臉上微微一笑,嘴里念叨了一句:“奇怪的女人?!?p> 今夜一如往昔,不會因為什么人或事兒有任何停留。
第二天中午,這艘客船如期開動了,而航行的目的地依然是江陵。
想來也是,堂堂的“劍神”,怎么可能就因為一個不認識的女子說了一句提醒話語,便不去了。
恐怕心里會更加好奇才對,也越要弄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風笑天站在甲板上,雙手扶著欄桿,向江面眺望。或許是因為中午的太陽不錯,江面上沒有起霧,看得很清楚。
他一動也不動地站了很久,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就連船上的那位老板中途看見了,也輕聲問了一句,沒有得到風笑天的回應(yīng),也只得離開。
到了下午,日頭偏西,陽光正好直射在風笑天的臉上。風笑天不由自主地閉了閉眼。
緩緩地說道:“江陵,我來了?!闭f完之后,便隨即離開甲板回船倉里去了。
從江寧前往江陵,需要經(jīng)過和州,舒州,蘄州,黃州,之后再過一大段才到江陵。
路程十分遠,樓船本來行駛比較慢,因此,恐怕也得十來天才能到。
選擇坐船的并不算多,因此,風笑天在船上倒也過得很是平靜。
……
另一頭,南宮無忌跟著威遠鏢局的劉倩兒一行人南下。
已經(jīng)過了蔡州,到達光州境內(nèi),已經(jīng)身處嶺南之地了。如果快馬加鞭的話,也就一天一夜的路程就能到舒州了。
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不像之前那般烈日炎炎。因此,鏢局一直都在趕路,車隊在官道上拉出長長的隊伍。
南宮無忌騎著一匹馬在車隊的中間,那兒也是劉倩兒與小蓮二女的馬車。
經(jīng)過這兩天的相處,南宮無忌和車隊中眾人也相熟起來。
特別是他對待人很和善,又帶有一點兒害羞。會讓別人自動有一種親近感。
其中,特別是和劉倩兒二女以及郭小三關(guān)系不錯。
劉倩兒雖然也算名門大家出身,但是一點兒也沒有大小姐脾氣;小蓮雖然嘴巴上什么都說,但是待人很真誠。
而郭小三那就完全是一副熱心腸,加上天南地北的事兒,他都能和你掰扯幾句。因此,在車隊里,就沒有他不熟的。
此時,是郭小三和許小四在鏢局的前頭帶隊,劉福押后。
突然,有四個人從兩邊飛躍而出,攔在鏢局的前面,四人都是身穿暗褐色衣服。
帶頭的人使刀,后面一人使用長鞭,一人使用斧子,最后一個人使用雙短戟,四人看上去都有些年紀了。
這時,那個拿著斧子的胖子率先跳出來,把斧子一橫,說到:“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p> 聽到那個胖子這么說,他旁邊的那個使用鞭子的男子便向他屁股上一腳。
說道:“三傻子,你他媽胡說八道些什么。你那是山賊說的話,我們是山賊嗎?不會說別說。”
“嘿嘿……二哥說得對,二哥說得對?!蹦莻€胖子嘴里不斷重復(fù)著,連忙退下身去。
見此情形,小三小四都有點看傻了,愣了愣。
過一會兒小三才反應(yīng)過來,高聲叫到:“有人劫鏢?!?p> 聽到小三如此叫喊,那個叫“三傻子”的胖子又跳出來說到:
“喂,那個胖子,你沒聽見我二哥說嗎?劫鏢,那也是山賊說的話,我們是山賊嗎?不會說別說?!?p> 郭小三看著這個比起自己胖得多的人叫自己胖子,這也是他頭一回遇到。
他回過味來,也不由怒道:“你才是胖子,你全家都是胖子?!?p> 那個叫“三傻子”的胖子卻沒有反駁,點點頭思考了一下。
說道:“嗯嗯,是的,你說的真對,我全家都是胖子,我家就我一個人了?!?p> 郭小三頓時也是無言以對。
那個拿鞭子的男人又是一腳,立馬讓那個胖子退回去了。
而這時,劉福等眾人已經(jīng)到了跟前,并且全面戒備了起來。
四人中還是拿鞭子的那個人上前說道:“各位請了,我們乃是‘嶺南四圣’,同時也是這片土地的主人?!?p> 此時,那個胖子又在后面說道:“二哥,錯了,我們不是商量說改名叫‘嶺南四仙’嗎?”
那個拿鞭子的轉(zhuǎn)過身就是一腳,把那胖子踢翻在地:“閉嘴?!?p> 之后他有轉(zhuǎn)過身來,又笑看著威遠鏢局一行人。
并說道:“不好意思,我兄弟有點吵了。我們繼續(xù),你們的車隊從我們的地盤上過路,怎么也得出點稅吧。你們看,這天下這么多朝廷,每一個都得收稅的?!?p> 劉福此時向前走了兩步,到眾人的最前面。開口便說道:“嶺南四鬼,東南西北?!?p> “不錯,就是我們。威遠鏢局的劉鏢頭還是挺有見識的?!蹦莻€拿鞭子的聽到劉福這么說,也沒有反駁什么。
在后面的南宮無忌聽到劉福說的話,一點兒也不明白。
便向旁邊的劉倩兒問道:“倩兒姑娘,福伯說的那句‘嶺南四鬼,東南西北’是什么意思?”
“噢,公子你問這個啊,我倒是知道一點兒。公子你剛涉及江湖不久,所以不知道也正常。”劉倩兒解釋道。
之后她又補充道:“所謂的‘嶺南四鬼’是他們四個的外號,而‘東南西北’是他們四個人的姓氏的諧音。
他們老大叫東雷,就是用刀的那個;老二叫南智,就是用長鞭那個;老三叫喜云,就是那個用斧子的胖子;老四叫北海,就是那個用雙短戟。”
“噢,原來是這樣。呵呵……還真是有意思,東南西北?!蹦蠈m無忌聽完以后笑了笑說道。
而此時,劉福與嶺南四鬼的交談也越來越激烈。
“怎么?我們威遠鏢局的鏢,你們嶺南四鬼也敢碰?”劉福面色嚴厲地問道。
“哈哈……要是劉長遠總鏢頭來押鏢,那我們兄弟四人肯定也不會碰。
只可惜,貌似劉總鏢頭身體不適啊,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聽說他親自押鏢了?!崩隙现切χf道。
“你……?!眲⒏SX得很意外,面色沉重地問道:“你們怎么知道的?”
“你是說知道貴鏢局的劉總鏢頭病重嗎?嘿嘿……這個消息恐怕不久之后,整個江湖都會知道了。我們四兄弟知道也沒什么吧?!崩隙现腔卮鸬?。
“怎么會這樣?。俊眲①粌郝犝f后,突然出聲驚道。
結(jié)果她這一說話,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畢竟,一個女子的聲音在一大群爺們兒中間實在是太特別了。這也就引得嶺南四鬼四人全部都看向她。
其實這也怪不得劉倩兒,畢竟作為子女,突然聽到這樣的一個消息。
一時情緒激動,沒有穩(wěn)住,這才脫口說了出來,完全是無心的。
不過呢,劉倩兒的無心之失,卻也引來了不必要的新麻煩。
這時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大東雷說話了:
“居然還有女人,看起來很不錯嘛,她得留下。其余的人看在劉長遠的面子上,可以離開。”
東雷話落,這便引得在場所有威遠鏢局的人仇視。
劉倩兒可是鏢局的大小姐,東雷這話完全就是對威遠鏢局最大的侮辱。
劉福這個好脾氣也怒氣沖沖的回應(yīng)道:
“‘嶺南四鬼’的老大東雷是吧?這位可是我們劉總鏢頭的獨生女兒,是我們鏢局的大小姐。你說,我們會讓你這樣羞辱嗎?”
說著,劉福已經(jīng)把手按在劍柄上。鏢局其余的眾人也是準備隨時應(yīng)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