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凌兄弟你依然是那么心思剔透?!毖﹂L青也是開懷得笑了笑。
“恐怕還有一點兒吧?”逍遙子笑看著薛長青。
“是的,還有一點就是,此行應該麻煩事兒少不了。畢竟西域是乾坤教的大本營,近年來因為中原混戰(zhàn),也很少有人了解那邊情況。但是以凌兄弟你的武功,危險肯定不至于,更何況,要論輕功,天下無人與你左右。所以,這件麻煩事兒還真得靠你了?!毖﹂L青點了點頭,也說了出來。
“嗯,這個我能想到,就連風小子都中了道,這個江湖恐怕也不是那么太平了?!卞羞b子說道此處,也是微微一笑。
但是其臉上倒也未見多少擔憂之色,想來也是,成名幾十年的人物,大名鼎鼎的“風兄之神”,怎么可能因為這一點兒事兒就擔心呢。
“那這事兒就拜托凌兄弟你呢?說實話,在當今武林之中,除了你,現(xiàn)在還真是找不出合適的人了。”說道此處,薛長青也是不禁露出苦笑之色。
“呵呵,現(xiàn)在的年輕人只有風小子跟上了我們的步伐,對了,藏劍山莊那個小家伙也還不錯,其余的,我到現(xiàn)在都未發(fā)現(xiàn)看得過眼的。所以,小輩不行,還是得我們老將出馬了。”逍遙子倒是看得很開,對于江湖中的小輩也實話點評。
哪怕當著薛長青的面,也沒有象征性地夸其傳人不錯之類的話。有什么就說什么,這就是逍遙子。當然了,薛長青也不會在這兒自夸他的徒弟以及女兒什么的。主要是他自己也知道,不管是他的徒弟還是他的女兒還真是如逍遙子所說的,根本就不夠看。
至于去西域的事兒,逍遙子心里反而覺得此事也稍微有點意思,倒也符合他的性格。
逍遙子頓了頓,喝了一口茶問:“薛兄,那你什么時候動身?”
“此事已經(jīng)耽擱一段時間了,還是越快越好,立即就動身吧?!毖﹂L青心里一直就想著這事兒,要不是他身受重傷,肯定也不會拖到現(xiàn)在。
“薛兄,那你的傷可怎么辦?你可還未完全恢復?!卞羞b子此時也關心的問道。
“無礙,此刻我已經(jīng)恢復得八層了。剩下的,也就是時間問題,慢慢就復元了。何況,以我如今的狀況都解決不了的事兒,哪怕是恢復了,也不見得解決得了?!毖﹂L青此時說起來,盡顯一代宗師風范。
畢竟薛長青也在“天下第一劍”的寶座上坐了二十年。作為江湖中有數(shù)的絕頂高手,這一點兒自信不會因為失敗一次就沒了。
“好吧?!卞羞b子也點點頭,表示同意,也沒有在這個問題再繼續(xù)堅持。
這個時候,薛長青的徒弟岳守正與女兒薛彩蝶聯(lián)袂而來。但是走到?jīng)鐾ひ贿叡泷v足了,畢竟看見薛長青與逍遙子兩個老前輩在一起談話,也不敢貿(mào)然上前打擾。
作為薛家莊這個大家族的子弟,這一點休養(yǎng)還是有的,起碼在表面上還是要做出來的。
當然了,薛長青與逍遙子從一開始就看見他們二人來了,畢竟,兩人都是當世的絕頂高手,這一點兒聽聲辯位識人的能力還是有的。
而恰好此時他們兩人的談話內(nèi)容也差不多了。所以,也沒有讓岳守正與薛彩蝶在涼亭外等著。
“正兒,蝶兒,你們二人來此,有什么事兒嗎?”薛長青作為薛家莊主人,還是二人的長輩,當然是他率先出聲。
岳守正與薛彩蝶見薛長青主動詢問,便快步走到?jīng)鐾だ?。分別向薛長青與逍遙子躬身施禮:“師傅(爹),前輩。”
“別客氣,你們兩個應該是有事兒吧?那就直接說,不用管我這個老頭子?!卞羞b子笑著擺擺手。
這時,薛長青也主動問道:“有什么事兒嗎?”
“爹,的確是有一件事兒?!毖Σ实鰜砘卮穑媛兑恍╇y色。
“蝶兒,有事兒直接說?!毖﹂L青也看出來了,應該是發(fā)生一些事兒。
“是?!毖Σ实麘艘宦暲^續(xù)說:“尹如風前輩來了,現(xiàn)在在前廳,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見您。”
“尹如風?”薛長青也疑惑,畢竟他上次就很明確拒絕了江南一帶的眾多武林人士,之后,因為他需要靜心療傷,所以也就很少關注江湖上的動向了,他此時也不知道尹如風來薛家莊是什么意思。
“是啊,師傅,我都已經(jīng)說了師傅您不見客了,可是他依然堅持一定要見到你,不然就不離開了,真是很頑固?!贝藭r,岳守正插話進來,還顯得有點生氣,顯然是受了尹如風的氣。
“正兒,你怎么說話呢?”薛長青一聽,臉色立即就變了,嚴厲地盯著岳守正。
薛彩蝶一看,心里就想著要糟糕,她知道薛長青肯定生氣了,她瞥一眼岳守正,心想這這個“表哥”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或者是吃錯藥了,居然這么說一個武林前輩。
岳守正也是剛才在尹如風那里受了氣,一時不忿這才突口而出。但是,這一說完,他就后悔了。他可是深知他這個師傅加舅舅的脾氣的,那可是實打實的“正人君子”,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那樣的話說出去,這還了得。
“對不起,師傅,徒兒一時失誤,請師傅責罰?!痹朗卣乃嫁D換得很快,立馬跪了下來,知道說錯了話。而且,他還知道此時不能過多辯解,因為薛長青不喜歡。此外,還要主動請求處罰,只有這樣才能避免更大的處罰。
岳守正也是把薛長青的性格與心思都摸透了,此刻他跪在地上,低著頭,顯得十分恭順,完全就像一個犯錯而主動承認錯誤的孩子。
這個時候,逍遙子也不免看了看跪在地上岳守正,眼里一道驚茫閃過,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但是這個笑容也就一瞬間的事兒,旁人也沒有注意。
“爹,師兄也不是故意,純屬無心之舉,還請爹爹從輕責罰。”此時,薛彩蝶也看準時機,主動替岳守正求情。畢竟,兩人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雖然,薛彩蝶心里是看不上岳守正的。
“自己去思劍堂面壁半個月,想想該怎么靜心?”薛長青想了想,也的確是沒有過多責罰。
“是,多謝師傅原諒,弟子馬上去?!痹朗卣殿^應聲而起,只不過誰也沒看到,他低著頭下,雙眼之中一閃而過的怨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