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你一看就不是行里人,現(xiàn)在不做進(jìn)口貨,國產(chǎn)的哪有那么大的產(chǎn)量?我叫樊湘蕓,這家店就是我的,你怎么稱呼?”
女人看著眼前的這個陽光帥氣的男子,笑出了聲,隨手遞上了一張名片。
“樊老板,你好!我叫馮天策,我手里有點沉香,想來尋個價。”
馮天策知道自己的短處,所以根本沒想著冒充大客戶,一直都是實話實說的。
而這家店的女老板,雖然容貌算不得很出眾,但氣質(zhì)上佳,尤為難得是她很好打交道,馮天策干脆從兜里掏出一小包沉香,打開來,當(dāng)面請教人家。
樊湘蕓拿起一小塊沉香,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又摩擦了幾下,才聞了聞氣味。
“咦?你這是哪里產(chǎn)的貨?有多少?品質(zhì)很不錯呀,含油量最起碼有百分之五十?!狈媸|有點小驚訝?!澳氵@個品質(zhì),得以克為單位計價,估摸能賣每克200元—2000元,太具體我也說不好。不過,像我們做藥用沉香的,一般不做這么高品質(zhì)的貨,能收這種貨的,也就那幾家老字號藥房或是大型的連鎖藥店?!?p> “我這是海N沉香,人工種植自然結(jié)香,沒有使用過藥物菌的。數(shù)量不多,大概有個三、四斤的樣子。樊姐,你的意思是我這沉香不好賣?”
馮天策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家的沉香能賣上價錢,優(yōu)的是不知道賣給誰去。他趕緊虛心討教,稱呼上也拉近了些。
“瓊香?還沒打過藥?難怪品質(zhì)這么好。只是,像這種貨沒個二十年根本無法長成,種植的人可真舍得下功夫哦。你這個呀,當(dāng)藥材賣也沒問題,不過要碰機會。若是當(dāng)香料賣,出手會快一些,回頭我?guī)湍憬榻B幾個客戶吧?!?p> 玩沉香的有句話,叫做:找對圈子找對人。有些事只有圈子里的人才會明白,這一點和古玩有些相似。
樊湘蕓對這個高大帥氣,陽光樸素的年輕男子印象不錯,她又是個熱心腸,對于和自己沒什么競爭關(guān)系的馮天策,倒愿意順手幫上一把。
“那就謝謝樊姐了!若是我的貨都能賣了,我愿意給樊姐百分之十的介紹費?!?p> 馮天策不光是嘴甜,也很會來事,有些話他得主動說。
樊湘蕓微微一笑,道:“隨便你嘍,反正我也不在乎你那兩個介紹費,給就拿,不給也無所謂。那就今晚上八點,你去市里的天香茶樓找我,我給你介紹幾個人,看他們對你的貨有沒有興趣?!?p> 樊湘蕓倒沒有推脫,只是表現(xiàn)的很淡然,隨后還專門給馮天策詳細(xì)的說了一下“天香茶樓”的具體位置。
“那行,樊姐你忙著,晚上我會按時過去的。”
看看表,才下午四點,馮天策不好耽誤人家做生意,便主動的離開了。
“沂州”是個老牌的地級市,明顯比沂山縣城繁華很多。
馮天策也沒坐車,就這么不緊不慢的走著,偶爾也會進(jìn)商場超市去轉(zhuǎn)上一圈。主要是想給林曉靜買個包,這事答應(yīng)人家很久了,可一直沒時間去辦。
“行了,就這個,你給我裝起來,我去結(jié)帳?!?p> 在導(dǎo)購小姐熱情的推薦下,馮天策最終選擇了這款兩千多的包,看著挺滿意。只要是價格適中,比較符合林曉靜的身份。
他結(jié)完帳,走出專賣店,又去農(nóng)林路找了家專賣果樹種子的店,買了多個品種的果樹種子,差不都快有五十斤重。
扛著個大包,就有點累贅了,他便打個車徑直來到天香茶樓附近,找了家快捷酒店住進(jìn)去。
“逛街真累,比我在山上種一天樹都累!”
在酒店房間里,馮天策洗了個澡,歇息了一會,人才精神了許多。他看著時間也不早了,便下樓找了家餐廳吃了晚飯,順便買了一袋肉食?;氐椒坷?,扛著果樹種子進(jìn)了空間。
這一次,他直接出現(xiàn)在小木屋的書桌前,他采集的一袋子沉香,就放在桌旁的木地板上。
卸下肩上的東西,先把沉香袋子里的那些邊角料挑出來放一邊,那塊有半個拳頭大小的料單獨包起來,然后和其他的沉香一起裝進(jìn)雙肩背包中。
現(xiàn)如今,空間里的小木屋成了馮天策的“安全屋”,他自認(rèn)為重要的東西全都放在此處。
推門走出去,朝霞滿天,翠綠的草坪上卻沒有看見狼一和狼七的身影。
馮天策有點奇怪,這兩條獵狗平時的活動范圍就在小木屋周圍,水源地離得也不遠(yuǎn),不知是不是貪玩跑遠(yuǎn)處去了。
打了一聲響亮的呼哨,等了很久,還是沒見兩條獵犬出現(xiàn)。
“得,狼一和狼七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不等了?!?p> 馮天策倒不擔(dān)心,他把肉食放在地下的一個大鐵盆里,便走回小木屋,背著雙肩包出了空間。
來到天香茶樓的門口,差五分鐘八點,馮天策按下午說好的,上了三樓。
“樊姐,你已經(jīng)到了呀?我這踩著點兒來的,沒讓你久等吧?”
走進(jìn)樊湘蕓定好的雅間,馮天策就看見她已然坐在了桌旁,他連忙走上前笑著打招呼。
雅間的面積挺大,就算是進(jìn)來十個人也不會讓人覺得擁擠。整體的裝修風(fēng)格是中式仿古,紅木的沙發(fā)、茶幾,紅木的圓桌、椅子,有一種古香古色的韻味。
“哪有久等,我也剛到。來,先坐下?!?p> 樊湘蕓晚上穿的比較休閑,白色的T恤配一條黑色的七分褲,整個人顯得恬靜又帶點慵懶。
馮天策坐下,順手把雙肩包放在椅子背后。
“還有幾個人一會就到,他們都是喜愛熏香、搜集香料的人?!?p> 樊湘蕓的話其實只說了一半,那幾個對于“熏香”有著狂熱愛好的家伙,還只是入門級的水平。
時間不長,三男一女一同走進(jìn)了雅間。
“蕓姐,還讓你等我們,真是罪過。我其實早都到了,還不是在樓下等他們?nèi)齻€耽擱了時間?!?p> 進(jìn)來的那個女子,七分的容貌,十分的身材。雖說體態(tài)妖嬈,但看起來歲數(shù)也未見得比樊湘蕓小,只是姿態(tài)放得很低。
其他三個男子,都差不多三十多歲,也都很客氣的與樊湘蕓打招呼。
幾人從進(jìn)來到坐下,眼神都是從馮天策身上一掃而過。其中,只有一個戴眼鏡的男子,沖著馮天策微微點了下頭,剩下三人簡直是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