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策說道這里停頓了一下,看看方露露,見她并沒有流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反而是聽的津津有味,便繼續(xù)往下說。
“所以呢,海黃的白木部分,如果被芯材掠奪走了精華,就變得容易腐朽、容易被蟲蛀。這也為我們挑選海黃的木料提供了一個參考,雖然我們無法用肉眼看到里面,但是從外表上仔細(xì)的觀察還是有跡可循的。露露姐,我這樣說,不知道有沒有解釋清楚?”
馮天策只能說道這里,其實,他之所以能挑選出這根木料,除了運氣的成分,還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他靈敏的嗅覺以及對香氣的超強(qiáng)分辨能力。
海黃花梨木又有個別名叫做降香黃檀,這種木料的芯材部分,“出格”以后,不僅是質(zhì)地優(yōu)良、花紋迷人,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會發(fā)出濃郁的降香味道。
這種降香香氣,由于是被木料的白木部分僅僅的包裹著,不開料的話,幾乎聞不到。
但這棵海黃花梨木有點特殊,它的外表已經(jīng)開始有些風(fēng)化,絲絲幽幽的香味有那么一丁點的外溢。這一絲香氣,非常淡,再加上整個木材市場都充斥這各種木頭的味道,一般人還真分辨不出來。
若是整根木頭這種降香香氣分布的很均勻,那就說明,能開出完整好料的概率非常之大。
馮天策今天就是根據(jù)這些,才選了那根破木頭的。他說完,方露露半天沒吱聲,似乎在消化他講的那些內(nèi)容。
“嘻嘻,大體上聽明白了,只是下次讓我去選木料,我還是兩眼一抹黑,只能碰運氣?!?p> 方露露忽然笑了起來,她覺得自己還真沒辦法理解的太深,畢竟才接觸這一行沒幾天。
“天策,我覺得我越來越對這些珍貴的木料感興趣了,嗯,就像沉香一樣?!?p> “???露露姐,你還想著去賭木呀?”
方露露的心思最好別猜,馮天策覺得她通過這回應(yīng)該是會收手,誰知道她還在惦記呢。
“咋地,我就不能去賭木?再說了,要去賭木的話,不是還有你這個小賭神嘛......”
馮天策聞言,不禁撫額長嘆,心想自己這次恐怕還真是幫了倒忙嘍。不過這次他卻是沒猜對,方露露其實真的不打算再獨自去賭木,倒不是輸不起那幾百萬,主要還是丟不起那個人!
此時,車子已經(jīng)下了高速,又行駛了半個小時左右,來到一棟高樓前停了下來。這棟建筑,就是“方氏置業(yè)”的總部大廈。
“上去坐坐?我的辦公室在二十六樓?!?p> 馮天策一直把方露露送到地頭,等著她打了電話叫人下來幫著拿東西,便準(zhǔn)備下車。祁志強(qiáng)應(yīng)該也快到了,剛才已經(jīng)告訴了他這里的地址。
這時,聽到方露露的邀請,他就笑著搖搖頭道:“今天就算了,下次吧。你路上不是說晚上有個酒會嗎?你去忙你的,等過完中秋節(jié),再喊上樊姐,江哥他們幾個一起聚聚。”
一路上,方露露不停的喊著要請客,但由于她今晚的重要日程安排是早就定了的,只能另選時間。
“行,那咱們就下車吧。天策,今天可真是多虧有你,讓我挽回了面子。嘻嘻,讓我想想,回頭送你一份答謝禮?!?p> 二人邊說話,邊下了車,就站在停車場的路旁。不一會,祁志強(qiáng)的皮卡到了,馮天策就和方露露道別,坐上皮卡走了。
“嘿嘿,哥們,沒看出來啊,你還認(rèn)識這么有錢的大小姐?我說天策,方露露也姓方,不會和方氏置業(yè)的老板有啥瓜葛吧?”
祁志強(qiáng)的八卦之心開始活躍了起來,開車剛離開停車場,就問東問西的。
“老黑,你果然還和上學(xué)的時候一樣,這么個大男人還挺愛八卦的哦。方露露是方氏置業(yè)的副總,老板是她爹,你說有啥瓜葛?”
馮天策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但還是滿足了黑大漢的好奇心。之前在市場忙著選料、開料,也沒給方露露和祁志強(qiáng)做個詳細(xì)的介紹。
“哈哈,天策,誰娶了方露露這樣的白富美,人生最起碼可以少奮斗三十年!怎么樣,有沒有一點動心?”
祁志強(qiáng)憋了半天,這時忍不住笑出聲來,恐怕這句話才是他真正想問的。
“好好開你的車,也不知你整天瞎琢磨些啥?老黑,晚上就不一起吃飯了,你先把我送到市場路那邊?!?p> 馮天策笑罵了一句,他也懶得解釋。對付祁志強(qiáng)這種愛八卦的家伙,最好的辦法就是別搭理。
至于他和方露露,那是再正常不過的朋友關(guān)系,一如他和樊湘蕓、和江哲。
“那咋行?讓你大老遠(yuǎn)的跑一趟省城,連頓飯都不管呀?回頭你說出去了,我還不得背上一個不仗義的罵名?”祁志強(qiáng)笑著開句玩笑,接著道:“真有事也不勉強(qiáng)你,明天是中秋,要不你來我家一起過節(jié)?”
中秋節(jié),是一家團(tuán)圓的日子。但馮天策就一個人,祁志強(qiáng)的這句邀請,倒是真心實意。
“謝了,老黑!明天就不來了,你和家人好好過節(jié)吧。今天你也累,回去歇著,等哪天有空再約,咱哥倆一起喝酒。”
馮天策謝過祁志強(qiáng)的好意,在市場路的路邊下了車,沖著皮卡揮揮手,然后走進(jìn)了他在縣城的倉庫......
沒有在縣城停留,他通過空間,直接回到了家中。晚上,他還要去找人,明兒一大早把那頭豬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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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哥,今兒辛苦你了啊。老規(guī)矩,一根豬尾巴、一副豬下水歸你。另外,豬頭也歸你,再給你裝上幾斤肉.....”
早上,約好時間的劉玉柱和“張屠夫”,如期而至。
“張屠夫”當(dāng)然不是真的屠夫,他叫張有志,三十出頭,人長得普普通通。平時,老實巴交的,也不愛說話,但殺豬宰羊確實是一把好手。村里有不少人家,逢年過節(jié)殺豬都會請他,因此也就有了“張屠夫”這么個外號。
一早上,張有志麻利的做準(zhǔn)備,開始?xì)⒇i,再給收拾好,都還沒到餉午。
“呵呵,不辛苦咧......天策,我就要豬尾巴和下水,豬頭我也拿走,其他就不要嘍!”
張有志笑著連連擺手,今天這個豬頭都是人家多給的,做人可不能太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