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我和我哥一起敬你一杯,還得多謝你給我們兄弟倆都找了一份活計?!?p> 張有才倒是拉著他大哥張有志,專門給馮天策敬了兩杯酒。
“張大哥,有才,也別這么說。你們這些人可是幫了我大忙的。我就一個人,就算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你們在我的林場好好干,等以后林場發(fā)展起來,你們這些人可都是功臣,我是不會虧待大家伙的?!?p> 馮天策乘此機(jī)會大聲的說出了這番話,還在喝得熱火朝天的這幫人,包括劉玉柱都停下來,靜靜的聽他說。
“從今天開始,凡是愿意留在林場的,都算是林場的正式人員。以后,大家都有一份固定的基本工資,具體的章程,等我和柱子哥商量好,再告訴大家吧?!?p> 這件事,本來他是想等著山上的樹苗補(bǔ)種工作完成以后再說的。但這次防治蟲害,看到大家都很努力,工作效率也是出奇的高,馮天策就借著這個機(jī)會宣布出來。
“哈哈哈,天策,你硬是要得!你知道嗎,這些兄弟們可都盼著能長期在林場干活呢。”
劉玉柱喝了不少酒,情緒難免稍稍激動了點(diǎn),不過他說的話,也是大家的心聲。林場給的待遇,還是蠻不錯的,又在家門口,大家當(dāng)然愿意長期干下去。
“柱子哥,這事就這么定,回頭我再和你說具體。今天大家吃好喝好,別的先不想。”
劉玉柱聽到他這樣說,帶頭叫了一聲好,喝酒、行令接著往下走。馮天策和大家又碰了幾杯,就悄悄的走下山。難得大家這么高興,就隨便他們折騰吧,自己不在場,人家還更能放得開。
有時候,身份地位的變化,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的?,F(xiàn)在,除了劉玉柱,山上的這一幫兄弟心里都把他當(dāng)成了“老板”,平日里的言談舉止在他面前也越來越拘謹(jǐn)。
沒辦法,誰讓他是給別人提供就業(yè)機(jī)會的那個人呢?
回到家,先喝了一壺茶去去身上的酒氣,他才進(jìn)了空間。這時候進(jìn)來,倒不是為了做“日?!保瑯颖緲涞臐补嘀恍枰ê苌俚臅r間,用無人機(jī)在北山的“飛播”也不用經(jīng)常進(jìn)行,前次從省城買回來的各種樹木種子,差不多都撒完了。
他進(jìn)來,只是想著閑逛一下,順便放松一下心情。
“狼一,狼七,跟我去看看林麝?!?p> 林麝在空間里已經(jīng)開始繁衍生息,這種膽小的家伙,在沒有大量天敵的情況下,活得很滋潤。算算時間,它們在這里也生活了差不多半年,應(yīng)該已經(jīng)很適應(yīng)此地的環(huán)境才對。
之前,馮天策在遠(yuǎn)處觀察過幾次,見情況正常,就沒有去打擾它們。今天,他想看得仔細(xì)一些,沒什么問題的話,他還會加大林麝的訂購數(shù)量。
“咦?這些小家都跑哪兒去了?怎么這老半天一只林麝也沒見著?”
當(dāng)時,他把林麝全部放養(yǎng)在南山這一片,主要是考慮南山這邊自然條件好,還有大量的果樹,食物來源根本不用發(fā)愁。
可這會兒,他帶著狼一和狼七,在記憶中林麝經(jīng)常出沒的高坡,什么都沒有看見。
莫非是被狐貍或者黃鼠狼吃了?也不能呀,畢竟狐貍和黃鼠狼都不是大型猛獸,它們偷雞抓兔子還行。但想要獵食彈跳力驚人的林麝,可沒那么容易。
林麝一般起跳都能超過兩米,最高甚至能達(dá)到驚人的四五米。還有它的蹄子,鋒利如刀,被蹭一下就是一道血口子。所以,林麝也不是誰都能隨便欺負(fù)的。
馮天策首先排除了林麝往西山那邊遷移的可能性,那邊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竹林的天下,山上差不多有一半的植被都是竹子。
而林麝喜歡的是針闊葉混交林,或者比較稀疏的闊葉林也行,那就朝著東山搜尋吧。東山才是以紅松為主、混交各種闊葉樹種的林地。
他帶著兩條獵狗,沿著高坡走到了東山附近,果然在一處不算茂密的林子里看到了幾只林麝。
“噓......別出聲,我慢慢靠過去看看?!?p> 馮天策躬下身子,伸出手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狼一和狼七就善解人意的就地臥倒,沒有發(fā)出任何的動靜。
輕手輕腳小心的走到一棵灌木的后面,他探頭仔細(xì)一看,心里不禁樂開了花。原來這幾只林麝,是一只母麝帶著三只小麝,很明顯母麝已經(jīng)在空間里完成了一次產(chǎn)仔的過程。
“嘿,三只小林麝當(dāng)中,就有兩只是雄性哦......”
林麝的珍貴緣于雄性林麝身體里的香囊,那里面就是天然麝香。所以,馮天策才這么關(guān)心小林麝的雌雄狀況。
沒有繼續(xù)打擾一家四只林麝,他又悄悄的退回到兩條獵狗的身邊,然后一招手,帶著狼一和狼七直接下到山腳處。
“看來林麝都遷移到東山這邊了,它們的情況不錯,不需要讓人太操心。走吧,狼一、狼七,咱們先回小木屋?!?p> 兩條獵狗這才興奮的吼叫了幾句,快速沖向小溪。剛才在山上,馮天策也不讓它倆發(fā)出動靜,早都有點(diǎn)無聊了。
他懶得從溪水渡過去,一閃身出了空間,再一閃身就到了空間小木屋的門前,可比兩條獵狗快得多。
“汪汪汪......”
八條德國牧羊犬這會兒也沒去捕食,見到他,一起圍了上來。這幾條狗,現(xiàn)在也和他很親近,早已完全把他當(dāng)成了主人。
馮天策安撫住這些牧羊犬,它們就三三兩兩的散開。他走到自己的躺椅前坐下來,腦袋靠住椅背,輕輕地?fù)u晃。每次到了這種時候,都是他最為放松的時刻。
在空間里,他不需要為了時間不夠用而發(fā)愁,也沒有各種的瑣事來煩他,在這里,他可以做到全身心的放松,也能靜下心來想一些事情。
他伸開胳膊墊在了腦后,眼睛微閉,也不知道睡著沒睡著。反正狼一和狼七回來的時候,他也沒起身,兩條狗也就沒往跟前湊,怕打擾他睡覺。
其實(shí)馮天策是處于一種似睡非睡的狀態(tài),腦子里空空如也,休息的效果比睡一覺都強(qiáng)。他保持這個姿勢一個多小時后,才站起來伸個懶腰,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