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付了錢就走了,那兩個中年女人沒有跟著他一起走,而是在一堆盆栽里挑挑揀揀,好半天才挑出來四盆金花茶來。
“兩位大姐,定下來就這幾盆?那我讓人聯(lián)系車送貨了啊。”
馮天策的這些金花茶是同一批培育出來的,差異很小,但人家就是愛挑,他也懶得管。
“嗯,就這四盆了!你讓人送貨的時候,仔細(xì)點,十二萬哦,可真不便宜。”
胖女人趾高氣揚(yáng)的說完,就和同伴站在一邊嘀嘀咕咕,大致的意思是,也只有這種盆栽才配得上她兩家的別墅云云......
馮天策聽著暗自發(fā)笑,也不知昨兒誰在這里說,破盆栽的?他讓姜紹波出去聯(lián)系貨車和裝卸工,一會跟車跑一趟,免得出啥紕漏,這兩位大姐可不是好伺候的主兒。
姜紹波很快找來搬運(yùn)工,將四盆盆栽運(yùn)走,他也隨車跟著去了,一個半小時后,他才回來。
“紹波,給人送到家了?先休息一會,喝點水?!?p> 馮天策看著一頭汗的姜紹波,知道他跑的挺辛苦,就喊他歇息一陣。說知道姜紹波卻搖搖頭,兩眼放光的去和童欣八卦去了。
“真特么有錢,人家那別墅還不得幾千萬上億?人家光是豪車,就停了三輛......”
馮天策對這些倒沒啥興趣,姜紹波愛八卦就讓他和童欣聊著吧,不耽誤生意就成。
只是,姜紹波的閑聊時間也沒能維持一會。從他回來,展位這邊就像是被套上了幸運(yùn)光環(huán),顧客一波一波的來。而且,大多數(shù)情況下,金花茶都能成交。
“嘿,雖說胖大姐那人嘴不好,但她走后這生意就沒斷過!莫非,人家還有送財運(yùn)的本事?”
馮天策一上午也是忙得腳不沾地,到了午飯時間,整個展位上,就只剩下一盆孤零零的金花茶,就是掛著標(biāo)簽的那一盆。
這可比他自己預(yù)想的銷售情況要好很多,他心里一高興,就讓姜紹波去體育館附近的餐廳打包幾個菜回來,加上童欣,三個人美美的吃了一頓午餐。
“老板,金花茶你還有貨嗎?沒有貨,咱們接下來幾天,賣什么呀?”
高興過后,童欣首先犯了愁,東西都賣光了,接下來該咋辦?
“哈哈,不是還剩下一盆樣品嘛,你倆負(fù)責(zé)訂貨,等我回到沂州就可以給人發(fā)貨嘍?!?p> 馮天策腦子一轉(zhuǎn),有了主意,他完全可以先接受訂貨,然后再按照訂單發(fā)貨就行。剛好他還剩下一盆樣品,讓人親眼看看,還更有說服力。
“紹波,你再去做一個標(biāo)簽,上面就寫非賣品幾個字。這盆樣品呀,一定要等到展銷會的最后一天再賣?!?p> 姜紹波應(yīng)一聲,趕緊去弄標(biāo)簽,童欣開始重新收拾布置展位。馮天策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很快就弄好訂貨的規(guī)則。
“童欣,你去弄個二維碼名片和標(biāo)簽貼一起,這幾天你倆就專門負(fù)責(zé)訂單的事?!?p> 交代好這些,展位這邊也就沒他啥事了,于是他就打算離開體育館,驅(qū)車回酒店接上樊湘蕓和方露露,一起去房清玄那里。
可還沒等他出發(fā),樊湘蕓和方露露就出現(xiàn)在展位前。
“樊姐,露露姐,你倆過來了?我正準(zhǔn)備去酒店接你們呢?!?p> 馮天策笑呵呵的迎上前。
“我倆中午出來吃過飯,又沒別的事,就轉(zhuǎn)到你這里了唄。咦?天策,你的金花茶一上午就賣完了哦......”
方露露和童欣、姜紹波說了幾句話,發(fā)現(xiàn)展位空了一大片,只剩下一盆孤零零的金花茶樣品和一些紅松樹苗。
“可不就賣完了?我這次來帶的也不多,剩下幾天只能是接受訂單,等我回去再發(fā)貨?!?p> 馮天策以前只愛在林曉靜跟前顯擺,現(xiàn)如今和方露露、樊湘蕓她們很熟了,偶爾也會在她倆面前得瑟一下。
“別得意了,也不知道是誰昨兒還手忙腳亂的呢......不過說實話,你的金花茶盆栽真的不錯,賣得好是應(yīng)該的?!?p> 方露露這話說的公允,馮天策有點不好意思的摸摸頭,他這次參會還真是兩眼一抹黑就來了。
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熟悉了這方面的流程,以后再遇到銷售的事情,他基本上就能應(yīng)對自如。
“哈哈,還得謝謝露露姐幫我找來紹波和童欣,他倆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你倆先坐一下,我給房館主打個電話,然后咱們就出發(fā)?!?p> 馮天策讓姜紹波搬來椅子,他自己走到一邊去給房清玄打電話。
“走吧,露露姐,樊姐。房館主讓咱們現(xiàn)在就過去,他已經(jīng)在香道館了?!?p> 沒多久,他就走了回來,招呼樊湘蕓她們出發(fā)。
從體育館所在的位置,去香道館大約有四十分鐘的車程,剛好路過馮天策以前供職的那家園林公司。
“想什么呢,天策?這一片地方你熟悉?”
看到馮天策似乎有點走神,樊湘蕓趕緊出言提醒一句,路上車流這么大,別不小心追尾啥的。
“哦,沒事。就是路過了以前呆過的公司,多看了兩眼?!?p> 馮天策現(xiàn)在倒沒有了太多的感慨,他之前側(cè)臉看了幾眼,更多的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
他趕緊專注開車,按照房清玄給的地址,最后停在了一棟大廈的樓下。
“凱德大廈,沒錯是這里,咱下車吧?!?p> 在馮天策的腦海里,一直覺得香道館應(yīng)該是一處古香古色的單獨院落,不說是鳥語花香吧,最起碼應(yīng)該有不少的綠色植物才對。
但現(xiàn)實是,房清玄買下了大廈的整整兩層,清玄香道館就在凱德大廈的二十一層、二十二層。
三人直接乘電梯上到二十二樓,房清玄說在那里等他們。
“嘿,這樣也可以呀,還真是別有洞天?!?p> 走出電梯的那一刻,無論是馮天策也好,還是兩女也好,都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華夏風(fēng)”。
這一層樓完全是按照園林式的風(fēng)格進(jìn)行裝修的,出電梯看到的玄關(guān),就是一大塊木雕屏風(fēng),玄關(guān)兩側(cè)擺放著兩盆迎客松。
繞過玄關(guān),有做成圍墻形狀的隔斷,中間有一個拱門。拱門兩側(cè)站在兩位女子,身著漢服,應(yīng)該相當(dāng)于一般公司里的前臺接待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