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育兒很嗨
子佩帶著寶珠去吃早飯,她們兩個非常開心,把寶泥丟在了身后。寶泥很喜歡說話,已經(jīng)可以抱著媽媽叫喚了。他的調(diào)皮搗蛋的樣子真的讓人欣喜。比如他們兩個圍著媽媽,撲到懷抱里的時候,子佩覺得特別踏實,厚重,有孩子原諒和保護自己,還可以一直少女心。
她蓬松的發(fā)絲好像都在打轉(zhuǎn),抬頭好像聽見有人說愛她。
天空好像在抽搐,然后他們要去吃下午茶。
那天,雛菊穿著灰色襯衣,北歐風格,帶著毛絨飾品。要去給子佩送包包。然后就一路前去。
健身房里人多的數(shù)不清楚。有的人在有的人不在,他們干脆把那里當聚會場所,時不時的聊聊天也是很好的。
路過的云朵好像在漫步。
子佩拉著樂語準備去市政廳看看最近的政策怎么樣了。怎么關(guān)注地方單位需求什么的。雛菊一去,就沒見到人影,就又轉(zhuǎn)回去辦其他手續(xù)。
那天他們正好走在路上,老于就過來了。他很和善的路過,是有預(yù)謀的,他拎包,然后穿著鞋子,沒開車,就是走過那個石頭邊上,正好子佩在辦事。
“不是你怎么在這里?!?p> “你前面說了一聲,我就想你可能在這里了?!?p> “那好的,有什么要說要做的嗎?!?p> “沒有。誰要你幫忙了?!?p> 他們就好像有點難受,子佩說,“那個有人還要求你去做客什么的,回頭我通知你好了?!?p> “奧?!?p> 他們就走過那條路邊。樂語在夢游一樣的,子佩叫她,“?”
她低頭在看手機,順便停了一下,她說,“有點難受?!?p> “難受都這么有哲理。”
樂語好像沒有感受到子佩的話,她繼續(xù)在低頭做什么,她沒有往常那么松懈和信任有加。她的眼睛好像有點濕潤,好像一只貓咪。
“那你有沒有發(fā)燒,要不要緊。”
“想請假,或者怎么?!?p> “這趟先走完把?!?p> “備用金都辦好的了,給你拿去,都在?!睒氛Z那種負責任的精神又暴露無遺,真的太可愛了。
他們邊走邊玩了一會兒,那里有一片流動的花海,是玉蘭花,那種亭亭玉立的,粉色和白色的花苞。
“聽說簡貞會畫畫,臨摹。”
“她?”
“對,繪本畫家?!?p> “就是那個紫色泡泡的女孩?”
“哈哈,對。”
“可以啊?!?p> “你有沒有覺得,我太在乎……”
“在乎什么?!?p> “最近想學習?!?p> “后生?!?p> 那天路邊開遍了三色堇,有點鬼魅的那種微笑,讓人招架不住,恐懼是否有毒。樂語負面的情緒有點出乎意料,平時都不會把難受掛在嘴邊,然而至今卻不然。子佩很友愛的附在她耳邊說悄悄話,就這樣一來二去的。
老于要幫忙,他們不甚了了。
“老于,你咋的回事,怎么這么慢吞吞?!?p> “我,你沒看見我正忙著?!?p> “忙著擺譜嗎?!?p> “忙著檢閱把?!?p> 他們一群人二話不說的往前走,就在那里看到了一個新開的蛋糕店,那里有很多甜品,草莓加植物奶油,而且還有點點點點的。
“樂語和我要去東邊,你往西邊忙去吧?!?p> “好?!?p> “你的文件都帶好。”
“帶了?!?p> 老于手里拎著文件袋子,子佩看了有點心疼,那種被指控的心疼幾乎是呼之欲出的疼痛,在她的肩膀瞬間的瓦解開來。
在來日方長的日子里,她變得慵懶和簡單,血脈都開始舒張,好像是復(fù)蘇的泥土,一寸光陰一寸金。
“老于?!?p> “丫頭?!?p> “哈哈。”
他倆那天不知道為什么,道別的時候心里很不是滋味,想想有點怪怪的,“老于。”
“我知道,老毛病又犯了?!?p> “我們家小小?!?p> “小小,下午去接?!?p> “……”
仿佛什么話都是堵塞不住的毫無意義,生活就是撕扯完全的困獸,讓人人們在雙目健全的情況下美好的失明。子佩牽著樂語的手,確實又老毛病,就往回走去。
日色長,衣衫薄。
“老于?!?p> 子佩就望著老于往回走,老于每天在他她的目送里,活成了她期待的模樣,那一個行為,那一個期待,那一個反應(yīng)模式,說變了又沒變。子佩坐在柵欄那里,準備收拾東西,然后和樂語按計劃回去,云云。
雛菊那天在健身房等他們。好像有個數(shù)字盜竊案浮出水面!
他們要去瑜伽,或者跑步。簡貞也在,她那天胸口掛著一個琥珀,極其漂亮。他們都在交換話題,包括天氣,還有石油,或者情書,都有,都很具體而微。
田馥甄的歌吸引了簡貞,最近她愛上了,不折不扣的,也許就是情愫。子佩八卦都無從說起,雛菊也喉嚨發(fā)炎,躲在被窩里,缺席,或者聽他們在app里面吵吵鬧鬧的,也很歡喜,偶爾叫一下她。
樂語也不去,她有事情,簡貞穿著高跟鞋在門口等人,好像暫時不想鍛煉身體,他們背后叫她上課,她就應(yīng)聲而去。
“快來。”
“你們先去。”
她在煙火燦爛的季節(jié)里,站在門口,好像在數(shù)地鐵的通道,這里三號線好像完工是在明年,沒想到市中心的二號線已經(jīng)修到了五年前的那個出口處。她好像要望眼欲穿了,穿著那件小馬甲都有點振聾發(fā)聵的。
路口走過來一個人,是戴著帽子的,好像不認識他,他慌慌張張的,是簡貞要等的人,她一等就等到了,那個吉普賽人特有的第六感都用起來。
那個人簡單,純簡,喜悅,簡貞開始有了想往,她帶著日式拖鞋還有帳篷,好像要去遠足,其實只是購買裝備。
“你到哪里了。”
“就是在那里路口?!?p> “我先去喝茶?!?p> “別忙和。”
“別鬧?!?p> 他們吵吵嚷嚷的,就推推搡搡的消失在鬧市里面。子佩他們一出來就沒見到簡貞了,感情她就是來露個臉。
天空好像有顏色在渲染,播放著最新的歌曲和演唱會門票缺失的那個。每天倫敦的大笨鐘好像都睡著了,更何況并不靜謐的朝生暮死的意識形態(tài)。倫敦和杭州好像都是現(xiàn)代都市了,五十年前就污染了,現(xiàn)在卻很文明,這樣真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