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薇薇姐出了W-lounge。在工體西門打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凌晨時分打車的人本就多,很多空車看見醉酒的人更不愿意停留,怕弄臟車子徒惹麻煩。
薇薇姐身材較雄偉,我已漸漸有些支撐不住了。突然一輛悍馬停在我旁邊,打開車窗,是熟悉的深如寒潭的眼睛。然后,他熟悉的味道不斷靠近,是不是我也喝多了,又在做夢了。我搖搖頭,想分清楚這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
已有黝黑的手臂從我身上接過薇薇姐,瞬間輕松了很多。他禮貌的一直只是摟著薇薇姐的肩膀。
我沒有拒絕,也沒有力氣拒絕了。
“去哪?”子逸變得越來越寡言,也對我們之間誰又能說出什么多余熱切的話語。
“悠唐假日?!蔽也磺宄鞭苯愕淖≈罚膊幌塍@動同事去打聽,只能去距離工體最近的酒店。
一路無言,仿佛一切穿梭回了去年冬日,只是那夜醉酒的是紅縈。子逸也是如今晚這樣默默的開車,我也是這樣無言的坐在后座,彼此不言語,只是靜靜的。
只是子逸不知道那一次表面冷漠寡言的我心里開出了花,已經(jīng)沉醉于他熟悉的味道。那是三年內(nèi)第一次見到子逸,見到朝思暮想的子逸,見到我無法抗拒的子逸。我想大聲的告訴全世界我又見到我的子逸了,我的子逸就在我身邊。
當(dāng)時的我和現(xiàn)在的我都有著同樣的最大的夢想,愿意放棄一切,車就這樣永遠開下去,永遠不要停下,永遠不要有終點,子逸,我的子逸永遠在我的視線內(nèi)??墒墙K于車還是到了。
開好房間,便和子逸一起扶著薇薇姐進入酒店安頓好。我們又不發(fā)一言的輕輕的帶上房間門,有默契般的前后下了電梯。假日酒店的電梯總裝飾著大大的鏡子,仿佛恨不得在如此密閉的空間內(nèi)讓陌生擁擠的大家再徒增幾分尷尬。鏡子里子逸臉色有些疲憊,身材的線條不像大學(xué)時候清晰,而是有些模糊。想來聯(lián)易集團的工作并不輕松。
電梯慢慢的開始下降,從二十層到一層,我的心里開始倒數(shù),請慢一點,再慢一點。讓我留在這個味道里,多一些時間,再多一些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