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幾個軍士匆匆進門來,客棧所有人都嚇得驚慌失措,那身熟悉的黑色鎧甲,正是維谷山莊的護衛(wèi)軍。
掌柜馬上迎了出來,笑道:“幾位軍官,可有什么事?”聲音還有些抖。
為首的軍官掃了一眼周圍,不理掌柜,直接沖裴嬰他們這一桌走了過來,一時間整個客棧死一般寂靜,只剩下軍士走動的聲音。
幾個軍士走到顧信之面前,拱手道:“維谷山莊一等護衛(wèi)兵見過幾位少俠?!?p> 此話剛落,客棧眾人俱是一驚,一等護衛(wèi)兵,那是從來不離慕容勝身邊的精英護衛(wèi)兵,由慕容勝的專屬近身護衛(wèi)左林統(tǒng)領(lǐng),只聽慕容勝和左林兩人的號令。
為首軍士從身上取出一張黑金鑲邊的請?zhí)f給裴嬰,道:“久聞玄貞書院大名,莊主請三位后日元央院一同飲宴?!?p> 后日便是慕容勝的慶生宴,十分盛大,而如今一等護衛(wèi)兵親自來下請?zhí)?,請眼前的三個年輕人前去飲宴。
玄貞書院在大周也是赫赫有名的,前有絕世舞姬唯舞大師和絕代智謀諸葛方明先生,現(xiàn)有帝國劍圣大師兄裴嬰,這些都是大周有名的能人。而現(xiàn)在坐在這里的三個年輕人,很顯然,在座的各位都沒有認出來,但是玄貞書院的名號卻是不虛。
裴嬰伸手接過那張請?zhí)屏饲?,扔給顧信之,說:“你看看?!?p> 顧信之反手把請?zhí)f了回去,道:“我們有要事在身,明日便要出發(fā),恐怕不能赴約?!?p> 那軍士卻當沒聽見似的,朝三人拱手大聲道:“后日,莊主在元央院恭候三位大駕光臨!”說罷,也不等裴嬰等人反應,帶著人轉(zhuǎn)身離去。
直到那幾個軍士走遠之后,客棧的眾人才松了口氣,只是看向裴嬰三人的視線都變了。
裴嬰拿著那張請?zhí)聪蝾櫺胖骸霸趺凑f?鴻門宴?”
顧信之沉默不語。
葉賞卻是心情不錯地抽走請?zhí)?,說:“聽起來好像還挺不錯啊,不如我們?nèi)タ匆幌掳??!?p> “不行,”顧信之想也不想就否決掉了,“時間緊迫,我們要趕緊趕去淮安城和司長匯合?!?p> “恐怕不去也不行了吧?!眲倓傔€在玩笑的葉賞忽然變得十分認真,“剛剛那人的語氣好像不準人拒絕,如此看來,這還真是一個暴君啊。如果我們不去,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但是他們既然知道我們是玄貞書院的,想必也是知道我們的身份,甚至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p> 裴嬰一怔,這也就解釋了這莫名其妙的一切,突然派人來送請?zhí)?,甚至知道他們是玄貞書院的?p> 而他們此行是絕對機密的,只有書院幾個長老和夫子知道。
顧信之手指翻轉(zhuǎn),把請?zhí)者M懷中,剛想起身離開,轉(zhuǎn)身卻看見不知何時那三名青衣刀客圍了上來。
見他突然轉(zhuǎn)身,為首的人怔了一下,隨即抱拳道:“少俠唐突了,原來幾位是玄貞書院的弟子嗎?”
“何事?”顧信之直截了當?shù)貑枴?p> 那青衣刀客卻猶豫了,旁邊一人卻是等不及了,上前一步道:“其實我等是想請三位少俠救救路先生?!?p> “路先生?”裴嬰好奇問。
“就是路長行路先生,他是我們的恩人,前不久被慕容勝抓進元央院去了,明面上說是讓先生為他的慶生宴奏樂,實際上卻是想加害先生!”
“噢!你說的就是那個帝國第一樂師路長行路先生?!”葉賞突然變得異常興奮。
“不錯?!?p> “真的是路先生嗎?他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琴師啊!你們放心吧,此等人物,慕容勝也會愛才的,應該只是請他去奏樂的?!?p> “姑娘有所不知,”青衣刀客著急地說,“慕容勝是個十惡不赦之人,路先生的摯友也是被他所殺,為報摯友之仇,先生也曾多次公然反抗過慕容勝,兩人已經(jīng)結(jié)下深仇大恨。此前只是礙于先生名號,沒有機會下手,這次是絕好的機會,慕容勝一定會…….”
“你放心!”葉賞突然拍著胸脯說,“我們一定會把路先生救出來的!”
“誒?”正在認真聽故事的裴嬰等人一臉懵,這就決定了?他轉(zhuǎn)頭看顧信之,后者果不其然地皺起了眉頭,卻沒有開口反對。
“你們就回去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多謝三位少俠!”三個青衣刀客齊聲道。
最后葉賞壯志躊躇地走在前邊,帶著兩個美男子,走到房門口,分別時她還不忘說:“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回去好好休息,明日我們早點起來制定作戰(zhàn)計劃!”
待回到房間,裴嬰看著始終一言不發(fā)的顧信之,終于忍不住問:“難道你就任由她這么鬧下去?那可是鴻門宴啊,可能會死人的??!”
顧信之瞥了他一眼,說:“葉賞師妹說的不無道理,既然對方已經(jīng)知道我們的身份,我們也是危險的,此時也只能赴約了,我只是想知道對方到底想要什么。”
“可是我們不是要盡快趕去淮安城跟密探司的人匯合嗎?這件案子更大吧,干不好可是會掉腦袋的!”
“你放心,我已經(jīng)飛鴿傳書給丘大人了,遲點到也無礙?!?p> “……”
好吧,他是老大,他說了算。
最終,裴嬰放棄了,轉(zhuǎn)身舒服地躺在軟綿綿的床上啊,此時再來一個手機就完美了。說起手機,他記得他掉進下水道的時候身上是帶著手機的啊,怎么手機沒穿過來?……好吧,他忘了他是魂穿的了。
說起來,穿越來這里這么久,他好像沒認真觀察過自己的模樣,印象中是個帥哥,仙風道骨,氣質(zhì)卓然……
一翻身,便看見顧信之黑著臉站在床邊,沉聲道:“起來?!鄙踔翈еc怒氣。
“干嘛?”裴嬰做起來,奇怪地看著他。
顧信之干脆把他從床上拉起來,說:“洗完澡再上床?!?p> 裴嬰:…….????。?!
“變態(tài)!”他小聲罵了句,他看電視劇古人也不是每天都洗澡的啊?!按竽腥耍@有什么好在意的,不洗澡更有男人味啊?!迸釈胝f著一轉(zhuǎn)身又躺在床上了。實際卻是他太懶了。
誰知他才剛躺下,顧信之就把他從床上拉起來,順手綁在了旁邊的柱子上,說:“不洗澡就別想睡床。”
“洗洗洗,我洗!”裴嬰大喊。
最后,裴嬰抓著衣服跟顧信之出現(xiàn)在空無一人的澡堂,這貨為了不讓其他人看到他絕美的肉體,包下了整個澡堂,趕走了所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