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勢在必得
“大牛,多虧你了,不然這么東西,我一個人還真沒辦法抗回家?!背苁歉屑さ恼f道。
大牛幫著楚楚將東西歸置好,“都是一個村兒的,大家都鄰居,相互照應(yīng)是應(yīng)該的,再說了,你一人帶著丫頭也不容易,就不要客套這些了,我這也是順路。”
“我們城門匯合,時間差不多了,我還有點事情?!背蜻^招呼,抬腳就走。
“你要去哪里?需要我?guī)兔幔俊贝笈W穯柕馈?p> 楚楚擺了擺手,“不用不用,就是去趟張記茶樓,說段書?!?p> 她還沒走幾步,就被大牛追上來,擋住了去路。
楚楚無奈笑著,“真的不用幫忙,我自己可以的,我就是想尋個謀生之路,畢竟,我也是要養(yǎng)丫頭的人?!?p> 大牛指著身后,“不是,張記茶樓在這邊?!?p> 楚楚:“……”
“我知道在這里,我只是忽然記起家里連鍋都沒有,想先看看鐵鍋,這個我沒什么經(jīng)驗,你去幫我看一眼?”楚楚手掌一拍,急中生智,硬是將路癡屬性掩蓋了過去。
許是心虛,楚楚步子都大了許多,幾步之后才現(xiàn),大牛并沒有跟上來,她轉(zhuǎn)身看去,“如果你不方便,也不用勉強,不過就是一個鐵鍋而已,我應(yīng)該可以搞定?!?p> 大牛忍著笑意: “其實我想說,鐵鍋和張記茶樓是一個方向?!?p> 楚楚:“……”
大牛安慰道:“你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你這才第二次來鎮(zhèn)子上,迷路很正常,這里對你而言是一個陌生的地方,迷路是正常的,哪里都知道才不正常?!?p> 楚楚心中一喜,覺得自己找到了知音,終于有人能夠理解她了,她抬頭問道,“那你第一次過來迷路了嗎?”
大牛搖了搖頭,“我記性很好,走過的路一次就記得了?!?p> 楚楚:“……”
*
夕陽西下,空中灑下一片火紅。
一陣涼風(fēng)掃過,楚楚緊了緊衣襟,有些冷。
她加快了步子,穿過熱鬧的街市,一口鐵鍋居然要二兩銀子,這讓她很是肉疼,不過出來鎮(zhèn)子一趟,身上那十二兩半的銀子,就剩下了八兩。
楚楚摸了摸懷里的荷包,抬頭看著張記茶樓的招牌:不管掌柜的找來了誰,這個位置她要定了!不然怎么養(yǎng)閨女?
茶樓里人人聲鼎沸,很是熱鬧,大堂里已坐滿了人。
——掌柜的真會做生意,每天加兩場說書,那我豈不是一整天都要長在這里了!
——我到這里純粹是因為崇拜連勝大將軍,如果說的還是連將軍的故事,我肯定會來,至于其他的,還是算了吧。
——這次說的應(yīng)該不是連將軍,我聽說掌柜的這次找來了楊居士。
——一直給戲班子寫戲那個?
——除了他還有誰?
——估計我娘和妹妹應(yīng)該會喜歡,趕明兒讓她們過來坐坐,趕考書生,官宦小姐什么的,她們最喜歡這種戲。
……
楚楚進來一會兒,就了解了對手大半,專門為戲班子寫戲的,水平應(yīng)該不錯,是個勁敵,她打量著站在臺中的男人。
臺上的男人三十歲出頭,續(xù)著山羊胡,樣貌方正,聲音微沉,很有磁性,書生氣很重,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子讀書人的書香氣。
好一個儒雅中年大叔,楚楚在心底評價。
楊居士一上來就是他的拿手好戲:落魄書生,青梅竹馬的農(nóng)家女子,能讓他仕途一帆風(fēng)順的官家小姐,情節(jié)緊湊,很是生動。
不過,這種萬古不變的套路,楚楚是沒什么興趣的。
“楚夫人,你來的有點遲,索性就讓楊居士先講了?!闭乒竦男呛堑恼f道。
上臺說書,誰先上,那占得便宜可不是一星半點兒,最起碼掌柜的在宣布這一決定之時,眾人心中是好奇的,因為好奇,基本上大家都會留下來,人氣在那里呢。
當(dāng)眾人聽過第一人說書,心中的好奇也就沒有那么重了,萬一這個楊居士水平差點,無法吸引這些茶客,那她接下來上去,能繼續(xù)留下來聽書的人,可就少了。
人都少了,就更別提給店里帶來的利潤了。
這個掌柜的,也真是夠精明的。
楚楚面不改色,盈盈一笑,“剛好我還要換衣服,有楊居士給我爭取時間,我也不用那么著急了。”
掌柜的微愣,楊居士是對手好不好?怎么就成爭取時間的了?
“掌柜的莫不是忘記上午答應(yīng)我的衣服?”楚楚追問道。
掌柜的嘴角一抽,還是沒有躲過衣服一事!他笑呵呵的說道,“怎么可能?張二,把為楚夫人準備好的衣服拿給她?!?p> 張二手里的白色毛巾向后一甩,搭在了了肩膀上,一溜小跑過來,疑惑問道,“叔叔,你什么時候給楚夫人準備衣服了?我怎么不知道?”
“咳咳!”掌柜的故意輕咳,緩解尷尬,瞪了張二一眼,暗示道,“中午不是給了你一件嗎?年紀輕輕,怎么這么健忘?”
張二一臉懵逼,“那不是給我的嗎?”
“噗——”楚楚一個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掌柜的臉上掛不住,提高了音量,“你聽錯了,那是為楚夫人準備的!”
張二:“可是?”
“什么可是?我是掌柜的,還是你是掌柜的?照我說的做!”
“哦?!?p> 張二很是憋屈,剛得到的外衫,就這么沒了。
楚楚骨架小,男子的外衫,她都不用換,直接穿在外面,都還大一些。索性腰帶一緊,勉強也算是合身。
男裝女貌,平添一份男子的灑脫;烏黑的發(fā)間一支古樸的梅花木簪,又多了一份女子的靜雅,眸間的笑意更是透著一份難言的意味,連掌柜的也是一愣,不得不承認,她這么穿還真挺好看。
直到大堂響起不算是熱情的掌聲,掌柜的才回過神來,楊居士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看來你物色的人,沒能征服這些茶客們?!背读硕兑滦洌唤?jīng)心的說道。
“除了白公,我還從未見過有誰能夠征服所有的茶客,楊居士說的已經(jīng)很好了,至少吸引了臺下所有的女茶客?!闭乒竦霓q解。
楚楚抬眼一掃,自信一笑,“那你即將見證除了白公以外,第二個能征服所有茶客的人?!?
大雪人
號外號外~ 咱們楚楚要大殺四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