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疑惑

　　嚴睿提前到了嚴父的院子，將嚴霖說的那些話給復(fù)述了一遍，嚴父當時就愣了會，嚴?？此谋砬榫椭肋@事十有八九是真的，當真不明白為何父親對霖弟有這樣大得偏見。

　　“胡說什么！你父親只是看霖兒年紀不小了，該成家了，這成了親自然也該有自己的家業(yè)，倒沒想到讓霖兒誤會了。”嚴母趕過來的時候恰巧聽到嚴睿剛說的話。

　　“他人了？”嚴父問道。

　　“喝醉了，現(xiàn)在在聽雨院，先收拾一下身上的酒氣，等會就過來?！眹李４鸬馈?p>　　“你別多想，霖兒也是我的兒子，是你的兄弟，雖然平日里對他有些疏忽，但也絕不會做出將他趕出家門的事?！眹栏敢妰鹤悠届o的臉色，竟然開口解釋了一句，要知道平日里他可是說什么就是什么，絕不會開口解釋，這一下反倒顯得有點不對。

　　房間內(nèi)好一陣的沉默。

　　就在嚴母要繃不住的時候，嚴霖進來了，頭發(fā)上是濕的，顯然來的匆忙，臉上的醉意不見，臉色只是有些蒼白。

　　“怎么也不把頭發(fā)擦擦就來了？還有這臉色怎么這么白？”嚴母關(guān)心道，擔(dān)心的神色全寫在臉上，養(yǎng)了這么多年再不親近也是自己的兒子。

　　“不想讓父母親久等，兒子沒事，……”說到這兒嚴霖頓了下又道“許是這兩日喝酒虧空了身子?！?p>　　眼前這人擔(dān)心的面容真叫人難辨真假，實在難以想象當時那句話是她說出來的。

　　“可吃了些別的東西？”嚴母走近來接著道。

　　嚴霖搖頭，就這樣看著她。

　　“母親，不用張羅了，兒子有話要先說清楚，不然也無胃口。”嚴霖見她就要去喊人準備吃的，平淡的說道。

　　嚴母這兒又覺得愧對了他，這事可大可小，也都怪她非要說那些話。

　　“行了，你要說什么睿兒已經(jīng)告訴我了?！眹栏敢娝@樣今日是不給個說法是不行的了，給了嚴母一個眼神讓她去準備吃的。

　　“父親，我自認從小到大從未做錯什么，為什么你對我和大哥就是兩種態(tài)度？為什么無論我做什么你都當做看不見？為什么我的生母早早就去了？”嚴霖一邊說一邊上前幾步，像是為了看清堂上坐著的人的真實面容。

　　嚴霖每說一句，嚴父臉上的愧疚也就多一點，當年的事怎能怪他。

　　“難道我不是你親生的？！”嚴霖這話疑惑又有點確信的感覺。

　　走到門口的嚴母聽到這一句話，這腳步霎時就停了，整個人怔在那里。

　　砰的一聲，嚴父一掌拍在桌上，上面的茶杯都晃了晃。

　　“逆子！誰跟你說的這些！你不是我嚴琦松的兒子還能是誰的？”嚴父怒聲罵道，氣的面上漲紅。

　　“我沒聽誰說的?！眹懒鼗氐馈?p>　　“父親”嚴睿在旁喊了聲。

　　這么多年來還是第一次真正的生氣，被嚴睿喊了一聲嚴父冷靜下來，道“霖兒，你要是因為那天的話，確實我是要你早日成親，男子成家立業(yè)本就要趁年輕時，再者家中產(chǎn)業(yè)你父親我再怎么偏心也是會上你與嚴睿一道管理，哪會有將你趕出家的想法。至于分家的想法也是怕你們兩兄弟到時候不睦，整日里也沒你們怎么說話?！?p>　　嚴父一本正經(jīng)避開嚴霖之前的質(zhì)問將剛剛想的話說了遍，自認為沒什么有錯的。

　　嚴霖看了他半晌，低了頭道“是兒子想岔了，惹了父親氣惱，實在不該?！?p>　　就在嚴父罵他那一聲‘逆子’的時候，他感到了父親確實是生氣了，氣他不該懷疑自己的身世，若不是真的感情怎么會在意他說的那句話，又怎么氣成那樣，這還是第一次見父親這樣生氣，到讓他感到了一份親情，本想著就將張庭的事說出來的，可為什么又要提到分家的事，為什么！這么不想見到他！

　　“也是我這做父親不對，既然說開了，你先去吃點東西吧，別傷了身子，對了明日蔣家婚宴，還是年輕人去，我們兩就不去了?！眹栏刚f完就離開了。

　　“多謝父親關(guān)心?！?p>　　嚴霖瞧著他離開的背影，只覺得這對話虎頭蛇尾，也是因為他自己不想說的緣故。

　　“先回院子吃些東西，今日早些休息，明日還得早些起來?！眹李Ｂ愤^他身旁道了句。

　　他要去找父親將話問清楚，剛才父親的話說即合理又有些奇怪，聽的他疑惑更重了。

　　“霖弟找回來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李傾言剛沐浴完，身上還有些濕氣，忒別是長而翹的睫毛上有些細微的水點，雙眼氺蘊還未散開，精致的皮膚比平日還要白上幾分，好似精細的白瓷，都能瞧見皮膚下細小的血管。

　　“就是與父親有些誤會，現(xiàn)在已經(jīng)說清了?！眹李６⒅啄勰鄣牟弊诱f道。

　　“怎的起了誤會了？”

　　嚴睿將緣由說了一遍，李傾言一聽，也和他一樣覺得這事定然還有緣由，父親肯帝還有什么事沒說出來。

　　“我剛?cè)ジ赣H院子，父親直接給了我一個閉門羹，讓我早點睡?！眹李Ｏ氲皆诟赣H院子里的場景不禁有些好笑，還是第一回在父親那里吃個閉門羹的。

　　“剛才怎么不讓睿兒進來，他都起了疑心了，干脆就說清楚。”嚴母扯著他的手道。

　　“這怎么說得清？要是睿兒知道是因為霖兒他才不能涉足仕途的，還不得兄弟反目，你也知道睿兒當年是一心撲在學(xué)習(xí)上，當時為了讓他放棄，我們父子的關(guān)系都鬧僵了，這么多年了才有些好轉(zhuǎn)?！眹栏皋D(zhuǎn)頭看著妻子說道。

　　“那你這樣，他還是會去查的，還有霖兒怕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吧？”嚴母將心中的顧慮說了出來。

　　嚴父沉吟片刻道“霖兒怎么可能知道，知道的人都在嘉慶，也不會尋來的，睿兒想查就讓他去查好了，不管怎樣他也查不出什么?！?p>　　“先別急著睡，還沒說完了?！眹滥咐鹁鸵上碌膰栏傅馈澳憬袢赵趺催€和霖兒提分家的事，可不是在他心上再添一刀嗎?！?p>　　“我當時也是有些亂，你倒是說說該怎么說才對。”

　　“那就不分家了，這么多年了，我也不該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