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y國住的總統(tǒng)套房,都沒有這里高級。
許安然吃了午飯,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她走下酒店,海灘上的人已經(jīng)少了很多。
許安然走過去,只有一個人坐在沙灘的另一邊。
那個人的身影看起來很孤寂,就和楚少身上的冷意一樣,那種刻入骨髓的冷,寒意透骨。
她原來都不知道,一個人可以這么冷,在陽光下,只有那個人在那里待著。
明明是如此燦爛的陽光,可陽光下的人,從來不是如此。
所有人都告訴她,站在陽光下是多么溫暖,從來沒有一個人說過,在黑暗中,又是多么孤寂。
她下意識的想走到那個人身邊,陪他坐下來,開口:“請問我可以在這里坐嗎?”
許安然莫名有些心疼,那些被陽光都溫暖不了的人。
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所以才能體會。
那個人轉(zhuǎn)過頭,看到她的時候,只是詫異了一下:“是你?”
不過,很快收斂了不悅,嘴角勾起讓人暈眩的微笑,如陽光般燦爛:“如果我不同意呢?”
許安然這才注意到對方的容貌,一頭金黃色的頭發(fā),狹長的雙眸微微瞇起,卻仍然能看見他酒紅的眼瞳。
薄薄的嘴唇讓人不能移開視線,睫毛很長,長的讓人妒忌。
對方的眸子中,清晰都帶著算計。
楚少的腹黑是內(nèi)斂的,可對方的算計,是直白的展現(xiàn)在眼前,不加一絲一毫的修飾。
她咽了咽口水,感覺自己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可我已經(jīng)坐下了,你應(yīng)該不會趕我走吧!”許安然硬著頭皮說話,惹也惹了,她總不能現(xiàn)在退縮。
現(xiàn)在最好的方法,就是繼續(xù)惹下去。
蕭凌風嘴角勾了勾,嘴角還是笑著,笑得燦爛:“也對,你坐著吧!”
許安然雙手抱著自己的小腿,坐在一邊,感受著海風的吹拂,吹在身上,很舒服。
她知道,身旁的男人很危險。
剛剛她靠近的時候,明明是很悲傷的感覺,但她坐在這里,對方能很輕易掩藏住自己的情緒,那種燦爛的笑容,讓她都忍不住放寬心。
“其實,每個人都有傷心的事情,你和我有一段時間很像,雖然你在隱藏,我能感覺到你的難受!”許安然忽然開口,看著對面的大海,清澈的眼眸能倒映出自己的情緒。
母親離世的時候,她只是笑,裝作自己沒事的樣子,可只有她知道,這種笑容很假。
“你可以不說,我知道那種感覺很難受,甚至對于所有人都是厭惡的,可陰霾過后,不依舊是陽光嗎?”
“你心里不舒服,也只能這么笑著,曾經(jīng)有一個人,在我最傷心的時候,一直陪伴著我,后來,我卻親手把他送到了監(jiān)獄,你說,我是不是很壞!”
“后來,我去找他的時候,卻再也找不到了,我后悔過,可我只能那么做,每個人都會經(jīng)歷這些事情,或許只有傷心過后,才是真正的快樂?!?p> “我告訴你這些事情,只是希望你能開心,很多事情,在時間中,緩緩流逝,慢慢消失的?!?p> 許安然說完了這一番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只是一個人,平靜的看著大海。
這些事情,已經(jīng)在她心里很久了,她清澈的眼眸中,流淌著讓人不知道的情緒。
蕭凌風有些詫異,不知道身邊的女生,會這么安慰他。
他笑了一下,也盯著大??矗_口:“那個人,現(xiàn)在回來了嗎?”
許安然搖了搖頭:“沒有!”
那個人,應(yīng)該不會回來了吧!
她做的沒有錯,卻深深地傷害了他,傷害了那個最愛她的人。
“你現(xiàn)在的心情好點了嗎?雖然不知道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但真心的希望你能開心!”許安然轉(zhuǎn)過頭,眸低有些悲傷,卻盡量的寬慰身旁的男人。
蕭凌風點了點頭:“好多了!謝謝你!”
今天是他母親的忌日,所以他的心情有些不好,才來這里看看大海的。
有那么多人經(jīng)歷過比他還痛苦的事情,他又怎么會傷心呢?
“嗯!我叫許安然,你呢?”許安然開始自我介紹,不過很快感覺到了不妥,又補了一句話:“當然,你也可以不說!”
她和他不過是一面之緣,怎么能要求對方說自己的名字?
她詢問他的名字,只是下意識的說著話。
“蕭凌風!”蕭凌風開口,嘴角又重新恢復(fù)了之前的笑容。
真是個很可愛的女生呢!楚漠然還真的娶了一個寶,讓他都想要了!
沒錯,他就是楚漠然的好友,蕭凌風,自然聽說過許安然的大名,一個人舉行婚禮。
所以,才會在見到許安然的第一瞬間,有些詫異。
沒想到楚漠然把她也帶來了,他們來b市,確實是在談合作。
三弟黎浩南和他提過許安然,沒想到這么快就見面了。
“很高心認識你!”許安然真心的一笑,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看著大海:“我很喜歡大海,喜歡大海帶來的平靜,你傷心的時候,就可以來看看,對著大海說出自己的心事,心情就會很好!”
“嗯,我會試試的。”蕭凌風纖纖如玉,臉上一派優(yōu)雅,眸子里換上了戲謔的神情:“不過,你的搭訕,真的很老套!”
許安然:“.....”這真的不是的搭訕好嗎!
她只是善意的勸解一個迷途的人。
“謝謝,你沒有讓我搭訕的必要,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許安然淡淡的說話,語氣中帶著一些坦然。
她確實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已經(jīng)結(jié)婚一個多月了。
“看不來你這么年輕,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蕭凌風故意裝出詫異的樣子,臉上還帶著一點疑問。
“嗯!”許安然只是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沒說什么。
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么早結(jié)婚,結(jié)婚的對象,還不是楚漠然。
其實,她曾經(jīng)想過大學(xué)畢業(yè)就和楚漠然結(jié)婚的。
如果不是當時的情勢所逼,她遲早也會找一個人結(jié)婚,然后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吧!
她和楚漠然,終究是錯過了。
他們這一生,都只能是錯過。
“可以問一下,你愛你結(jié)婚的對象嗎?”蕭凌風開口,詢問許安然,眼眸中帶著一點探究,狐貍般狹長的眸子,閃過一點精光。
他也確實想知道,自己的好友魅力到底大不大。
許安然聽到這句話,臉色變了一下,有些黑,開口:“你問的有些過分了!”
對方的問題,已經(jīng)有些觸碰到她的底線。
他們只是偶然相逢,第一次見面,能說這么多已經(jīng)是極限。
她能感覺出來,對方語氣里的試探,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對不起!”蕭凌風一笑,眼中帶了一些歉意。
他的笑容,無論何時,都是那樣的生動,陽光照在他的臉上,精致的俊顏引人注目。
“嗯,我還有事,先走了!”許安然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和蕭凌風告別。
她說的已經(jīng)夠多了,不想繼續(xù)呆下去。
蕭凌風說話很巧妙,能在她不經(jīng)意間,套出話來。
她能感覺到那種深深的危機感!雖然并不害怕蕭凌風,但能遠離最好遠離吧!
“再見!”蕭凌風點了點頭,看著許安然離開的背影,倔強而讓人心疼,纖細的背影,看起來很脆弱。
這樣的脆弱,卻也這樣的勇敢,從來不會妥協(xié)。
“我們,會再見的!”蕭凌風勾了勾唇,低聲說話。
轉(zhuǎn)過頭,狹長的眸子,繼續(xù)看著大海,聽著海浪的聲音。
和許安然在一起很開心,不需要有那么多擔心的,可以真的當做知己好友。
他當然不會搶自己朋友的女人,他對許安然的,更多的是遇到知己的感覺。
許安然是一個很單純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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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然走到酒店,閑來無事,楚少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了,她在房間里待了一會兒,就感覺到很枯燥。
上班的時候,每天被一大堆工作壓的喘不過氣來,真正休息的時候,才感覺到有些不適應(yīng)。
許安然走到高大的落地窗前,下意識的看向了蕭凌風的方向。
他還是在那里坐著,身影看起來很孤寂,卻沒有之前的冷意。
坐了一會兒,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她嘴角忍不住彎了一點弧度,看來她的寬慰還是有用的。
許安然思考了良久,走下樓,直接走到了酒店的廚房。
她看著一位做蛋糕的大師,直接走到大師身后,嘴角帶著一些善意:“您好,請問可以和您學(xué)做蛋糕嗎?”
她很喜歡吃蛋糕,但一直也沒有時間做,這次終于有機會可以學(xué)一學(xué)了。
大師轉(zhuǎn)過頭,兩人眼中一起顯示出些詫異。
“是你!”
“是你!”
許安然看著對方,額頭上落下三道黑線:“蕭凌風,你怎么在這里?”
她終于明白了一句話,什么叫做不是冤家不聚頭!
好不容易離開,現(xiàn)在卻又看到冷逸城,她們這算是孽緣嗎?
這樣的孽緣,她寧可不要,什么破運氣!
“我還沒問,你怎么在這里!小美女,你搭訕也不用這么頻繁吧,不過,方法確實比之前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