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年紀(jì)大了,膽兒不小,知道這什么地界嘛就敢往下蹦跶?”
炳哥醉眼朦朧的努力睜大眼睛瞪向顧不夭,估計是看顧不夭年紀(jì)不大,語氣倒還不算壞。
至少比起另一只醉鬼和兩邊人群里跟被點了笑穴一樣笑個不停的人好太多了。
顧不夭覺得她是個挺大方的小孩,雖然你們都笑了小爺,而且小爺還沒弄清是為個啥,但是……小爺還是…………不會原諒你們?。?!
原諒個屁!
不!爺沒你們這種屁!笑起來沒個完了還!
哈哈一聲和哈哈幾十聲,有個毛線的區(qū)別,反正都會讓爺記住你的。
學(xué)著他們剛剛瞟自己一眼的樣子,顧不夭果斷趁機(jī)瞟回去,剛剛他們略帶嫌棄的撇撇嘴,夭爺不僅嫌棄的撇撇嘴,還蔑視的翻了個大白眼。
噠噠走到長桌旁坐下拎起筷子,戳了戳惦記好久了的大肘砸才說道:
“小爺膽子愛大不大,管著管不著呀~難不成這地牢只能你們住,旁人住不得不成?”
不就區(qū)區(qū)一個地牢嘛,我們涼州…就…就沒有!
沒有怎么了!沒有小爺也來過了!回頭小爺就給涼州府衙的知府大爺提建議,咱涼州斷是不能比旁的州府差了!
尤其不能比東臨城差,他們這種懶懶散散像什么樣兒,回頭咱涼州的地牢,鎖鏈要加粗加重栓死在墻上噠!牢門全都要焊死嘚!墻里加層精鐵給試圖挖地道跑的犯人一個天大的驚喜!
都進(jìn)地牢了還想出去,都給爺留下~
牢門下面開個爪子大的小洞,到時間吃飯就把飯塞進(jìn)去,每天不和他們說話,不許他們互相聊天!不許看話本吃零食!
窩無聊死他們!
哼╯^╰
顧不夭面上努力維持著萌態(tài),爪里卻用筷子在肘子的骨頭上一戳一個洞,一戳一個洞,好在肘子骨頭外頭有一層肉擋著,才沒人看到。
顧不夭邊戳邊琢磨了個地牢雛形,反正她是絕對不可能承認(rèn)她是因為沒有住過地牢酸了的。
“哈!還地牢?!行吧,你要說這是地牢也不是不行?!北缏犞櫜回埠孟褓\無知的回答,忍不住露出了拿糖引誘小娃的人販子式不懷好意笑,“那丫頭你知不知道,我是干嘛的啊~~~~”
顧不夭:→_→
“人、販、子。”
語氣還是那么軟萌,就是一字一頓聽起來也沒有任何嚴(yán)肅,故作高深的小臉簡直讓人想揉揉搓搓,整個一小只看起來怎么都是強(qiáng)行裝大人的趕腳。
如果她說的是別的什么詞,講真他們一波笑完還可以繼續(xù)一波的。
偏偏就算就算她知道這是牢房大家都是壞人,偏偏那么多種壞人,什么小偷,碰瓷,收保護(hù)費(fèi)的混混之類的不是更貼近民眾一點兒嘛?偏偏一臉肯定的……
“為什么……說我是人販子?萬一不是呢?”炳哥故作鎮(zhèn)定的舔舔都快被酒腌入味兒的嘴唇。
顧不夭戳肘子的筷子一頓,你還想反駁不成?每種人渣身上的氣味都是不一樣的,你身上的人渣味都快熏的小爺看不清你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哥哥了!
不過……人渣味的事兒說書大爺不讓說欸!
“因為你的笑和那些人販子大同小異的蠢!”
大同小異的……蠢??!
聽起來著實不想個啥好話,但是剛剛猛的嚴(yán)肅起來的氣息卻一下子松了下來,再度嘻嘻哈哈起來嘲笑的對象卻成了炳哥,被個小娃嚇到實在丟人。
顧不夭:……
“哎呦我的哥哥們,你們也知道我鄭炳天生的膽小,小時候被人販子嚇怕了提起這仨字就膽禿,哈哈。
不過小娃你歪打正著了,我!還真是個人販子!轉(zhuǎn)拐你們這些看著就白白嫩嫩的小娃!”
用來戳肘子的筷子徹底放棄糟蹋食物的停住,顧不夭轉(zhuǎn)頭擰眉盯著鄭炳的爪子看。
頭微微底下的樣子像是怕極了。
“不過嘛!”鄭炳看顧不夭的樣子似乎有些滿意,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說著,“現(xiàn)在勞資找了個好活,沒必要再去干這種賺不了仨瓜倆棗的活計了,也就是偶爾手癢拐著玩玩。
甭說這個了,看你年紀(jì)小小,這手腳也不比我們干凈吧,這是偷了什么大人物進(jìn)來的?甭說什么自己下來的,打量兄弟們都是傻子不是,就是為了不顯眼沒人在外頭看管也得把我們鎖的死死的,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說著話間鄭炳的酒似乎醒了不少,說話也越發(fā)清晰。
但他說的越多!夭爺就越想給他當(dāng)會兒先生,最好是能給他上堂全武課的那種→_→
這叭叭的,瞧瞧這張嘴呦,又拐著玩玩兒又不干凈的,讓你干凈!讓你干凈!讓你干干凈凈的給你刷層油裹個面讓你好好干凈干凈!(╬◣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