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寄生蟲突然消失在火的海洋中,撇開了兩名近程突擊手,使出了它的第二個技能空間轉移,在爆破手老鳥身上閃現(xiàn)出來。
“啊,怎么辦?”角色名字是老鳥,但是實際操作卻是“小朋友”一個,他被寄生蟲寄生在身上,看著自己頭上的血條不斷地往下掉,他整個人就慌張了,手上的炸藥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六神無主。
“定,淡定?!标犻L湯連忙安慰,他和大狗兩人緊急退回來想要將寄生蟲擊退,拉一些仇恨,誰知道就這么一會,老鳥這個“小朋友”驚慌失措的情況下,居然是往二狗的方向退,這不是要送上二血的節(jié)奏么?怎么就看不出來自己有這么一個豬隊友呢?
“草,老鳥能不能死得再風騷點?你是不是傻???”湯很是惱怒地咆哮著,那個被寄生的隊員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他身上的裝備是剛從新手村兌換任務獲得的白色裝,紅警下的寄生蟲血盆大口那么一吸就能將他頭上一半的血條吸掉,更加可怕的是這猶如吸血鬼的寄生蟲居然還回了一絲血,有回光返照的跡象。
“誰有回血的技能?給他加點?!崩蠝仓荒艽顾罀暝?,醫(yī)療包和繃帶之類的他自身是無法喝了,被攻擊狀態(tài)下他一切的自療都會被打斷,只能用技能抵抗一下。
低階技能中自然會有一些治療效果的技能,只是很多人認為這些雞肋的技能在自身擁有醫(yī)療包的情況下,并沒有實質性的用處,更何況10級以下的副本就這么一個,5級的沼澤之地,這么一個低級的副本還需要治療?你是不是要笑掉別人的大牙了?
現(xiàn)在已經不能顧及自己的大牙了,湯大聲地喊著,為了保住自己的重炮手,只要老鳥能撐得住1分鐘,他相信還是可以將寄生蟲牽引在自己手上的。
綠色的光華如同救命稻草般閃耀,給在場的五人帶來了希望,湯滿面喜色道:“老君,漂亮!”
“堅持不了多久?!?p> 話音剛落老鳥的血條像是條毛毛蟲,正死命地往頭像方向爬。掉血的速度比加血的速度快太多了,而且君離堂的治療技能CD冷卻時間怎么也追趕不上寄生蟲直接張大嘴巴吸血的速度,在寄生蟲施展一技能大爆裂后,幾百條小寄生蟲將老鳥的身體淹沒,角色也被埋在了血泊中,湯想搶救已經來不及。不過他做出了一個明確選擇,果斷買了老鳥,和那條本體的寄生蟲一同撲向架著大炮目瞪口呆的二狗同學。
二狗是遠程的重炮手,他并沒有應付近身敵人的經驗,見一條比自己身體大了無數(shù)倍的怪物出現(xiàn)在眼前,張大血盆大口往自己幼嫩的軀體吞噬而來,嚇得他差點丟盔棄甲癱坐在地。
“草,你倒是反抗一下啊,愣著等死嗎?”和寄生蟲一同追趕搶救的湯崩潰了,老鳥死了就死了,這丫的就是個傻boy,自己死了還要往人堆里扎拉上隊友,這究竟是什么人???
此時見二狗也是一臉懵逼的模樣,湯都懶得叫君離堂去治療了,重炮手是遠程的好手,傷害高射程遠,但是被“刺客”一類的敵人近身,那就是個死,如果保不住干脆買了會比較劃算。
用上治療也就是減緩一下死亡的時間,根本擺脫不了死神的收割,因為紅警之下的boss,傷害效果實在太高了,而且這個寄生蟲的吸血回血你想要攻擊它也能從寄生人身上吸回來,這完全就是白瞎技能。
可是沒有自己的指揮,那“治療師”卻像是個傻條一樣,居然給二狗這個快要死亡的廢物施展了治療術,這個舉動讓湯徹底抓狂,他怒聲喝道:“老君,你想干什么?你究竟想做什么?”
君離堂沒有回答,寄生蟲的CD是有時間冷卻的,殺了老鳥用掉了一技能大爆裂和二技能空間轉移,只剩下一個三技能粘液攻擊,所以現(xiàn)在的寄生蟲對其他三人其實并沒有危及生命的傷害了,只要突擊手能夠把握住這個空檔,就必然能將寄生蟲最后的一絲血打掉大半,至于君離堂自己給垂死的二狗上治療,就是想二狗能拖得一時是一時,省得突擊手被寄生蟲攻擊掉血。
二狗慌了,他跟老鳥一樣在手忙腳亂之際問出了“怎么辦?”
給他回應的隊長冷漠得如同六月的飛雪,讓他徹底放棄了掙扎,雙目無神地看著已經止步的隊長湯,自己的親哥大狗卻是沒有放棄,他丟了盾牌飛奔過來,毫不猶豫地撲進去,最后兩人上演了一出短暫的生死大戰(zhàn),可惜寄生蟲實在是太高傷害了,和boss這種無腦的肉搏正面剛,是一種最愚蠢的做法。
“對不起。”
“說什么呢二狗,我們兩兄弟?!?p> 二狗在死亡之后以觀看者的身份用了君離堂的視角觀看接下來的游戲,至于完全不顧自己死活的隊長湯,他在玩完這一盤游戲之后極有可能就將他拉入黑名單了。
游戲之中不怕操作失誤的,最怕的是那些自以為是,老是對別人的行為進行批評的人,仿佛這游戲是他一個人的游戲,他能適合所有位置,能夠帶翻全場一樣。你也不想想別人的情況,難道別人就不想在危急關頭機智地施展自己的所有技能反敗為勝嗎?搞得自己像是真的就是來送人頭一樣,還要被你一通臭罵,即便是能夠活下來,也已經沒有了激情去繼續(xù)沖鋒了。
二狗的心情,大狗是能夠理解的,所以大狗并沒有說什么安慰的話,在VR中用私人文字對話了一陣,兩人才重新將視角鎖在君離堂身上,不對游戲中人發(fā)出任何的指令和瞎指揮,默默地看著遠處“垂死掙扎”的湯發(fā)牢騷,似乎并沒有從突然而來的逆轉中反應過來。
他用自己的突擊步槍往天上一輪掃射,發(fā)泄自己對隊員們的不滿,眨眼間喪失了三員“助手”,他對要打敗這頭萬惡的寄生蟲升起了一絲懷疑,不過他沒有這個時間去懷疑了,因為寄生蟲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他,他頭上的血條不足三分之二,寄生蟲就是奔這個來的。
“xiongdei穩(wěn)住,我們能贏!”湯一邊迎上去一邊給剩下的君離堂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