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匆匆洗漱用餐后的林瑤立刻馬不停蹄地坐上了專車準(zhǔn)備去親自解決處理好陳鋒指派給自己的任務(wù)。
而到了我們的陳大長官這邊,因為時間太晚在給安娜發(fā)了個消息后干脆沒有回家,而是在辦公室中湊合過了一宿的陳鋒在一大早醒來后自詡自己終于有了一點清閑的時光。
泡了一杯在末世中價格飛上天的早茶拿了幾塊風(fēng)行市食品廠生產(chǎn)出來的牛角面包,拿起一塊聞了聞味道還算不錯的陳鋒還沒來得及把面包塞到嘴里,自己辦公室門口那一陣突兀中響起的連續(xù)而又急促的敲門聲便在一瞬間內(nèi)破壞了陳鋒那還算不錯的心情。
“媽的,那個不長眼的小犢子來破壞老子的美好時光。最好是真有什么要緊事,要是沒事扯犢子看老子不削死你。”
心中暗自咒罵之余只得無奈地放下了手中的面包,短暫的氣定神閑后將自己的語氣調(diào)整至了合適狀態(tài)的陳鋒隨即以相對平緩的狀態(tài)出聲開口。
“門沒鎖,進來吧。”
“是!”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僅僅一個字的沉聲回答就足以讓陳鋒在見到本尊面容之前確定這聲音的主人正是自己最得力的副手凌戟。
看著一臉焦躁神色立于自己面前卻一言不發(fā)的警衛(wèi)連連長,一臉疑問中頗有些納悶的陳鋒隨即攤開了自己的手臂聳了聳肩。
“一大清早過來打擾上司的早餐總該有個合適的借口吧,凌戟。別這么一副欲言又止有話說不出的樣子,有什么事情直說,天塌下來也不是還沒砸到頭頂上嗎?”
并不如以往的那般在聽聞陳鋒的勸解后便放松了神情,自知這次的事態(tài)遠(yuǎn)非尋常般嚴(yán)重的凌戟隨即在那依舊懸于臉上的猶豫之色中緩聲開口。
“長官,您可做好心理準(zhǔn)備,這次的麻煩可有點大......”
看到自己面前面色依舊的凌戟,微微一愣后的陳鋒隨即面色轉(zhuǎn)笑。
“嘿...我說,這天塌下來高個子頂著,有我這個司令官在你倒是害怕什么?出什么事了盡管說,我陳鋒還能拿你當(dāng)出氣筒不成?”
“那...我可就說了,長官。我姑且說說,您就姑且聽聽。可千萬別動真火啊?!?p> “我說你怎么這么墨跡,有話趕緊說!”
眼見陳鋒有些稍稍慍怒,屏息凝神后以最適合的方式組織好了語言的凌戟終于緩聲開口。
“長官,今早剛剛接到線報。我新編風(fēng)行市衛(wèi)隊第一步機械化步兵師下屬第一團二連三排一班整整一個班的戰(zhàn)士,在昨晚深夜的時候通宵于風(fēng)行市內(nèi)的娛樂場所消遣。并為圖暢快在吸食了一種新型毒品之后,神經(jīng)產(chǎn)生幻覺與他人發(fā)生沖突并持槍掃射,將整個KTV內(nèi)的所有無關(guān)人員全都......總之民眾死傷慘重!長官!”
完全沒有料到凌戟口中會說出如此這般消息,剛剛端起桌上的茶杯將一口快要涼掉的早茶送入口中的陳鋒瞬間將之一口噴出。
“你說什么!?”
幾乎是與凌戟同時接到的手下人報告,因為錯開了凌戟向上匯報給陳鋒這一時間節(jié)點的劉希望在接到消息后甚至來不及洗漱便丟掉了手中的牙刷,心急火燎之下立刻命令自己的警衛(wèi)員駕駛著那輛多功能步兵車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拉到了事發(fā)的KTV門外。
“馬勒戈壁的你個狗日的三德子,咋這么能給老子惹事呢!啊!”
一聲怒喝后緊隨其后的便是直沖天際的怒火,剛剛晉升為了第一機械化步兵師下屬一團團長的劉希望甚至還沒來得及把屁股底下的座位捂熱乎,自己這幫不爭氣的手下就開始了連夜給自己上眼藥的行動。
“團長...我...我...兄弟們真不是故意的?。∈悄窃撍赖亩酒?,那東西害了哥幾個啊!”
“操你大爺?shù)拈]嘴!老子不是你團長,我他媽的沒你這樣的兵!”
再度響起的連聲怒吼中走快步上前去一記狠踹將面色慌張的這位班長一腳踹出去了老遠(yuǎn)。如果不出意外,剛剛晉升為團長的劉希望正打算為這名一直跟隨在自己身旁的班長寫一份建議晉升為連長的報告給遞交上去,可眼下出了這檔子破事。別說是晉升了,在場的這十幾號大頭兵按照陳長官的脾氣能把腦袋保住就算不錯了。
想到這里,以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被大口徑步槍彈打得滿目狼藉如同殘垣斷壁遺跡般的KTV大廳,又看了一眼那擺放在房間角落蓋上了白布后沾染著猩紅印記的成排尸體。既是恨鐵不成鋼,同時又是擔(dān)心這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會因此而掉了腦袋的劉希望只覺得自己的此刻大腦完全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背后那一陣突然響起的急促剎車聲則猶如清晨的鬧鈴一般瞬間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陳...陳長官...”
看著一臉鐵青模樣率先從激流ACV的步兵艙中大步邁了出來的陳鋒,從未如此懼怕過這個男人的劉希望只感覺身為團長的自己在此刻的陳鋒面前卻是有如螻蟻般渺小。
并沒有與站在原地不知道做些什么而手足無措中的劉希望搭話,整個面色幾乎快要黑的和包公有一拼的陳鋒先是走上前去俯下身來挨個查看了一下墻角那些尚未抬走的民眾尸體。依舊是一言未發(fā)的陳鋒隨即站起身來,向著墻邊那些幾乎已經(jīng)快被嚇破了膽的犯案士兵們帶著一步一個腳印的沉重腳步聲中緩緩走去。
在這有如死一般的寂靜而又愈發(fā)接近并回響在耳畔的沉重腳步聲中再也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壓力,心理防線如決堤洪水般瞬間崩潰的為首班長率先向著面前那位掌握著他生死的男人兩腿一軟垮塌了下去。
“長...長官,陳長官。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兄弟們這一次吧。當(dāng)時實在是不知道東西南北不知怎么回事就摸上了槍,是...是那些毒品給害的啊,陳長官您就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對于陳鋒之前曾三令五申不得對風(fēng)行市平民施暴的軍令心知肚明,這位哭天喊地中情緒已經(jīng)完全崩潰,知曉著違反了陳鋒親口下達的最高級別軍令會有和后果的班長正竭盡全力地試圖把握住這挽回自己性命的最后機會。
低下頭來以俯視者的姿態(tài)注視著這位奢求自己再給其一次機會的班長,抬起頭來長嘆了一口氣的陳鋒卻好似有些惋惜般地拉長了自己的音調(diào)緩聲開口。
“你,還有你麾下的士兵。你們這些行兇者都可以以活人的姿態(tài)奢求我再給你們一次生的機會。那他們呢,那些死于你們槍下的無辜民眾和百姓們呢?你告訴我,他們該去找誰!再給他們一次生的機會?。俊?
柯基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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