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權(quán)心中正因為慕瀟瀟給的這些資料能往他的履歷上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而隱隱興奮,卻在看到慕瀟瀟說起還有其它消息時嘴角那絲不太好形容的笑意把剛?cè)计鸬呐d奮小火苗給澆滅了。
那感覺就好像馬戲團里娛人的小丑試圖用魔術(shù)來吸引觀眾,得到的卻只有噓聲,而那個看馬戲的人眼里明晃晃的都是:我看穿你的把戲了。
慕瀟瀟也不管汪天權(quán)怎么想,她之所以把他拎出來敲打敲打,就是因為這個人至少現(xiàn)在他還得保住他的位置。
夜幫奪權(quán)這件事,夜狼比夜鷹先跑出去太遠,要追上差距必須得借力。
如果說方守成和龍蜥是夜狼的兩大外援,那么夜鷹想要逆勢而起,就必須有其它能把這兩人壓下去的助力才行,讓軍方把龍蜥咬死,讓汪天權(quán)把方守成盯住。
剩下夜幫內(nèi)部的元老,和慕氏被控制的高層,由夜鷹帶上解藥去接觸就能解決。
“汪大廳長,這么多年你怎么升上這個位置的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你的那位副手龐威跟你多年,相信你那個升遷內(nèi)幕知道的也不會少。你以為你一直提拔他,他就是忠心不二嗎?你撿的現(xiàn)成功勞就算也分了他一杯羹,但人的欲望總是會越來越大的。今天給你們提供安暢物流線報的人為什么是由他報上來,而不是直接由線人報給你,你都沒深想嗎?那個線人可是跟你合作多年的關(guān)系,并不是聯(lián)系不上你,卻把藏木倉這么重要的線報報給一個副手?!蹦綖t瀟一手支著下巴,一手無節(jié)奏的敲著桌面,一字一句慢慢的說著。
她沒吐出一個字,汪天權(quán)的眉就擰緊一分,眼里有驚有疑有不敢置信。
他的副手龐威跟了他近十年,當然也替他辦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按說正因為這樣他們才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損俱損。今天那個線人也知道龐威是他的人,就算報給龐威也……
慕瀟瀟看著汪天權(quán)的臉色不斷變化,嗤笑一聲說:“你不信?汪廳你可別忘了,我托你幫我注冊的可是私家偵探執(zhí)照,有什么消息是我查不到的。沒有確鑿證據(jù)我會特意把你約這里來說?!?p> 夜鷹看了慕瀟瀟一眼,沒說話。彭東心道,大小姐你真乃神人也,臨時起意過來找場子也能說得好像運籌帷幄一般!
慕瀟瀟才不管兩個圍觀群眾的內(nèi)心戲,繼續(xù)說:“龐威,有個妻弟叫區(qū)澤世,單身,是個月薪三千的普通小船廠工人,以濱海市的消費水平來說三千塊真的除了日?;ㄤN基本剩不下什么大錢。就這么一個人近日名下突然多了一套價值百萬的房產(chǎn)。你說這套房龐威這個妻弟憑自己一個人不吃不喝多久能買得起?!?p> 汪天權(quán)不用她繼續(xù)說也明白了這其中的貓膩,畢竟他被慕瀟瀟轉(zhuǎn)走那些黑錢的賬戶也沒有一個是他的名。
“慕大小姐,多謝提點,等事過一切安穩(wěn),自會回報?!蓖籼鞕?quán)起身準備告辭,這種事他要早點回去處理,他不在廳里守著,還不知道龐威會不會在軍方的人那里給他上眼藥。
慕瀟瀟坐著沒有動,倒是夜鷹起身平淡的說了句“慢走”擺出個送客的樣子意思了一下,彭東那個二貨只是跟著站起來,連給人開個門的意識都沒有。
罪惡的小黑手
說話算話~偏心,該你肝作業(y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