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瀟瀟順著李美熙的話往下說:“是啊,外面的口香糖哪有洋地黃味兒的。所以,這是姨媽你為我單獨準備的?”
李美熙從見到這兩個人進來心里就已經(jīng)慌亂不已,加之慕瀟瀟一直保持著手按在扶手上俯視她的姿勢,身體擋住了燈光,李美熙處在陰影之中心理壓力成倍增加。
以李美熙根本算不上聰明的腦子,像謀殺慕梟、慕凰父女倆的事兒,在夜狼的攛掇下為了畫下的那張大餅,腦子一熱便也做下了,她根本沒有任何善后的能力,被質(zhì)問也編不出什么謊話出來,只會本能的否認做過壞事。要不是李美熙夠蠢也不會被夜狼選做關(guān)鍵時候插出的那把刀。
慕瀟瀟可真替原主父女兩個冤啊,居然死在這種蠢人手上。
“嘩啦”糖粒落定的聲音,白皙手指上旋轉(zhuǎn)的小鐵盒突然被慕瀟瀟攥住,拇指按在盒蓋上,只要輕輕一推里邊的毒口香糖就會露出。
求生欲讓李美熙抬起手去阻止慕瀟瀟的動作,一直在旁邊冷眼看著的夜鷹快速上去抓住她的手腕往起一拎,毫不留情的順勢往地上狠狠甩去。
慕瀟瀟在李美熙抬手反抗的時候,就閃身避開了,再回頭已經(jīng)看到那個女人以臉著地的姿勢趴在地面上,臉上的泥膜都被地毯蹭掉了一邊,黑里透著紅,本就披散的頭發(fā)此時更是凌亂著蓋在臉上,整個人看起來更像個鬼了。
李美熙毫無心理準備突然被大力摜在地面上,整個人摔了個結(jié)實。感覺全身著地的位置都痛的要斷了,臉也被麻質(zhì)地毯蹭得火辣辣的疼,哀嚎著艱難翻過身,不敢置信的喃喃道:“你,你怎么敢?怎么敢……這么對我……”
“怎么敢?”夜鷹冷哼一聲,“以前因為凰凰是個女孩子,家里沒有個女人怕照顧不好她才留你在慕家,你居然妄想做這個家的當家夫人,誰給你的臉?靠那個白眼狼嗎!”
雖然有些真相早就知道了,但看到那盒毒口香糖的時候他的心里還是抽痛的,他還是辜負了義父的囑托,就算他愿意豁出自己的命也終究沒有保住慕凰。
想到這些,夜鷹彎身探手一把扼住李美熙的脖頸,五指稍一用力,李美熙剎時臉部已經(jīng)開始充血漲紅,嘴巴大張著想要極力咳出來,兩只手拼命的想要把那鐵臂掰開卻不能撼動分毫。
人被掐住脖子,幾分鐘內(nèi)就會窒息而死,尤其是像夜鷹這樣在刀尖上滾過的人,想殺死一個人并抹除痕跡太輕松不過。
慕瀟瀟看著李美熙開始不斷的翻白眼,掙扎的手臂也漸漸失去力氣,整個人快因為缺氧而昏厥過去的時候,她走上去輕輕在夜鷹扼住脖子的手臂上拍了拍說:“哥,手下留人,別給掐死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活著才能生不如死?!?p> 夜鷹聞言,手指松了力道。
李美熙身體軟綿綿的落地,大張的嘴本能的翕動,胸口的起伏在重新獲得氧氣后也慢慢平緩了下來。
夜鷹看著地上一灘爛泥般的李美熙,問道:“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