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卻說那花竹一行人在地底迷陣休整了幾日后,今天就決定離開了,一路北上向著大雪山進發(fā)。而大長老為花竹守護的東西就是一本“上古傀儡術(shù)”,和一具上古人形傀儡。為了一路行事方便,四人喬裝打扮一番,在花竹的強烈堅持下,曹煜扮作老管家,花竹裝扮成一位富家老爺,柳慕白和虎頭則扮作花竹的女兒和上門女婿。這讓柳慕白好是一陣郁悶,虎頭卻窘迫的一路憋紅著臉,顯得極不自然。而柳慕白自地底閩東族得來的那具傀儡,就只能帶著斗笠裝扮成家仆跟在后面。
“這應(yīng)該就是迷陣的出口了?!睅兹俗叩揭惶幘薮蟮膸r壁面前停了下來,花竹若有所思的看著巖壁上的圖案。
“嚯,這地底遺跡還真是大??!如果沒人帶路恐怕十天也走不出去!”曹煜感嘆道。
“花大哥,這墻壁上畫的什么呀?哪里是出口?我怎么沒看到?”虎頭瞅著墻上的壁畫發(fā)問。
“笨蛋!這壁畫明顯是一個機關(guān),難道誰會在這里開一道門,還給你畫路標給你指路嗎?”柳慕白一肚子郁悶都發(fā)泄在虎頭身上。
花竹扭頭看著他們嘿嘿一笑:“嘿嘿,小白說得對,這壁畫上的機關(guān)是一代機關(guān)大師趙無名留下的,名為‘上古四靈陣’。分別是地靈‘土為山’,潮靈‘蛟翻浪’,空靈‘木結(jié)霜’,和金靈‘左將軍’。”
柳慕白伸手撫摸著墻壁上突起的壁畫忍不住贊道:“真是神乎其技!這陣法的連接走向和運轉(zhuǎn)開合,比起我們虎騎司的四象陣不知高出多少個等級?!?p> 曹煜思索著開了口:“如果老夫沒猜錯,這‘上古四靈陣’需要四個人同時開啟吧?難道這就是你非要帶上我們?nèi)说脑颍俊闭f完三人都看向花竹。
“有一部分原因,但不是全部,恩……應(yīng)該說只占很小一部分?!被ㄖ癫[著眼用兩根手指比出很小的姿勢來。
“好了,現(xiàn)在就讓我們先出去吧!虎子,你來站在這里,小白你這里,老鬼,站在這?!被ㄖ駥⑺麄?nèi)朔謩e安排在虎頭—“土為山”,柳慕白—“蛟翻浪”,曹煜—“木結(jié)霜”。而他自己就站在了‘左將軍’的位置。接著大聲吩咐道:“我數(shù)1.2.3,你們就將內(nèi)力注入到陣眼當中,接下來我就能啟動這個機關(guān)了。明白了嗎?”三人點頭,花竹接著喊道:“1…2…3!”話音一落,三人同時向面前的陣眼注入內(nèi)力,片刻后,陣眼仿佛嗜血的惡魔,開始自行吸收三人的內(nèi)力。
“喂喂!這什么鬼陣法?!老子的內(nèi)力正在被它不斷地吸走!快停下來!”曹煜急到。
“啊!”虎頭也大喊著,雙眼泛紅,身上肌肉虬結(jié),冒出蒸騰白氣。而內(nèi)力最弱的柳慕白已經(jīng)滿頭大汗說不出話來。
“喂!花小子!聽到?jīng)]有?你在搞什么鬼?!那丫頭要撐不住了!”曹煜額頭也冒出汗來,大聲向花竹喊道。
“恩,這樣應(yīng)該差不多了?!被ㄖ裥÷曕止疽痪洌瑢⑹稚煜蛄怂媲暗摹敖痨`”陣眼中。摸索了一陣,似是握到了什么東西,手在里面不停轉(zhuǎn)動了起來。而這時,整個墻壁都發(fā)出一陣嗡鳴聲,那些浮雕壁畫仿佛活了過來一般,開始隨著嗡鳴聲不停的移動。
幾乎被吸干內(nèi)力的三人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們的內(nèi)力沿著墻上的圖畫流動起來,最后都匯聚到花竹所在的“金靈”陣眼。
“轟轟轟!”石壁沿著奇怪的方式向兩邊散開,不一會的功夫,一道石門就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石門上還赫然寫著兩個大字---出口。
花竹高興地一拍手:“哈哈,出口找到了!你們看。”可當他回頭時看到的卻是三雙怨毒的眼睛正盯向自己。
“你怎么不提前告訴我們這陣法有古怪?”唯一還能開口的曹煜喘著粗氣問道。
“哎呀,我失憶了嘛,忘記告訴你們也很正常。而且這樣不是更好,我們裝扮起普通人就更加像了?!被ㄖ駭倲偸譄o辜的說道。
“呸!那為什么只有你沒事?你這臭小子,我看就是你怕出了這迷陣就留不住我們而動的手腳吧?”曹煜恨恨的往地上啐了一口。
“看您說的,來消消氣我的老管家,這都怪老爺我考慮不周,別擔心,老爺我會保護你們的!而且別忘了老爺對你的承諾,絕對少不了你的好處!”花竹說著仿佛已經(jīng)進入了角色,眼睛笑成了一道縫,就像是一個市儈的地主富家翁。
曹煜算是徹底沒脾氣了,這小子不知道腦袋里都在想什么?自己實在是防不勝防,難道自己真是老了?也該退隱江湖了……
略微緩過勁來的虎頭連忙過去攙扶起柳慕白,后者滿臉的虛弱,身子無力的靠在虎頭身上,眼神怨毒的盯著花竹。
“哎呀你們不要都這樣看著我嘛!說了我也沒想到。哎小白,其實這樣對你修煉這上古傀儡術(shù)還是很有好處的,你以前的內(nèi)力雜亂無章,這次正好溯本清源,好好重塑基石。而你,虎子,你也趁著這個機會吧自己體內(nèi)的戾氣壓制下去,這應(yīng)該跟你根基未穩(wěn)就使用那把刀有關(guān)系。還有你,曹老鬼,你身上的毒這下應(yīng)該徹底清理干凈了吧?”
曹煜聞言急忙調(diào)息一通查看,果然,前面所中機要司那奇怪的毒藥真的清除干凈了!
虎頭和柳慕白也無力與他反駁,兩人來到一處稍干凈的地方席地而坐準備運功調(diào)息。但是令柳慕白大驚的是,自己體內(nèi)真的連一點內(nèi)力都感覺不到了!這時她又想起剛才花竹所說的話,便拿出那本“上古傀儡術(shù)”,照著上面的提示開始修煉起入門篇。而虎頭在一陣調(diào)息過后,只感覺渾身舒坦,以前的那種燥熱感全然不見,花大哥果然沒有騙他,自己剛才居然還懷疑他,真是慚愧!
“好吧,休息一炷香時間再出發(fā)吧,哎,我先把門打開?!被ㄖ裾f罷走向那個石門,伸手在上面一按,那石門居然紋絲未動。又摸索了一陣,發(fā)現(xiàn)石門上有一處奇怪的凹洞,花竹拿出自己的竹劍比劃了一下,剛剛好插進去。伴隨著嘎吱作響的機關(guān)運動聲,石門緩緩打開,幾縷陽光急不可耐的照射到花竹臉上,他用手遮了遮眼睛向前走去,原來是出口被一些茂密的植被覆蓋住了。
花竹拿起竹劍揮舞了幾下,眼前的視線便豁然開朗。地底迷陣的出口處在半山腰上,這里離地上的煙波城已經(jīng)很遠了,這地下的神秘煙波古城比現(xiàn)在人們居住的城市可大了不止一倍,里面的秘密就算居住在里面的閩東族也沒能全部發(fā)掘。
花竹站在一處巖石上向遠方眺望,從這里一直向北走就是燕國的腹地東安城了,這里作為燕國的第二大政治文化中心,歷史也頗為悠久,以前好幾個朝代的帝王都將都城設(shè)在這里。因此不管是城市規(guī)模還是繁榮程度,都是煙波城和柳州等無法比擬的。
“哇,花大哥,這里的視野真好,可以看這么遠??!咱們接下來要怎么走?”虎頭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花竹扭頭看去,曹煜和柳慕白也跟在后面,他們幾個的恢復(fù)速度都比以前快了不少,雖然小白還是很虛弱。
“恩,從這里下山,先向西北方去一趟白馬山,我要去見一位故人,他有辦法能讓小白的這具傀儡開靈智。那樣它也就可以和我們一樣修煉功法了,這才能真正發(fā)揮出這上古傀儡術(shù)的威力?!被ㄖ窨戳丝茨蔷吣绢^人一樣的傀儡說著。
曹煜看著那具傀儡滿臉艷羨:“嘖嘖嘖,真是好東西啊!如果不是老子修煉的鬼王無相功已經(jīng)快達到圓滿,還真想也試試這上古傀儡術(shù)的妙處?。 ?p> “我倒對這些不感興趣,還是增強自身的力量感覺更靠譜些。”虎頭吶吶的說著自己的意見。
“哼,只會用蠻力的小子,花竹說的沒錯,如果你想讓自己更上一層樓,就得試著讓自己的力量收放自如,不然永遠也就是個二流水平罷了?!辈莒掀擦嘶㈩^一眼,語重心長道。
柳慕白看著眼前這詭異的和諧有點發(fā)愣,這本該是水火不容的兩人,現(xiàn)在卻如同朋友。她又想起了閩東族大長老給她說過的話---“少主身上就是有一種讓人相信和信服的力量,雖然我跟隨他比較晚,但也聽說以前不少江湖豪杰都對少主死心塌地,以他的話馬首是瞻。哎,不過可能也就是因此,才為他招來了滔天大禍……哎,可惜呀!”她記得大長老說完這番話,任她如何追問也不肯說出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說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因為他們都被少主安排在這地下避難,很少過問地面上的事了。還說似乎少主以前跟皇族有很深的關(guān)系。柳慕白現(xiàn)在也是越來越好奇花竹的身份了,這家伙居然還知道自己的身世?如果說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她也問過自己的師傅,可師傅只是說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總也不肯告訴她。看來自己暫時還是跟在這家伙身邊更好,看看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似乎已經(jīng)許久沒人走過這條山路,這時的小路已經(jīng)徹底被藤蔓和野草給遮擋住了?;▎T外讓自己的上門傻女婿扛著大刀在前面開路,而他自己則優(yōu)哉游哉的咬著一根狗尾巴草哼著小調(diào)。員外女兒柳慕白邊走邊看書,她想抓緊時間盡快將這門功法修煉入門,要不然這種手無縛雞的感覺實在是太糟了。管家曹煜走在隊伍的最后方,他好奇的在那具上古傀儡身上戳戳按按,似乎是想檢查檢查這具傀儡到底是什么原理在行動的,可研究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