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名字?”冬雪還在裝,“你趕快回你的陰曹地府去,回頭我一定多燒一些紙錢給你,快走把。”
“冬雪!”惜紅大喊。
冬雪一愣,“怎么這聲音這樣的熟悉,你,你是惜紅?”
“廢話?!?p> 冬雪更加詫異,“你死了?”
“你才死了呢?”
冬雪臉上,滿滿的都是不明白,“沒有死,你干什么扮鬼嚇我?!?p> 兩個人一言一語,惜紅被氣的想要跳墻。
此時,長安與惋心坐在院子內(nèi)的長廊上,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卻有那么一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冬雪這丫頭本就是一個活潑外向的,只是被規(guī)矩,被長安的忍讓捆住了手腳。
若是放開,想必這個丫頭也是個有趣的,別人若想欺負她恐怕也不是容易的。
“姑姑。”長安問道,“你說世佳的心里,到底有多么的恨,又有多么的愛?竟然以夢魘為借口,
傷了世柔,印象里,世柔是溫柔聰慧的女子,大多的時候都是隨著她娘禮佛念經(jīng),這次無妄之災,說到底亦是因為我?!?p> 惋心微微一笑,“無論是愛,還是恨,世佳小姐這輩子都不可能嫁于四皇子了。
至于世柔,小姐啊,你不必自責,我們回來的時候,帶著溫泉的水以及上等的藥,想必世柔一定會好起來的?!?p> “希望如此把?!遍L安略帶嘆息。
長安自小就被惋心照顧,她自然明白長安的心事,“小姐,放寬心才是,世間萬物皆有定數(shù),您不必為了世柔小姐,太過于擔心。
生在這將軍府里,無論是男子亦或者是女子,無論是與皇子公主聯(lián)姻或者是相門將府的公子小姐聯(lián)姻,皆是皇上與眾位大臣之間的政治手段。
即便是沒有小姐推波助瀾,這樣的事情也是會發(fā)生的,所有的人都是皇上的棋子?!?p> “不!”長安眼神堅定的看著惋心,“我不要做棋子,我的命我要自己做主。
“好。”惋心滿眼溫柔,“你的性子當真是越來越像雅公主,只是,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p> “像我娘,自然是好的?!遍L安微笑,“姑姑,我們該辦正事了,讓人通知一下顧世佳,想必若是讓她知道我們這里的事情,她一定會迫不及待的趕來?!?p> “是?!蓖镄牧⒖倘マk。
惋心朝著外面走去,還沒有走進,就看到冬雪和惜紅扭打在一起,兩個人已經(jīng)糟亂到,不忍直視的地步。
見此,惋心故作一臉詫異,驚訝的看著二人,“你們這是在做什么,不知道小姐在休息嗎?”
“姑姑?!倍┐蠛暗剑跋Ъt躲在我們院外鬼鬼祟祟,明知道我家小姐,膽子小,如今還故意扮鬼,你們說她這是安的什么心。”
“胡說霸道?!毕Ъt拽著冬雪的頭發(fā),“我沒有鬼鬼祟祟?!?p> 冬雪也不示弱,一只手扯著惜紅的衣服,一只手拽著她的耳朵,使勁的揪著,“你就是鬼鬼祟祟了,知道我家小姐在休息,你就故意的嚷嚷,那心腸簡直是壞到了家。”
惋心不著急說話,她瞥見顧世佳母親秦氏身邊的人經(jīng)過,于是故意大聲說道,“快別喊了,松開。有什么話,小姐讓你們兩個人,進去說。
小姐的臉見不得風,你們站在院子里說,千萬別開屋里的門,知道嗎?
還有,惜紅著渾身是血的,讓人看到還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快去找一身干凈的衣服給惜紅換上?!?p> 冬雪滿臉的怒氣,聽了惋心的話,她也顧不得自己頭皮的疼痛,揪著惜紅的耳朵就朝院子里去。
果然,那遠處的人聽到后,便匆忙離開。
顧世佳與她的母親秦淑敏住在同一個院子里,想必,她們很快便知道著里的事情。
院內(nèi)。
惋心眼中透著一抹心疼,她看了一眼冬雪,故意道,“你這丫頭,怎么不知道愛惜自己,被打還不知道躲著些嗎?真是可憐的丫頭?!?p> “姑姑?!倍M臉氣氛,“奴婢是在為小姐不平,惜紅她在這里鬼鬼祟祟,指不定又要做什么禍害咱們小姐的壞事?!?p> 惋心撇也了一眼惜紅,“不要仗著你家小姐寵你,就在我們院子前壞了規(guī)矩?!?p> “哼!”惜紅不以為意,平時大家欺負長安主仆已經(jīng)習慣了,更不會把這個院子里的人放在眼里,此時雖然在長安的院子里,可是她認為沒有什么好顧忌的,平時在這里欺負長安主仆的時候,也沒見著她們能怎么樣。
“壞了就壞了,能怎么著。我家小姐就是寵我,我喜歡在哪里喊就在哪里喊,你一廢物的院子門前,有什么好顧忌的?!?p> 惋心的眉頭緊蹙,看了一眼長安緊閉的房門。
惜紅見惋心和冬雪都不說話,房間里的長安更是沒有吭一聲,她越加的得意起來,“看看,廢物就是廢物。”
“廢物?”長安的聲音中聽不出是否惱怒,但卻透著幾分慵懶之意,“既如此,那就讓惜紅好好感受一下,被廢物身邊的人掌嘴,是個什么樣的感覺?!?p> 惜紅一愣,她懷疑自己聽錯了,便帶著仗勢欺人的口氣,“你這個廢物,若是……”
冬雪聽見惜紅如此說,她立刻卷起袖口,朝著惜紅臉上打去。
瞬間她覺得臉上貨辣辣的,比方才冬雪揪著自己的耳朵都要疼,她懷疑眼前的冬雪還是以前那個,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丫頭嗎,“冬雪,你找死!”
屋里的長安,依舊是那么漫不經(jīng)心,溫柔至極,“打到她知錯為止。”
冬雪一巴掌更比一巴掌用力,沒有幾下,惜紅的臉上腫了起來,嘴角噙著血。
“啊——冬雪,你個賤蹄子?!毕Ъt哭喊著,“敢打我,信不信我家小姐,扒了你的皮喂狗。到時候連你家主子也要挨罰?!?p> 惋心不樂意的皺皺眉,對冬雪說到,“你這丫頭怎么手上軟爬爬的,今天沒有吃飯嗎?”
“姑姑,實在是冤枉?!倍┛谏蠞M滿的都是委屈,可是她手上卻沒有停,而且更加的用力,“不是奴婢不用力,而是惜紅的臉皮太厚了,打在她的臉上,可是疼在我的手心啊?!?p> “噗!”長安被冬雪的話逗得笑出了聲,“冬雪,本小姐發(fā)現(xiàn),你回去半個月,怎么可以變得這樣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