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也要去嗎?”顧世柔意外。
“當然了。”長安對世柔燦爛一笑,故意陶侃到,“妹妹心儀四皇子,以前縱然相思,卻為了避嫌而不得見。
如今已然被皇上賜婚,亦無須有太多的顧忌。如此若不相陪那才可負了佳人心呢?!?p> 顧世柔滿臉嬌羞的看了一眼北冥夜,眼眸中滿滿的都是期待。
長安,顧世柔,北冥夜的幾句話,意思很明白。
人家長安邀請北冥夜,只是為了顧世柔,縱然人人心里明白,這非事實,可是在面上,卻也說不得任何的不對。
這樣的感覺,讓太子,以及顧世榮竟有一種打掉牙只能往肚子里咽的憋屈感。
三人離開。
將軍府位于鬧中取靜處,從府中出來一路直行,馬車內安靜之極。
直到馬車行駛到都城最繁華地段,嘈雜聲滾滾入耳,方打破馬車內的安靜。長安推開車內側窗,任由嗖嗖涼風參雜著雪花,穿窗而過,落在面上,身上。
“天涼,別著了風寒?!北壁ひ拐f著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打算為長安披上。
同時,伸手關窗。
長安阻止關窗,卻默許了他將披風搭在自己身上。
“四皇子,只當成全長安的任性可好?”長安微笑,語調略帶微涼,聽起來整個人是平靜的。
只是,她的眼角卻落下一行清淚,如此,似是不經意的一行淚。
卻是長安有預謀的落下,故意給北冥夜而看。
果然,長安的狀態(tài)落到北冥夜眼中。他微愣,蹙眉間開口,“長安,你……”
長安眼眸含淚,微笑,是那么楚楚動人的模樣,“無妨,只是雪濕了眼,不打緊?!?p> 說著她將北冥夜的披風從自己的身上取下,轉身披在假意裝睡的世柔身上,“四皇子,以后要關心的人是世柔妹妹,而非長安?!?p> 北冥夜看了一眼世柔,他知道此時的顧世柔,并沒有睡。
只不過為了避免尷尬而已。
“長安,你知道的?!北壁ひ孤詭o奈,“很多事情,是本皇子無法把握的。不過你放心,你的不心意我知道,所以是不會放棄你的?!?p> 長安心里冷笑,只不過臉面上與北冥夜的無奈一般無二,“不放棄又如何?在四皇子的心里,長安恐怕是無足輕重的?!?p> 北冥夜解釋,“你在本皇子的心里一直都是最重要的。那天夜里,并不是你想的那般模樣,我若說是你堂姐算計我,你可信?”
“信?”長安苦笑看著北冥夜,“四皇子,讓長安說實話,還是說好聽話。
長安不想騙您,但是在長安的心里,堂姐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夠強迫了四皇子?說出來,豈不是顯得四皇子足夠的無能?”
“……”北冥夜一時間竟無從說起,他總不能說自己對桂香抗拒,聞不得更碰不得。
“四皇子,長安承認,你依舊居住在長安的心里?!鳖欓L安滿臉委屈,“今日長安請四皇子出來,就是為了于四皇子言明,自此四皇子將會被長安埋葬在心底,直到消失。”
“當真舍得與本皇子,自此東西?”
“并非當真不舍,而是不得不舍?!遍L安抬眼,看著北冥夜,再看一眼顧世柔,“四皇子,長安只有一求,還望四皇子成全?!?p> “好,無論任何所求,本皇子都會答應。但是本皇子有條件。”
長安疑惑。
“顧長安,本皇子要求你,不許放下本皇子,不許在心里埋葬本皇子。你要相信,將來你是可以嫁于本皇子的。若是如此,你的所求,本皇子都會答應?!?p> “四皇子何苦如此,長安只是想求,當世柔妹妹嫁入四皇子府后,還望四皇子好生相待,世柔妹妹不似堂姐那般強勢厲害,而是一個溫柔善良玲瓏剔透的女子?!?p> “玲瓏剔透倒是有的,只是溫柔善良,本皇子此時還未有看到。”北冥夜絲毫沒有給顧世柔留情面,細細聽還有些許的嘲諷,“顧世柔,你也該醒來了?!?p> “是,世柔錯了?!鳖櫴廊岜犻_眼睛,臉上略帶歉意,“沒能睡的再踏實一些,讓四皇子安心與長安姐姐再多說一會兒話?!?p> “呵呵?!遍L安一笑,滿眼的贊同,“妹妹的話好巧妙?!?p> 世柔微笑看了一眼北冥夜,卻沒有言語。
“四皇子,不要太小氣哦?!遍L安挽起世柔的手臂,朝著北冥夜調皮一笑,“世柔妹妹只是避免長安尷尬而已,長安是女子,臉皮薄,世柔妹妹這份用心實乃良苦,長安打心底里感激。”
“姐姐懂?”世柔差異。
“當然懂?!遍L安說道,“世柔妹妹亦是懂我的對不對?若非如此,你我方才在大廳如何配合的那般默契?”
“二姐不要怪世柔?”顧世柔微有歉意,“走到大廳外的時候,正好聽到了二姐的話,就想著,二姐那般說,定是有話要對四皇子說的,
畢竟二姐曾經對四皇子的心意,府上的人都是知道的。
只不過造化弄人,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如今皇上下旨,還希望二姐與四皇子莫要惱怒才好?!?p> 長安沒有言語,只是微笑的看向北冥夜。
在此之前,顧世柔說過類似的話,那個時候已經對她言明沒有責怪她的心思,如今再說,想來是說給北冥夜的。
“都是同病相連之人,又何來責怪之說?”
“四皇子對二姐的心意,世柔看在眼里,打心底里講,世柔并不想奪了誰的,取代了誰的,所以……”顧世柔小心翼翼的看著北冥夜與顧長安。
北冥夜看她的模樣,直接道,“有話可以直說,這里無他人。”
顧世柔點頭,“所以,如果四皇子和二姐都愿意的話,世柔想向皇上請旨,在大婚之日,請二姐與世柔同嫁可好?”
“……可,成么?”北冥夜詫異,微愣,淺笑,細細看眼底藏著深深的算計。
于此同時他朝長安看去,只見長安,眼眸低垂,紅唇微揚,怎么看都是女子的嬌羞。
長安的笑意,哪里是嬌羞,明明是一抹嘲諷。